来自初始的雨(60)
“有些东西,每一天,每一天的重复看,会恶心的。”身边的那个男人抚摸着猫儿说。塞缪尔看下他点下头,塞缪尔没说话,他对身边这个人的自来熟觉得很诧异,这个人就像认识了他五十年一般的说着话。
大队的狂欢马车,是真正的四匹大马拉着的那种古老的车。那些人从他们身边呼啸着过去,车上的人兴高采烈。他们带着蝴蝶假面、骷髅假面。人人都带着面具放肆的纵容自己。塞缪尔和身边的人默默的看着那些人……然后一辆马车突然停到路边,从马车上走下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很妖艳,请原谅我用妖艳这个词汇去形容一个男人,他长的妖艳,拉姆亲王的桃花眼就够媚的,但是这个人更加媚,他肌肤发着诱惑的春色。嘴角做着诱惑的动作,我们不能不说,他很美,虽然比不上潘西,但是绝对是个难得一见的珍品了。这人穿着一身粉紫色的衣服,人还没到,一股扑鼻的诱惑甜香就到了。
“哎呀,哎呀~这不是我们的十二月吗?啧啧~~真是凄凉呢,自从我把你从一月赶下来,你就再没有崛起了。真是凄凉啊……”世界上有时候人品和长相是不配套的,上神喜欢犯错。塞缪尔觉得这个人虽然很好看,但是却无比招惹他讨厌。塞缪尔转头看马路另外一边。可是一只手却轻轻的掂起他的下巴,还是那个娇媚的声音:“哎呀,哎呀~~多么美丽的人呢……孩子,你跟错了主子哦。到我那里吧。我那里环境更好些。啧啧~~看着小模样,真是叫我有危机感……”塞缪尔非常讨厌这个人,他确定了,这个人犹如一堆包装的华丽的狗屎。他伸出手轻轻的拨开那个人的手:“先生,请自重。”他身边这个叫十二月的男人站起来:“一月,这位先生是客人。不要做出过分的举动。”一月轻轻掩住嘴巴笑起来,他对塞缪尔诱惑一般贴着他的耳朵和脖子用暧昧的口气说:“既然是客人,我是很高兴您能光顾我的,我会非常爱您的,知道吗?您身边这个人,他的爱已经预支完了。没有了,您愿意和行尸走肉做爱呢,还是愿意和一个充满激情的……呃?先生~~您?”
杀气,周围有种气温降落到零度的感觉,一月的脖子上一把非常锋利的红牙横在那里,十二月确定他刚才是一直盯着这两个人看的,但是他不知道这个漂亮的人怎么拿出的那把武器。这个人的速度非常快。他不能放着不管,因为一月是那个人的宝贝啊,他要出事,自己那个小角落也保不住了。他放下猫儿:“先生,您误会了什么?一月他没有恶意的。”
塞缪尔冷笑了下,身体微微向前倾着看着面前的人,话却是冲着十二月说的:“这个人,一直就如一个饥渴了十年的寡妇一般吗?”十二月想笑,但是憋了回去:“抱歉,我和他不熟,那个……您先放开他好吗?”
一月的脚已经发软,他快哭出来了,一直被大家当娇花一般爱护的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塞缪尔的刀锋轻微的动了下,他很会切割,这个伤口不大,但是血绝对多,他慢慢收回刀,手指在一月的脖子上抹了下,然后他举着手指头上的血迹对一月嗜血的笑着说:“喂~骚狐狸,你出血了。”
一月没动,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塞缪尔看着他,突然露出诡异的笑,他学着一月的样子轻轻的娇媚的吹了下气,一月的身体向后倒去。软软的倒在地板上。塞缪尔把匕首挽个花学着一月的语气对十二月说:“哎呀~哎呀~他晕了。”十二月呆呆的看着塞缪尔,然后~他突然发出开朗的笑声,他笑的很放松,好像长长的出了口气一般。
“哎~~小子,我请你喝酒,去吗?我的酒吧,有弥撒最好的酒。去吗?”十二月招呼塞缪尔,塞缪尔看下手表,距离潘西完成合同还有五个小时。他抬头冲十二月笑了下:“好。”
潘西并不知道塞缪尔发生的事情,他依然坐在赌桌上,他长长的打着哈欠。他已经学会这个古老的赌博方法了。潘西是谁,他是自然之子,他的记忆力是无可比拟的,所以不管荷官怎么清洗面前那十几副扑克,只要他洗一次,潘西就能记住每张扑克的位置。潘西不喜欢输钱,所以他在赢,他只玩面前这一种,这种叫21点的赌博方式,椅子被他暖的很热了。他面前的筹码已经累计加到上亿。赌场的人都在看着这个幸运小子。
四月面色灰白。潘西的作为和剧本完全相反。本来他想挖取面前这个人的罪恶特性,先安排人叫他赢钱,再叫他输个血本无归,夫妻能同福,未必能同难,那个时候自己在适当的帮助下,收买一个心是轻而易举的。可是他没想到,他编写的剧本完全向着相反的地方迈进。潘西从进来就在赢钱,本来他觉得他运气好而已,但是……面前这个人已经连续赢了六十多把,而且还要赢下去。赌场的经理亲自挽着袖子上场。本来十副扑克,每次用完就要全部丢弃,现在涨到二十副。洗牌机的速度调到最快。但是,面前这个人还是在赢钱。他没有赌徒的大喜大悲,他的眼睛一直在看他带来的那叠书。偶尔他会抬头看下挂在墙壁上的钟表。他非常无所谓的坐在那里。但是今夜他在创造的赌场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