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缘四渡(132)
烟霞之下,他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回到:“在这里,大家都叫我大王。我既然是昆仑山的大王,那昆仑或者大王,都随便你叫吧!”
然后他说:“那我叫你清清可好?”
我笑着回答:“好!”
陆吾对我的“闪婚”很不以为然,甚至一度发飙说要与聆月决斗,被我拦下了,因为我一早探过聆月的妖力,发现他的妖力低得惊人,仿佛从未修行过妖术似的,若是对上与我能分庭抗礼的陆吾,不被打死才怪呢!我不能任由陆吾把我的新婚夫君给打死了。
当然,那时的我不知道,聆月的妖力是零,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妖。
说句实在话,聆月小妖的确是没甚用的妖精,除了一副皮相好看地天妒人怨外,真真是没有半点本事。他不会挖洞做洞府,也不会用他的利爪抓食物,就连给他一堆皮毛,让他编织衣物,他也丝毫不会。我见他可怜,便一一交他,学了有数载,才算真正学会了如何在昆仑山生存。
唯有一件事,他是无师自通,而我,则是向他学习的。
> 那便是我与他成亲最初的目的——云雨之事。说起来颇有些丢人,因本大王乃是昆仑之主,所以在外一直以冷硬肃杀之风著称,可关上洞府与聆月单独相处时,本大王彻底沦为跟班儿的,掌握大权的那个,明显是看去温柔无害的小白兔聆月。
新婚那夜我很是兴致勃勃,一边踩着拖曳及地的火红衣裙入洞房,一边急吼吼地吩咐未齐未央在我新房里安置个大得离谱的木桶,并灌满凉水。为了增加情调,我还特意让人从昆仑山顶采了数朵罕见的红艳艳的桃花,剥下花瓣,撒到木桶之中。
我急迫地驱走了一干闲杂人等,同是一身红色的聆月看着我笑得开心又悠远。
衣裙从里到外一一滑下,我迫不及待地爬进了木桶之中,然后转眼看他。却见他一脸莫名的神色,身上的衣裳稳稳当当地没动静。
“你这是要做什么?”他微皱着眉问,然后走过来试了试水温,眉愈发皱得深,“如今这天很是阴凉,现下又是入夜,这水早凉了,要洗澡也须得用热水才是,就不怕生病么?”
生病?我笑道:“本大王堂堂红狐狸精,怎会生病?”
他眸光微闪,然后微微叹口气,“倒是我记错了,把现在的你还当成体弱的凡人了。”他伸手来帮我解开发髻,很是轻柔细致。我享受了片刻,见他没有脱衣服的意向,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还不进来水里呢?莫不是后悔了?”
我用凌厉地眼光看他,表示如果他后悔了我就要他好看。他看看我,“你,是要我在这水里与你行事?”
“当然,你以为我是要洗澡不成?”我冷眼瞟他,“咱们得快些行,行完了早些回床上睡觉。只是这鱼水之欢准备起来也忒麻烦了,这大木桶可是我从隔壁山头接过来的!以后咱们昆仑山可以自己做一个,也省的每次行都要去隔壁山头借去。”
“你……”他看我半天,想笑又没笑出来,“你的鱼水之欢是什么意思?”
我继续鄙视地瞟他,“你不会不知道什么是鱼水之欢吧?”
“我自是知道的,”他的眼梢微微翘起,眉目间是一片柔光,薄唇含了迷人的笑意,“只是,不知你知道的与我知道的是不是同一回事。”
我霎时惊异起来,“鱼水之欢,不就是跟鱼儿似的光溜溜地在水里撒欢么?难道还有其他的意思??”
新房里安静了须臾,只听得喜烛的嘶嘶声,然后他笑出声来,眼眸中的光彩愈发让人沉迷。又伸出手来揉了揉我有些湿漉漉的脑袋,然后一把把我从木桶里抱了出来。
“你呀,真不知道是怎
么当上昆仑山大王的!”
他替我擦干了身上的水渍,然后将我放到床上,“即便是妖,可如今是人形,也是会生病的,还是别泡凉水的好。鱼水之欢并不是那个意思,还是我来教教你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吧……”
那一夜,昆仑山上的月色浮沉迷离,清风洞旁的山溪静谧安然,偶尔拂过几丝轻风,为了新婚夜而临时搭的帷幔轻轻扬扬,真似一场浮沉美梦。
后半夜里,我累得呼吸都嫌累,可不知为何,神智却十分清醒,死活要缠着他说话。
“你怎么知道是这样的呢?莫不是以前做过许多次了?”我说这话,确然是有些酸酸的醋味。心想若是他果真说是我就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他抱得我很紧,“以前没做过。可是想象过许多次,”轻笑了一会儿,然后看着我道:“想象着与我所喜欢的姑娘,做过许多次。”
“那你喜欢的姑娘是谁?”他晶亮的眼睛对着我,我便有些受迷惑,问出的话都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他眸中的晶亮愈发熠熠,“自然是你,清清。”
我一下子就乐了,呵呵地也笑了几声,“这还差不多。幸好你告诉我了,若是陆吾知道我连鱼水之欢也不晓得,定是要把我这没见识的赶下台的!这样说来我白日里梦到的,我与你行的就不是真正的雨水之欢,而只是在水边玩耍了。我还记得是一个大海,还有许多鱼儿呢!在昆仑山可见得少!天边还有彩霞呢,这个倒是与昆仑山顶的很是相像……”
他听到我兴致勃勃地描述,眼中划过一缕痛色,似叹息,似回忆。然后倾□来亲我,让我再不能再描述下去。
昆仑山是个生存的好地方,我与昆仑山一众小妖们本就过得不错,自从来了聆月,便愈发不错了起来,仿佛昆仑山的运道愈发好了,本大王坚信这是福星聆月带给我们的。譬如昆仑山多树而少花,故而有些需要靠花香修习的小妖精们进步很慢,我在聆月面前抱怨了几次后,昆仑山南竟一夜之间长了许多不知名的花树,落英缤纷的很是美丽,解决了本大王一个心头病。又譬如有一年东荒西次数条山脉半年也没下一滴雨,陆吾说是有一只成精了许多年的法力雄厚的肥遗死在了东荒,肥遗体内火力释放出来,将东荒的水都汲干了,干旱地一众妖物哭爹喊娘,却唯有我们昆仑山,不过干了几日,我同聆月谈起此事后第二日,雨水便到了,却只下到了我昆仑山一处。即便如此,世事也不是都顺心的,最大的不顺就是陆吾总是要找聆月的不痛快,真是让我头疼。过不久,陆吾一个人离开了昆仑山,说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