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烟火,一世迷离(218)
所以我觉得难受。可显然,他并不觉得,似乎还极其享受我巴着他夺取生气的感觉,于是,他并不准备短时间内“撤退”。
于是的于是,很长时间过后,我才甚是凄凉地获得了自主呼吸的权力。
“咳咳咳……”我难受地咳着,他搂着我靠在了泉池的一角,周身同我一般,都湿了个透,黑色的发披散,一绺一绺地垂下来,落到瘦削又宽广的肩膀上。水刚到他的胸口处,胸口上是被湿透的衣衫勾勒出了肌肉,平坦而坚实……也许是刚刚激吻的缘故,他的眼中透着浓浓的迷蒙水色,伴着深色幽火,樱色的薄唇微开,似乎还在回味方才的滋味……
我很是失神地看了他半天,这才发现,他也在看我。
我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睛,很没觉悟地问道:“美人,你看我做什么?”要看也该看你自己吧!落个水也能落到这么迷人!
耳边一声轻叹,他已经再次低头,封住了我的唇。
辗转反侧,纠结滑腻,互相交换着甘甜……
后来,他一直隐忍着放在我腰间、背上的手开始不规矩地游移,当到了某些敏感之处揉捏抚弄时,我忍不住两腿发软,浑身轻颤,这才恍然间想起来——难怪他要看,我这还没穿衣服呢……唔,这人真是……太坏了……
某人很不顾体统,没几下便拉下衣衫,同我一般光溜溜的了,于是,这日的天泉中很顺理成章地上演起一番少儿不宜……
那本小书最终是不知去向了,我估摸着大概是被某些激烈的动作不小心弄水里去了。我俩最后是隐了身回房的,至于这个隐身的原因么……咳咳,就不说了,想必大家都知道的。
回房后,某只人面兽心的还不满足,生生又折腾了几回,直到我筋疲力尽,昏睡过去,这才罢休……他今日,是不是太过了一点?
我没有精力考虑这个问题,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我这一睡却并不如预想的长,仿佛是做了一个梦,可又仿佛没有梦。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我醒来时还没能天亮,窗外月正圆,泻下一片悠然光华。床边琉璃宫灯的微光静静,塌前九转香薰的烟雾袅袅。
华丽的纱帐中,只有我一人。枕边一片冰凉,不出我所料——聆月君,早已经起床了。
那香薰炉中的气味,如果我没错认,那是诱人深睡的香料。
今夜正是月圆……他,应该是根本就没睡吧?那么,他去了哪里呢?为何要用这种方式,只为了不让我知道,他在月圆之夜的秘密吗?
我快速地披衣下榻,忍受着腿间的不适,隐了身出了巍云殿,直奔离天宫不远的寒洞。
对于此事,我早有准备。之前就已经背着聆月君打听过,天君在月圆之夜是不是不在宫里,一干仙婢仙侍都很不以为意,说是君上月圆之夜都要去寒洞修行,还每每都请来陵光帝君,以便相互切磋。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了,可我始终不能相信这一番说辞。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空静寂寥没有一个人影的冰天雪地时,还是忍不住失望。倒是寒洞里面守护冰桑月蓉的两只怪兽,齐齐不见了踪影,让我轻易就进了平时踏足不了的冰桑幻域。只可惜,里面同外面一样,一个人影也没有。
显然,他那寒洞修炼之说只是为了糊弄一干手下的吧?寒洞之地本是禁地,没有人会不要命地闯进来,所以,也就不会有人发现,月圆之夜他其实并不在寒洞之中。
偏偏我,就是那个不要命的。
当然,其实我最是惜命的神仙了,记得陵光说过,他有一个少时好友,与他一同升了光华之位,可最后活得久了,觉得没啥意思,便自毁元神灰飞烟灭以求解脱。我还没有活到没意思的地步,却早已料想到自己不会有活腻了的一日——神仙的命途虽然同样纠结盘错,可也有些难以割舍的东西。过去的过去,我难以割舍的恐怕是吃喝玩乐,再后来,难以割舍的,或许只有怨和恨,可如今呢,我的难以割舍愈发得难以割舍,它是我心中的明灯,是我灵魂的温暖,是我的不能分割。它是与这位天君有关的,是我与他共同才能拥有的幸福。
此刻,他却不知所踪。
我一定会找到他,一定不要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
其实要找到他也并不很难,我们瑶清境有有一门很是常见的法术,名叫搜神术的,只要你找的那个神仙比你仙力低,方圆百里之内,定然能定位到他的所在。
以我的仙力,当然抵不过他。可眼下不是有可以提升法力修为的冰桑月蓉吗?
因我心中焦急,吞起那花儿来便没个准头,只一味地吃吃吃,也不知吃下去多少根,直到全身发热,身体仿佛要被丹田中膨胀而起的热气顶得炸开来,喉间涌起几分腥甜,这才盘腿坐下,趁着冰桑月蓉灵力最强又还没有因为过多而冲出我的身体的一瞬间,嘴中默念,施出搜神咒。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两人的幸福日子过完了。。。
☆、正传 第六十九章
冰桑月蓉果然是神花,就在我因服用过多冰桑月蓉而仙力翻涌流溢,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来之前,终是被我探出了聆月,包括陵光的所在之处。
不错,他们两个正在一处,且正在离此地极近的地方。
我奔出寒洞,站在洞外的雪地之中,手中的太虚缠神索随着使出的风力而变作了千万道幻影,它们在空中飞舞着,挟着劲风划破漂浮的云朵,果然,有一个幻影碰到了某处结界,发出了淡淡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