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

这让他怎么回答？

这人又来这么一长串的情话，唉，他真的要完全陷进去了。

沉吟片刻，稳了稳心神，张正再次抬眼看他，呵呵两声，问了无关紧要地话，“那，王母老情人是谁啊？”

提到这个黄灿嘻嘻一笑，啪的打开扇子，往张正那凑了凑，扇子遮住两个人的脸，“跟你说，就是月老。”他顿了顿，“正因为王母把我贬下凡，月老跟我是好哥们，他觉得怪过意不去，就把我情劫对象的资料给我了，但恰巧王母突然到来，我还没来得及翻看，不过，好在我用姻缘笔画了个远看像个心近看像只小鸭子的胎记给月老，让他一定要印在你身上，哪里想他那货给印在了你屁股上，要是印在你脑门上，我找你不就容易多了，害我给人看相识骨的时候，不知道被人骂了多少次流氓。”

张正，“……”

这么一番胡说八道的话，张正居然没有把碗扣到黄灿脑门上，还问出了体现他智商下线的蠢话，“为什么会被骂流氓？”

“胎记在屁股上，我为了找你，逢人就问一句，可否给我看看你的屁股，然后对方就急了。”黄灿说得时候叹一口气，表情还挺可惜。

“……”

张正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阴森森的小眼神瞧了又瞧黄灿，“臭流氓。”

黄灿给他骂的一乐，“奇了怪了，你骂我，我心里可高兴了。”

“……”

张正狠狠瞪他一眼，又问，“那月老给你的资料呢？”

一提这个就来气，黄灿说：“仙官计算失误，导致我下凡时间提早了，而且王母发现了月老给我资料的事，我被她无情一脚踹了下来，后来我去王母庙找王母讲理，月老下来把我送去了深山里住，我一住就是五百年，八几年下的山，一直到现在才跟你相遇。”

张正呵呵，“还真是曲折离奇。”

黄灿干咳，“你听后，不觉得我是神经病吗？”

张正点下头，“觉得。”

黄灿，“……”

张正又说：“但你放心，我这个人不会戴着有色眼镜看你的，弱视群体，尤其是精神方便有问题的，应该给予更多的包容和理解，当然理解这方面我还需要再努力努力。”顿了下，“你现在可以离我远一点了吗？”

黄灿此刻和张正的脸贴的很近，近到几乎是呼吸缠着呼吸，让人不由得怪脸红。

黄灿往后退了退，合上扇子，想了想，说：“我都跟你说我的事了，你的呢？”

“什么我的？”张正装傻。

“书上说了，两个人要彼此毫不保留。”

张正再次呵呵，“书上的话你看看就好，不必心真。”

“你喜欢看书吗？”

“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黄灿一脸的期待。

“你不是神仙吗？”张正露出一个嗤笑。

“以我的能力是可以算得出，但我就想听你亲口说说。”黄灿一脸认真，“你亲口说跟我算的，那种感觉不一样。”

张正略有呆滞，这货正经起来还蛮帅。

“但我不想告诉你。”张正说，他只是觉得那段感情已经过去式，没什么意义了。

“好吧，那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黄灿欣然接受，他不强求，就等着。

吃饱喝足，黄灿让张正等着，他跑去骑他的小电动。

张正站在路口，吃着黄灿刚刚给他买的烤肠，傍晚的春风吹在脸上微微凉，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这种等人的感觉真好，像是回到了某个恋爱的时刻。

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张正被自己吓了一跳，他咀嚼的嘴一顿，整个人就气呼呼了。

黄灿骑着小电动烧包的停在张正面前，把一个粉色色头盔递过去，“上车。”

张正嫌弃的不行，“怎么给我粉色，你黄色的？”

“你不是不喜欢黄色吗？”黄灿说。

“我更不喜欢粉色！”张正没好气，把头盔扔给他，一把夺过黄色戴在了头上，手里还剩一口的烤肠要扔。

“欸，别扔。”黄灿伸手夺了过来，咬进了嘴里，“别浪费。”

张正呆了，愣愣看着黄灿，除了小时候他妈之外，从来没有人吃过他剩的东西，就连和赵钧哲也没有吃过。

黄灿却吃的香甜，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

“上车啊。”黄灿戴上了粉色头盔，想着得换成黄色的了，因为他家张正已经喜欢黄色了。

张正上车，推了黄灿一下，“司机，开车。”

黄灿含笑着启动，开了一段路，他问，“那个谁没开这种车载过你吧。”

张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