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渊(175)
“诺。”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没写到蒙毅,抓头!!!
父子之间的感情,不是爱情,是那种彼此依偎的骨血之情,只能说介于亲情和暧昧之间。
关于正文里为什么贺渊会认出李青就是姚三刀,俺写得隐晦了一点,所以很多同学都在问,俺回头看能不能抽时间弄篇番外解释一下,如果没时间弄的话,估计就会放在定制印刷里面了,因为最近实在太忙,老是加班……
番外·另一个开始
刘教授新得了个青铜鼎,听说兴许是东周真品,听说是秦国诸侯用过的,听说还跟三星堆有那么一点儿牵连,身为关门弟子的萧阑自然也被喊去,跟着瞎折腾了半天,直到下午六点才被放行。
自打从古蜀国回来后,萧阑就搬到贺渊家,反正他那房子宽敞,不住白不住,留着也是浪费,当然这只是萧阑的说法,对于贺渊来说,那等于从此跟安静宁和的环境说拜拜。
贺渊的房子离学校有点儿距离,得坐七八站车,冬天的北方天黑很早,萧阑走出校门的时候,周围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风呼呼地灌,有点瘆人。
他站在车站,百无聊赖地左右张望,这才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以往这个地段附近,都会有些小吃摊子摆着,什么糖葫芦驴打滚麻辣烫章鱼小丸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这会统统不见踪影,连带围在小吃摊子周围的人群也都没了,整条路空荡荡的,偶尔有一两辆车飞驰而过,路灯的电线也有点问题,一闪一闪,时明时灭,只有车站的硕大广告牌灯管照亮着。
萧阑是个没心没肺的,通常情况下这种人也不晓得什么叫害怕,就算在前一分钟他看着一辆309路的公共汽车驶过来,车上除了司机没有一个乘客,可司机依旧在车站这里停了很久,脸色苍白麻木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足足过了五六分钟才重新关上车门开走,萧阑依旧嘴里哼着小曲,面不改色地目送着公车离去。
你这个月运气不太好,尽量少出门。
这是贺渊跟他说的。
当时萧阑也没空多问,因为他已经在床上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只来得及掀了下眼皮子就沉沉睡去。
结果今天贺渊被一个公司重金聘去帮人家看风水,据说那个公司所在的大厦已经连死了七个员工,每个月几乎就发生一起,搅得公司上下不得安宁,听闻贺渊的名头,特意托关系请人来求他去看看,碰巧刘教授这边又有了青铜鼎这个事儿,师父有令弟子岂敢不从,萧阑就屁颠屁颠来学校了。
远远的又来了一辆公车,仍旧不是萧阑想坐的,仔细一看,居然又是309路。
萧阑下意识愣了一下,再定睛望去,车上依然空无一人。
甚至,竟然还是那个司机。
萧阑吐吐舌头,知道自己也许是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他一转身绕到广告牌后面,就看见一个人迎面走来。
那人身材很瘦,衣服套在身上空荡荡地飘着,活像吸毒过多的模样。
他的目光直勾勾落在萧阑身上,等走近了些,萧阑才闻到他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请问……”
那个人慢慢开口,声音有点暗哑。
“昌平陵园怎么走?”
萧阑忽然想了起来,他们上回去四川,在那个名叫贡布的小镇上停留时,在旅馆里时不时闻到的一种陈旧腐朽的味道,与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模一样。
他还没回答,肩膀蓦地被拍了一下。
转过头,是贺渊。
“不是让你待在家里吗?”贺渊冷冷道。
“没有你的日子是多么的空虚和寂寞!”萧阑捧心状故作惆怅,一面回头,发现刚才问路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他只来得及啊了一声,人就被塞进车子。
萧阑摸摸鼻子,看出贺渊不大高兴,赶紧狗腿一下,模仿阿毛的动作,脑袋在对方颈窝上蹭了几下,直到把冰山蹭融化。
“叫你不要出门,怎么不听?”贺渊的表情稍稍柔软了一些,一只手离开方向盘,抬起他的下巴瞧了瞧。
气色还好,就是眉宇间有点晦暗,意味着这个月时运比较低。
“刘老头在电话里说得挺急。”萧阑没多解释。他本质上的行事还是挺男人的,无论是在古楼兰地下城或者是后来的鄱阳湖底,就算受了伤,能忍则忍,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就算平时神神叨叨嘴巴几乎没一刻安静,但真正要说的时候,其实也就那么一两句,他知道贺渊能听懂,也没必要跟女生似的非得把来龙去脉都说清楚。
贺渊淡淡道:“这两天不管谁喊你,都尽量不要出去,不然很容易碰见刚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