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时节又逢君(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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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明月高照,河畔花船齐齐泊在岸边,游人早已散去,喧嚣声灭,这一带总算回归短暂的安宁。
远处隐秘的山石下,两条人影搂作一处,手足交缠,呈合抱之势。
男子衣衫凌乱,气喘吁吁极是卖力。
女子香肩半裸,低低的呻吟声婉转销魂至极,带着奇异的魔力,竟听得旁人也忍不住热血沸腾,心上似着了火一般。
脚步声渐近。
“有人?”女子呓语般地,主动迎合,“要快些了。”
两片樱唇寻上男子的嘴,洁白纤长的手指缓缓插入男子发间,按住他的后脑,男子乐极,疯狂地撕咬着那两片柔软的唇,下身动作越发快起来,眼见就要泄。
等的就是这一刻,女子轻笑。
忽然,男子闷哼一声,身体僵直,所有动作全都停止,双目渐渐睁大。
二人终于维持在最紧密结合的姿势,再也不动。
“谁?”一名年轻男人提着灯笼循声而来,看清之后惊得倒抽一口冷气,后退几步。
撞上男女野合,不是什么好运气。
他紫涨着脸皮想要转身离开,目光却被那女子给牢牢吸引住。
半张侧脸映着月光,看到的人只知道她极美艳,然而究竟长成什么模样,恐怕没有人说得出来。
因为她的眼睛。
慵懒带笑的眼睛,仿佛拥有勾魂摄魄的力量,煞是生动,那种美很奇异,甚至有点阴邪,可以吸引别人所有的注意力,以至忽略她的具体长相。
男人的视线仿佛被胶住,毫无例外地看着她发呆。
这种事情被撞破,女子却无半点羞涩,仍与身上男子维持着交合拥吻的姿势,只拿眼睛斜斜瞟他。
只要是男人,看到这种活色生香的偷欢场景多少都有反应,何况是精力旺盛的年轻男子。
提着灯笼的手微微发抖,男人喉结滚动。
元阳全数吸纳完毕,女子不慌不忙松开手,身上人便直挺挺倒下。销魂的眼波一转,小巧的舌尖轻轻舔了下樱唇,她慢悠悠抬手,将肩头滑下的衣衫拉起了些,一串动作十分自然,却带了种不经意的挑逗。
男人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女子缓缓起身,纤美的腿径直跨过地上那人,朝他走来。步态轻盈,摇曳生姿,这个角度可以看得更清楚,那轻薄的外袍下竟再没穿别的衣裳,傲立的双峰在月光下饱满莹润,看得人血脉贲张,每走一步,相对男人而言都是种无声的刺激。
流光溢彩的眼睛有如诱人的陷阱,充满控制人心的力量。
“啪”的一声,灯笼摔落,男人仿佛失去神智,急急上前将她抱起,迫不及待地直顶到假山石上,三两下便拉扯掉下身衣物,挺枪而入,飞快动作起来。
喘息声中,他埋头在她颈间,一手抓着那丰乳大力揉弄。
女子白嫩的腿挂在他腰间,“咯咯”娇笑。
地上的人仰面躺着一动不动,了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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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凝看来,重州城街道不够宽阔,行人不够多,却也不失古代大城市的风貌。
杨缜没骗她,重州最近的确出了几桩古怪案件,不过自抵达后他便没再提起,倒是红凝自己忍不住主动询问,他才答应带她去衙门看看。
贵为皇族王孙,杨缜出门素来车马轿齐备,红凝不喜招摇,何况她不会骑马,且男女同乘在这时代是逾礼的,她虽不介意这些,但此人身份非同一般,原该保持距离,再说这种小事叫两名侍卫去就可以,何须他亲自出马,于是她便推说想徒步领略重州风物,谁知他真的换身便服出来了。
名义上是他作陪,红凝却清楚他的性子,适当地落后半步,避免与他并肩。
主陪客变作客陪主,杨缜并没察觉不妥,习惯性带着她往前走:“你竟不忌荤腥。”修行者通常奉行养生之道,因此他特意吩咐过下人,送的全是素食,谁知竟被她毫不客气退了回来。
一路上饮食清淡,想不到是为着这缘故,红凝闻言失笑:“肉食者鄙,民女本是粗鄙之人,吃荤也不稀奇。”
杨缜顿住脚步:“好一句肉食者鄙,连本王也骂了进去。”
“民女怎敢骂王爷,”红凝跟着停下,“退回饭菜无礼,但总比天天吃素强,何况民女虽比不得王爷,衣食还是能自足的,不过王爷既然肯留个闲人在府上吃白饭,我又何必客气,叫人说王爷吝啬。”
杨缜看她一眼,继续朝前走:“一张利嘴生在女人身上,是福是祸?”
红凝笑道:“民女只知道,男人若生了张利嘴,必定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