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暖雪生香[种田](182)
再者,她命里带煞气,要不是欧阳徽有克妻之名,不然还真不会娶她,她不想变成老姑娘嫁不出去,就只得嫁了。
于是这种种让阎宝珠只得嫁来了欧阳府,不过心里对她这夫君,实在没有太多的喜爱,更何况在大婚之夜,他居然喝酒病了,不能来新房,更是让她觉得扫兴。
虽然觉得扫兴,也只能掩在心里。
十六岁的少女,还是忍不住太多委屈,所以决定在三日回门时去向母亲诉苦一番。
现下也只能自己洗洗先睡了。
再说欧阳徽这边,太医来了给诊了脉又看了状况,觉得欧阳徽只是喝酒太急攻了心,并无大碍,开了方子让调养着就行。
诊完就因为还在宫里当值,又急急回太医院坐夜班去了。
欧阳徽喝了太医的药之后果真好转了不少,转醒过来,向父母说儿子不孝,在一番告罪之后,就让家中长辈们都去休息去了,又装虚弱说他先在书房里睡下,以免去了新房也是带去浊气晦气。
陆氏心疼儿子,便让他好好休息着,先别想着他那媳妇儿。
陆氏和大儿媳妇儿小声说着话,她很担心阎宝珠命比欧阳徽还煞气,到时候欧阳徽反而被他媳妇克死了,这可怎么办。
她自是没有明着这般说,但是她大儿媳妇也知道她的意思,因为有欧阳徽克妻之名在先,欧阳家对此事都很郑重和慎重。
她大儿媳妇好好劝了她,又去将府中各事安排好,这才歇息下了。
欧阳徽做事太敬业,连装病也是,也许是他平素从来不苟言笑,老成而威严,反而不会有人去怀疑他装病,所以他就这样“病”下了。
欧阳府在京城里辉煌了好几十年,不会如大家所见到只是面上的那些中规中矩,欧阳徽安排好自己的心腹守着书房外面,自己就从书房里下了密道。
欧阳徽的书房院子就在之前闵湘用餐的侧院和正房大厅院子中间,下了密道,下面通道修缮非常完备,除了没有窗户,和一般人家的过道没甚区别,墙上挂着字画,花几上摆放着喜阴的兰花,花瓶里插着修剪好的梅花,香气袭人。
下面房屋好几间,都是设置完备,放着不少古玩,还有暗箱里放着黄金,这下面是欧阳府中的宝库。
欧阳徽走到闵湘所在的房间里去,房间里虽然通气,但是换气比起上面依然差些。
淡淡的□后的男麝味道夹杂着熏香的味道绕在一起。
熏香里沉香味很浓,是用来安神的。
床帐低垂,欧阳徽知道里面躺着闵湘,他心心念念放不下的人。
一向心狠手辣,性子阴晴不定,又做事果决的他,此时居然迟疑了,他知道自己其实很怕看到闵湘那痛恨他的眼神。
他深吸了口气,走了过去。
将床帐一层层挽起来,闵湘还是如他离开时一样躺在那里,只是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
欧阳徽伸手探了探他的颈侧脉,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这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地下室冬暖夏凉,他坐在床沿看着闵湘,生怕把他扰醒了,闵湘吃了七情香,身体不能动,但是眉头却微微蹙着,脸上神色很不安。
这让欧阳徽心里不好受,但是,他又知道用一般方法闵湘根本不会愿意跟着他,即使他告诉了闵湘当年吴家的实情,他也暗示了很大可能是容简去对付了吴家女眷们,但是没想到闵湘居然更愿意相信容简,而直接和他和好并没有闹矛盾。
欧阳徽得知闵湘还是和容简在一起,且和以前一样过日子时,他恨得差点没咬碎一口牙。
他不知道闵湘居然是如此爱容简的,什么事都不能挑拨两人。
欧阳徽实在是想不明白,闵湘为什么就不爱自己,自己明明那么爱他,他为什么就不爱自己。
这样的问题缠着他,他找不到答案。
闵湘一会儿就因惊悸而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欧阳徽坐在床边看着他。
闵湘受惊不小,却发不出声音来,不仅发不出声音,还不能动,这让他难受极了。
欧阳徽从闵湘的眼里看到了惊怕和怨恨,他收起刚才脸上的爱怜和温柔,神色阴沉下来,说道,“齐王已经回去了,不知道他找不到你,会怎么样。”
他果真在闵湘的眼神里看到了痛苦,他心里烦躁,想要刺激闵湘,最后又心疼他放弃了这个打算。
他去端了水来,绞了巾帕揭开闵湘身上的被子开始为他擦身,闵湘厌恶地闭上了眼睛。
欧阳徽也不在意,仔仔细细地为闵湘擦拭,闵湘白皙的肌肤上很多地方都被他之前用力太大而掐出了些痕迹,他也都仔细擦了,又用被子将他裹起来,为他清理后面,然后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