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水(18)
天政帝:打就打。
定熙帝:(一头雾水)(岳母大人:人家龙轩帝一天做几回,天政帝脸黑个啥?)
☆、心也急来雨也狂
定熙帝的脚步停了停,但很快就起步继续进去,头也不回。亭幽待定熙帝的影子消失在转角,这才起身准备离开,王九福却跟无脚鬼似地出现在她身后,笑着道:“还请才人去西翼梳洗。”
西苑的紫瀚殿同禁宫的乾和殿一般,殿出东西双翼,东翼是皇后侍寝的地方,当然以皇后之尊,皇帝多为敬重,一般帝后合寝除了大婚的前一月外,都是去皇后的朝阳宫,西翼则是嫔妃侍寝的地点,皇帝翻牌子选中的妃嫔都需到西翼梳洗伺候,当然有头脸的宫妃,皇帝也不吝于去她的宫殿。
亭幽深呼吸一口气,一边为自己心底的渴望觉得激动,一边又鄙薄自己的定力。
待亭幽在西翼沐浴完毕,穗儿早已将亭幽的衣包从丛玉轩取了来。宫里伺候人的都是人精,亭幽带入宫的抱琴和弄筝不那么熟悉宫里的情况,敬太后特地将她身边的穗儿赐给亭幽,果不其然,今日这事,穗儿一见亭幽往西翼去,就回丛玉轩取了衣服来,免了亭幽心底的不自在。
亭幽取了轻袍穿上,转出净室,定熙帝还没到,她取了一本多宝阁上的书闲闲地翻着,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定熙帝楚恪走进西翼时,便只见亭幽一手抓着书卷,一手支着下巴歪斜着睡着了,大袖褪到她手肘上,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玉臂来,瞧着仿佛嫩藕一般,一口咬上去清脆香甜,满口生津。
王九福正要去唤醒亭幽,便被定熙帝挥退了。周遭的人都退了下去,定熙帝自坐到亭幽的对面,见她睡得实在香甜,一手快速将亭幽支撑脑袋的手拿开,看着她的头迅速点向榻上的小几。
亭幽睡得再香甜,在梦里也是知道自己的处境的,这一动,立刻就醒了,睁眼见就见自己险些撞在小几上,抬起头脸上自然就露出嗔意来,“皇上……”
“朕挑灯在披阅奏章,你倒睡得香甜。”定熙帝这明显是先发制人。
这话说得亭幽果然不好意思了,她站起来温柔地道:“今晚皇上只顾着饮酒了,这会儿可要用些宵夜?”这是何等的细心和关切,亭幽自认为是做得极好的。
定熙帝抬头望着亭幽,但笑不语。
亭幽最烦他这一点儿,好好儿的话不说,就会笑得你心里发毛,让你尴尬难堪,“那臣妾伺候皇上休息吧?”
“不急。”这会儿定熙帝倒说话了。
只是这“不急”两个字衬得
亭幽仿佛很急一般,她又是心头有鬼,就更是羞得红透了脸。
“朕让王九福备了清荷露。”
清荷露三个字明显让人想起上回在悯农阁的事,让亭幽心里有些不自在。一时,小太监端了清荷露并几碟佐酒菜上来。
亭幽自然是不敢坐下的,立于一旁为定熙帝斟酒,却被他一把拉入怀里,“都说民间夫妻成亲是要饮合卺酒的,咱们也喝一盅可好?”
定熙帝将一只玉杯放入亭幽手中,自执一杯,与她挽了手,鼻息喷在亭幽耳侧,令她□难耐。
夜里的烛光下,此情此景,真让人有洞房花烛之感,任是哪个女人听到这儿心也就软了化了,任他搓捏。
只是亭幽还算理智,前一刻还那样冷漠的人,这一刻这般暖腻,你要以为皇帝是倾心于你,要同你做一对夫妻,那可真就是自掘坟墓了。
亭幽很不厚道地寻思着,定熙帝这是在瓦解自己同太后的联系么?可又想着如今他占尽优势,有没有自己的支持,他都是赢家,堂堂帝王何须如此。
一时猜不透定熙帝所想,亭幽也只能任他搓捏。
酒是色之媒,亭幽从身子底涌起一股热流,在定熙帝的怀里变换了数种姿势,微微的摩擦让她脸色酡红、星眸带露,要不是强抵着唇,只怕就要出声。
可定熙帝却仿佛柳下惠般,一双手规矩得很,自斟自饮,还不忘给亭幽灌下几杯,她酒量本就薄,如此一番,更觉火烧火燎,看着定熙帝那张祸水脸,难免就上了火,开始在他怀里蹭着。
见他没有任何反对,亭幽胆子也大了些,含着定熙帝的耳垂缓缓往下,伸手去解他的腰带,身子更是扭动得厉害,恨不能他将自己抱紧揉了进去。
偏偏只听得定熙帝低笑,却不得他的动作,他不进不躲,弄得亭幽不上不下,她醉眼朦胧,一时解不开那腰带,懊恼得鼻子喷气,蹭着定熙帝,仿佛在求他自己解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