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王的新娘+番外(19)
“这男人还真是好福气,”我一边在心里骂咧着,一边将食盒放在地上,“两个美女贴身侍候他。”
我现在主要负责杂务,送饭菜,洗衣服,以及打扫温泉里的卫生。一天忙下来,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脏乎乎,一看就知道是个打杂的。
某日,趁着两个美女去换衣服时,我快速走到温泉旁,在那男人的背后低声道:“那块翡翠已经交给她了。”
他懒懒地“嗯”了一声,连头都没回一下,随手就把一个小袋扔了过来。我一愣,忙打开一看,是整整一袋的金币。
我的心里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感觉。我并非为钱而帮他,他却把我看成了贪钱的女人。不过,这样也好,我又一想,迎合俗世又有何不好?至少是一种隐性的生存法则,显示出了我与这里的其他人没有不一样的地方,让我更安全地隐藏在这里。
想到这儿,我顿时眉开眼笑,拈出一枚金币,学露舞以前喜欢玩的那样,把它高高抛起,然后又反手接住:“谢了,大人,这可是个好东西,下次再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看到了他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丝淡淡的鄙夷般的冷笑,我不由得笑得更开心了。
晚上,我睡得正熟,忽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温泉池那一边传来了女人的娇喘和男人不住的呻吟声,重重的喘息声夹杂着奇奇怪怪的“啊,啊,嗯……”之声。我从吊床上下来,一步步走向了温泉。
橙黄色的已显得有些暗淡的火炬光芒之下,一男两女正在上演着让人躁动不安的激情大戏。他们在水中缠绕作了一团,两个精灵美女就像美人鱼一样缠在他身上,吻遍了他的全身,而他,则是在左右逢源之际,在一个美女身上激烈地运动着,把她抵在池边,让她的大腿缠在他的腰上,两人狂野地拥吻,一前一后的疯狂中,几乎相融为一体。
我的脸烫得通红。老天啊,虽然以前也偷看过不少片子,但这种现场真人版的,除了上次在这时街上看到过的那次后,如今这么近距离的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还是这么棒的身材的美男和美女上演的激情戏。
我的脸越来越红,不知不觉中,身上竟也涌起了一股躁动,不敢再看下去,连忙返回了林子中,心中骂着:“狗男女,在这种地方做什么,不知道旁边还有人吗?”
女人娇柔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在这个温泉里回荡了整整一晚。我一晚上都没睡着,除了耳朵备受煎熬外,身体上还要不断地承受一波又一波的异样感。这是一个人看了大片后的正常反应,无论男女。
我决定申请住到下面的厅里去,虽然那里阴森森的,还竖着十几尊塑像,看起来很吓人,但我还是决定晚上去那里睡。
当我向亚伦德提出这个要求时,两个美女吃吃地笑了起来,一个精灵美女道:“恐怕她是受不了吧,哈,小丫头也会想男人。”
第一卷 第九章 误 解(二)
我涨红了脸,把我的请求又说了一遍,他终于才从齿缝里说出了一句:“好。”
我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一大截。这下子,耳根清净了。
晚上,我独自睡在温泉外的大厅里。这里,好歹是一间独立的大单间,放在我们那里,还叫做一居室。温泉房的大厅很大很大,有很多石柱子,还有十几尊塑像。塑像奇形怪状,人不像人,动物不像动物,精灵也不像精灵,不知道是什么。
大厅里还有一段长长的石彻阶梯,沿着梯子走到顶头,推开一扇门,门后就是庞大的温泉池,和一片小树林。那里终年湿漉漉的,且飘着白色的蒸汽。那是一个天然的宽大的石洞,没有日与夜,只有火光时时刻刻地照耀着。那里,便是这个温泉男人亚伦德的所住之处。
“这里还真是一个怪地方。”我自言自语着,找到一个柱子后,打好了地铺,将毯子盖在身上。
这一夜,我睡得很好,一夜无梦。
日子一久,我与那两个美女也混熟了。本来,我只对亚伦德讲故事的,现在,又多了两个听众。
我对她们讲了白雪公主的故事,灰姑娘的故事,还有中国的一些神话传说等,她们听得如痴如醉。偶尔,我还会给她们画素描,用黑炭笔在纸上勾勒出她们的脸庞,当然,画得最传神的还是她们的眼睛。她们看后惊叹不已,眼里除了赞美外还有隐隐的嫉妒。
“你是怎么学会的?”一美女问我。
我打着哈哈,避重就轻地道:“是我已过世的母亲教给我的。”
“哦?”美女好奇,“你母亲会画画?”
“当然,”说到此,我颇有些自豪,“我的母亲可是有名的才女,绘画、音乐、写作无一不通。”但也正因为如此,母亲也带有点艺术家的敏感和神经质,偶尔还会歇斯底里,若非遇上了那个对艺术家极为崇拜的美国大胡子,恐怕离婚后难再嫁。
大胡子还经常对旁人骄傲地介绍:“我太太是一个画家,还曾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在维也纳金色大厅里弹过钢琴,现在是艺术学校的教师。”
每逢听到他这样介绍,我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母亲是艺术家没错,可她只是一个三流艺术家。她是一个极普通的画家,靠努力而不是靠天赋;她在金色大厅里弹钢琴,是在没有观众的情况下,趁着管理员一时疏忽,偷溜进去弹了几分钟;母亲确是艺术学校的教师,可她只是我们那个镇上的一个规模很小的艺术培训学校的教师。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会比做二三流艺术家更痛苦的事了,明明有着一流艺术家的伟大梦想,却因种种原因,或因为天赋不够,或因为机遇不良,便只能沦落在艺术世界的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