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我给他生太子(9)
今日十五,不在皇后宫里,侯爷若有所思。
养心殿内的灯笼罩子都换了红色,龙床上铺的是大红的龙凤锦被。
陛下为了早早离席,酒喝了不少,如今也有三分醉意。
在养心殿内坐着,等着人来。
侯爷回席,夫人叫过去说话,侯爷自然要敬酒,这酒加了点助兴的药,不多,不至于神志不清。
他要喝三杯,却叫夫人拦了。
“刚刚见你出去躲酒了,到母亲这反倒要多喝,没这道理,母亲便不疼你吗?”
“那怎么一样,敬母亲酒,那是儿子的心意,多少也是喝得的。”
夫人就笑了:“就你嘴甜。平日里同陛下亲近,怎么方才不见你敬陛下。”
“陛下喝得够多了,陛下待儿子好,儿子知晓,自然也心疼陛下。”
夫人似乎就明白为什么陛下那么喜欢侯爷了。
多日不见,还真有些想念,于是拜别了母亲就去养心殿。
侯爷穿的是红色的朝服,层层叠叠中衣束腰,外袍却热得解了,一进陛下寝室,就被一道灼热的视线盯上。
侯爷觉得今日这养心殿有些奇怪,对了,颜色,到处都是红,外头不显,进来了倒觉得这是洞房花烛。
想到这个词,侯爷心头一跳,觉得有些燥热,前两次虽没有彻底,却也是尽了兴的,那滋味,侯爷记在心里。
再往里走就看到陛下坐在龙床上。
陛下的床是就寝的,平日里不曾坐过,然而此时红烛暖帐间,坐着身着明黄里衣,长身玉立的男人。
陛下本就生的好看,侯爷这一眼过去,竟看得痴了。
陛下在等他。
这念头闪过,侯爷只觉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本就吃了攙料的酒,不多,放平时是没什么,偏偏此时佳人在前,又喝酒壮了胆,加上本就有些想法,这三分的药力便成了九分。
“陛下——”
侯爷嗓音向来清亮,真到了不清亮的时候也不曾开过口,现下用微微沙哑,带着欲的声音唤一声陛下。
陛下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长生。”
这嗓音也是低哑的几不成声,可见是忍得很了,侯爷抖了抖。
侯爷斟了酒:“陛下,臣敬您一杯。”
陛下接了却不喝,盯着侯爷瞧,侯爷抿唇,伸手绕过了陛下的胳膊,陛下眸色渐深,一饮而尽。
侯爷脱了外袍,将微颤的手放在腰封上,低头问陛下:“陛下醉了吗?”
陛下闭了眼,喉结滚动道:“醉了,长生,朕醉了。”
“陛下,臣,也醉了。”
侯爷到底是怕,眼里含着泪,不是怕将要发生的事,他怕的是君臣不伦。
醉了就好,醉了,一切都不是有意的。
陛下喝了不少酒,望着心心念念的人,三分的酒力成了十分。
见他哭了,心疼的吻去脸上的泪,侯爷搂紧了陛下,要索吻,陛下顿了顿,他知道国公夫人下手心里有数,那药不会太厉害,侯爷若真没那心思,不会是这般情状。
衣衫件件退下,很快坦诚相见。
今夜没人伺候,陛下放开侯爷的唇,牵出银丝,很快就断了,拉了帷帐。
帐内也是有灯的,安全起见,挂的高,陛下覆在侯爷身上,背着光,侯爷瞧不清他的脸,像极了那个梦。
侯爷涨的难受,手便往下探去,先碰到的火热温度却不是自己的。
陛下哑声说:“长生,今日不用你动手。”
侯爷说好,我想看着你。
于是换了方位,侯爷就趴在陛下身上,头靠在陛下颈侧,任他施为。
陛下深谙兵法,要攻城掠阵,先派遣先锋探路,开了路,才是大军压境。
先锋走得急,侯爷不大舒服,便蹙眉咬着陛下的肩,陛下一手抚他后颈,果然很快放松下来。
先锋开了路就撤,很快兵临城下。
侯爷初次征战,哪里是陛下的对手,也不挣扎,躺平了任大军进城。
真进了城,侯爷又觉得自己招架不住了,求陛下退兵,陛下哄着他,抚慰他,却不肯撤兵。
大军终于完全进了城,侯爷分明难受的很偏偏又有些满足。
“陛下——”
“元崇,唤朕元崇。”
“元,元崇。”
这一声元崇便是战鼓,战鼓响起,陛下于是开始大张挞伐。
侯爷初时还能应战,渐渐的只顾求饶,陛下毫不怜惜,侯爷丢盔弃甲溃不成军,陛下还在继续。
城内百姓夹道相迎,陛下才肯鸣金收兵。然而歇战只是暂时的,待侯爷休息片刻陛下就又开始攻下一城。
连下两城,侯爷疲于应战,直夸陛下英明神武,陛下才放过他。
鏖战过后,战场难免有些混乱,喊了人来收拾,侯爷征战幸苦,出了一身汗,陛下亲自带人去洗漱。
张太监带人收了龙凤锦被,却不敢叫人清洗,收了起来,换了寻常的被褥,换了屋里的灯罩,人多而不乱。
陛下抱着人从屏风后出来时,张太监还未退下,抬眼看到侯爷身上披着衣裳,被陛下面对面抱在怀里,腿盘在陛下腰间。
张太监赶紧收回视线,原来陛下撕了休战协定,趁侯爷休养生息,再次率军闯入,侯爷除了求饶别无他法。
陛下听着他喑哑的嗓子吐出元崇二字,自然要治他的大不敬之罪,于是进攻的愈发凶猛。
天将明,两支成人手臂粗的盘龙红烛始终未灭,也不知是这烛泪多,还是侯爷昨夜的眼泪多。
张太监进来了就没再出去,在角落低眉顺眼地躬身站着,眼见着陛下与侯爷颠鸾倒凤被翻红浪,只在心里默默感叹,陛下从前召人侍寝都是草草了事,如今倒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只是苦了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