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趁年华(928)
这个中间人,非唐仪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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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仪对虞堃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主要是有虞喆作个对比,虞堃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显得十分可爱了。更何况,还有大长公主在,大长公主对于娘家人,还是十分照顾的。
唐仪从宫里一出来,就被大长公主询问是有什么事情。唐仪也不隐瞒,都说了。
大长公主当时就叹气:“都是好孩子,怎么就闹到这一步了呢?”
她是最不乐见双方出现矛盾的人了,私交上说,唐仪跟颜家关系好,京城出事,颜家想着捞他们。于公,颜家势力很大,不能翻脸。
再者,她虽然是个半文盲,也知道这可能是颜家的反击。临安城里,说颜家坏话的人还真是不少。虞堃竟然不能将他们都折服,反而由着他们说(这也是冤枉了虞堃了,他也没什么耳目,真是制止不了)。活该被颜家打了脸。
而虞堃,毕竟是皇帝,跟皇帝不合,能有什么好名声么?颜肃之作为丞相,一直不到皇帝跟前来,这一点,确实也是不对的。考虑到颜、虞两家的恩怨,大长公主又将这一条给划了去。
是以大长公主的心里,倒是觉得是朝廷这里错得多一些。她有心镇压,可惜只会放赖。不由着急,催唐仪想办法。唐仪心里,他病友说什么都是对的,他病友的闺女是天真可爱的。虞堃这个表弟,不当皇帝也是可以的。
OVER。
所以他出工不出力。只负责把话带到,旁的,就听天由命了吧。
唐仪是个中二病,病得比颜肃之深多了。这两个人与阮梅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比较喜欢肯担事的人。虞堃眼下,恰恰最缺这么一口仙气。被逼急了的时候,倒是显出一点决断来了。等安顿下来了,又瞪着大眼看着岳茂与詹事那头两边乱吵,一面互掐,一面还要伸出爪子来往昂州那里掐。
傻乎乎的,连程妙源都没留住。
唐仪的耐心委实有限,一切敷衍,只是为了安慰他老娘而已。
而颜家这边,颜希真也没闲着,她携带厚礼,来拜访了大长公主。
虞堃让唐仪去做中间人,颜希真也过来请大长公主做说客,向虞堃解释一下,山璞这事儿,根本不是为了针对虞堃的。
大长公主母子对于颜希真还是很客气的,颜希真见到了大长公主,大长公主还说:“来便来了,还带什么礼?”
颜希真却是一脸的恳切,道:“实在是有件关系我家存亡的大事,不得不慎重啊!”
大长公主叹道:“在生死之际的,又岂是你们一家而已啊!”
颜希真的姿态放得越发的低了,用急得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跟大长公主道:“我不到临安来,还不知道家父与叔父迎奉了陛下,却反而成了罪人了。”
大长公主道:“他们都不坏啊。不过啊,你阿爹来了,你叔父做着丞相,怎么能不过来呢?朝廷,还是得丞相来揽个总吧?”
颜希真当场泪奔:“殿下救救我叔父吧!他手里有兵啊!”
大长公主就更觉得奇怪了:“这有兵,不是挺安全的么?听我老婆子一句话,这乱世里有兵,再好不过了。他就来了,又有谁能将他怎么样呢?”
颜希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殿下不知道,叔父自做刺史开始,就被人行刺过啊!他养了多少日子的伤,连我妹子二娘,也险些一道遇险。那会儿,就是这些瞧不惯我叔父忠君爱民的穷酸,觉得他们自己家有些个年载,就见不得叔父这等办实事的人比他们官大,就要害他呀!”
唐仪听得心头火起,骂道:“还反了他们了!”
大长公主拍拍胸口:“还好还好,他命大,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要哭啦。咱们把眼下的事儿给糊弄过去吧。”
颜希真哭得更惨了,抱着大长公主的胳膊就哭:“您忘了吗?赵忠是怎么死的?他那个人,家事上头糊涂得紧,可是忠心是大家眼睛都看得见的!为什么要弄死他?还不是因为他忠心、有兵!弄死了他,再弄皇帝,还有谁能拦得住啊?我叔父……如今危若垒卵,正经就是当日赵忠的地步啊!赵忠全家,现在在哪儿呢?!”
卧槽!
大长公主惊悚了!还真特么是啊!大长公主坐不住了,袖子里摸出块手绢儿来,给颜希真擦脸:“来,擦擦,擦擦,好好的小娘子,哭成这个样子了,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