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后宫叫德妃(1556)
岚琪一脸怒意:“把她找来。”
☆、949整治宋氏(还有更新
毓溪不敢怠慢岚琪的吩咐,可她知道额娘生了气,一面让琳格格去找,自己则劝:“也只是听几个奴才说,话是从她嘴里出来的,并非儿臣不处置她,就是觉得没什么要紧的证据,若为了几句话大动干戈,外头瞧着不好看。额娘不要为了这种人气坏身子,一会儿她来了,让我来说她可好?”
岚琪却责备:“你们太小心,她如今能言语上生事,将来不知还能做出什么来,你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往后……”话未完,见毓溪已是垂首听训的模样,心想她又不是来责备毓溪的,而那些话牵扯紫禁城里大小事务,也不宜随便说出口,便只道,“把宋氏找来,和你不相干。”
而宋氏跟着琳格格一路来,因见她神情严肃,猜想不是什么好事,前阵子福晋动怒打了几个奴才,把她也唬着了,这几天算夹着尾巴做人,就盼着事情过去不要有人再提起来,好别算到她头上。
可今天这阵仗,从琳格格说德妃娘娘要见她去,就觉得没好事,心里七上八下,满脑子算计着怎么应付娘娘的质问,想着能躲过一些是一些。
谁知到了娘娘跟前,没等宋格格开始为自己辩解叫屈,娘娘竟让人按住她,死命往嘴里灌了一碗药,恐惧加上汤药的苦涩,她呛得几乎窒息,好容易被松开,汤药洒了满脸满身,甚至从鼻子里呛出来,缓过气时只觉得半条命没有了,狼狈地伏在地上咳嗽着。
毓溪和琳格格在外头,听见宋格格挣扎的动静,都不敢探头来看一眼。方才岚琪要她随便拿一碗融芳在吃的药,毓溪还不懂婆婆要做什么,这会子听见宋格格杀猪似的挣扎,猜想是在灌她喝药。
她们本贴着门侍立,看不见但能听得见,一阵安静后,伴着宋格格的咳嗽声喘息声,额娘正说:“你家福晋不治你,不是怕你,更不是怕叫外人看了家里的笑话。她心中向善,想你总是一条命,想你到底伺候胤禛一场,才给你活路。”
毓溪轻声对琳格格嘀咕:“我是不是心太软了?”
琳格格晃了晃脑袋:“大概就是娘娘说的那样,不是心软是心善。”
毓溪叹:“往后可要改改,对恶人有什么可心慈手软的。”
正听里头婆婆喊她的名字,毓溪一怔,示意琳格格原地待命后,自己转身进来,站在了门前。
“听说你曾几次要她闭门思过,就思成这样了?”岚琪冷声责备儿媳妇,“家里一次次不太平,既然都是她在挑事,你就该回了胤禛,回了我,把她赶出去。”
伏在地上的宋格格身子猛然抽搐,从进门起,德妃娘娘就没让她说半句话,她白费那些心思准备应对,这会儿娘娘一句话,听着是要把她撵出去,宋格格离了王府哪里还有活路,顿时大哭起来,知道娘娘这边是行不通了,爬向毓溪哭求她:“福晋您替我说句话,不要赶我走啊……”
宋格格和毓溪年纪差不了几岁,也是四十岁的人了,这样子伏在地上哭着苦苦哀求,实在是叫人看不下去,毓溪嫌恶地别过脸,却立刻听婆婆呵斥:“你又心软了?”
毓溪明知道,婆婆在宫里治下,从不是这般气势的,怎么管起儿子家里的事,凶狠得让人不敢直视。
她不敢吱声,却听额娘一声喝令,叫人把宋格格拖下去,一面道:“从今往后,你就守着自己的屋子一辈子别出门,不然哪只脚跨出房门,就剁了你哪只脚。不要以为我一把年纪了,不能盯你一辈子,你大可以试试,下次再灌你,可就没命咳嗽了。”
宋格格如烂布头般被拖下去,外头琳格格看到她这么狼狈,吓得直捂了嘴巴,突然听里头福晋喊她:“琳儿,你进来。”
☆、950你才想起来?
琳格格慌忙进门,见娘娘神情严肃地坐于上首,她匆匆看了眼没敢再抬起头,站到了福晋的身后,才立定,就听娘娘吩咐:“不要再等我派人来看着她,接下去该是你们的事,从今往后把宋氏软禁在府里,我知道你们没有魄力下杀手,我也没必要过分干涉胤禛家里的事,但必须把她关起来,别再让这种人四处挑拨造谣生事。”
听得下杀手几个字,琳格格身子晃了晃,岚琪都看在眼里,问道:“是不是觉得,我不该这么狠?”
毓溪和琳格格都不敢回应,像是点头又像是摇头,岚琪则笑:“宫里头,还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只不过外头的人连带你们,都不知道罢了。”
说着招手让儿媳妇们上前,又道:“将来你们也要管那么多事,没必要对谁都怀有仁慈之心。嘴碎还是坏心眼,差别太大,能不能留一个人,所谓的仁慈,也要看是对着谁。世人都道,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并不是唬人的话,深宫里,安分守己的人日子都未必如意,难道还要让这种人活得自在?到底要不要姑息一个人的存在,看出身、看恩宠、看子嗣,宋格格什么都没有,却满肚子坏心眼,你们容她做什么?”
毓溪福了福身道:“是儿臣糊涂,约束过几次,总以为她能收敛,又不想家里关着个人传出去难听,顾此失彼的,就纵着她了。”
岚琪颔首道:“往后就白养着她,看她自己的命数,能活多久吧。”一面吩咐琳儿,“你下去吧,我和福晋说几句话。”
琳格格赶紧行了礼,匆匆退下,更谨慎地把门也关了,毓溪则已经被婆婆叫到身边坐下,岚琪与她道:“现在她们不过是侧福晋是格格,将来入了宫,变成有了身份地位的娘娘,更加能生事。宋格格也就这样了,另一个你要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