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王2(71)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还可能是绑架勒索、寻仇、叛逆期出走、被人贩子拐走等等。”
“哪种最有可能?”司徒笙对沈玉流的分析十分有信心。
沈玉流不假思索道:“绑架和叛逆期。”
“为什么寻仇的可能性小?”
“年纪太小。”这么小的年纪,能惹到愿意绑架他的敌人的可能性极小。
“那拐卖呢?”
“年纪太大。”
“绑架的可能性大吗?”司徒笙持反对意见,“就算朱维恩是英衡山的儿子。大街上富二代多如牛毛,一个网撒下去,就能捞起几百斤,何必挑一个身份不明的私生子下手?”
沈玉流道:“私生子的身份不能曝光,大多数事主不敢报警选择私了,实在是绑架勒索的绝佳人选。”
司徒笙道:“除非绑匪是福尔摩斯转世,不然一定是熟人作案。”
沈玉流道:“咨询费二十万,记得打到我的账户上。”
“你抢钱啊!”
“关于赖恩的资料……”沈玉流拖长音。
“……二十万太少了,你看二十一万怎么样?”
沈玉流道:“我不是为金钱放弃原则的人……我喜欢双数,二十二万吧。”
司徒笙干笑道:“……好。”真想抽自己嘴巴一下,嘴欠。“我上次拜托你的事情快到期了吧?要抓紧。”
“你只管准备钱就好了。”
做好国内外的部署后,司徒笙亲自前往喜来登寻找细节上的线索。现在有两个问题,一是朱维恩为什么失踪,二是朱维恩为什么在六月十日那天失踪。
在英衡山的帮助下,他特意住了朱维恩住过的房间,吃着朱维恩点过的餐,还根据朱维恩的时间表去了游泳池和SPA。半天下来,他只有一个感觉——免费的招待真是不错。
晚上美美地睡了一觉,他决定第二天启程去Z县,在前台结账时,后背被人猛地拍了一下,差点扑在台子上。他愤怒地一扭头,一张阴沉到漆黑的脸正对着他怒目而视。
“你怎么会在这里?”英灏亨阴森森地问。
司徒笙揉着胸,莫名其妙地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英灏亨瞄了眼他手里的账单:“套房?你家是着火了还是被陨石砸到了?为什么跑来开房?昨晚你和什么人在一起?”
司徒笙:“……”要不是自己太清醒,英灏亨长得太明显,他还以为是被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娶的媳妇儿跑来捉奸!
英灏亨见他皱起眉头,一言不发,心里的怒火噌噌地往上涨:“敢做不敢说?”
司徒笙接过收银员退给他的押金,收进皮甲里,拍拍他的肩膀道:“折腾了一晚上,没力气说。”趁着英灏亨的怒火没有化作实质之前,他快步朝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江丽华走去。
江丽华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连衣裙,雍容华贵,明明是四十好几的年纪,却随便一站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她似乎在等人,眼睛一直看着酒店电梯的方向。
“英太太。”司徒笙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江丽华对他的印象不错:“你是灏亨的好朋友,叫英太太太见外了,可以叫我伯母,也可以叫江妈妈。”
“江妈妈。”司徒笙甜甜地喊了一声。
江丽华眉开眼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昨天是不是没有接灏亨的电话?他唠叨一早上了。吃饭了吗?一起吧。”
她说了一长串话,司徒笙不知道自己应该先消化哪个。
英灏亨后脚跟过来,脸色明显比刚才好看得多:“嗯,一起吃饭。”
司徒笙道:“我早上还有事。”
“什么事?又没人约。”英灏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明显上升,竟含着一丝得意与欣喜。
司徒笙神色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风度翩翩地与江丽华告别。
江丽华微笑着点头,朝电梯的方向走去。那里,一对打扮时髦的母女正走过来。
司徒笙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坐扶手电梯去车库。
英灏亨尾随:“去Z县?”
司徒笙不着痕迹地下了一个阶梯:“你跟过来做什么?”
英灏亨脸色拉下来:“什么意思?”
他年纪小,长得好,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一脸的阳光开朗,可一旦拉下脸来,真的是比包黑子还黑,别说用以止小儿啼哭有奇效,就是狗见了也不敢吠的。
但他老是黑脸,司徒笙被黑习惯了,眼皮子半耷不耷地看着英灏亨的裤腿,闲闲地说:“大家都是男人,老这么黏糊着……有点难受。”说完,姿势不变,但腿脚暗暗使力,防着占据高地的对方突然发难,把自己一脚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