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转身走。

闻歌还喘着气，蒋经年突然站了起来，闻歌：“？？？”

“我跟他没有什么。”闻歌突然道。

蒋经年点头：“我知道。”

“那你是要去干什么？”

“看菜单的时候茶喝多了，我去上个厕所。”

闻歌：“？？”

还未开口，蒋经年又道：“放心，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好了一起吃饭。”

闻歌看着他的背影，终究是没说什么。

说来说去，其实今天委屈的都是蒋经年，闻歌想。

有些对不起他。

第101章 机会你给的

闻歌看着蒋经年离开的背影没忍住：“别打架！”

生怕蒋经年气不过，闻歌又道：“我真跟他没什么了，也不会有可能，你别生气。”

“放心，”蒋经年头也不回：“这事我都知道。我说了只是去洗手间，让侍应生先把菜上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许是担心闻歌操心，蒋经年又道：“别多想，我很快就回来。”

纵使闻歌心中有疑惑，想着蒋经年应该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也就没有说什么。

南湘楼，后院。

蒋庭被人直接扔了出来，摔在了地板上。

他双手撑在地板上，看着缓缓朝他走过来的双腿，并没有着急着起来，而是垂着眼，笃定

道：“六叔很早就开始打他主意了是吗？”

“呵，现在还在问这个问题。”蒋经年很是不屑。

“六叔不敢承认？”蒋庭不怕死的挑衅道。

“有什么不敢的。说来说去，你真的要感谢他，要不是他一直不让我对你动手，你早死我手里了。”蒋经年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居高临下看着蒋庭，冷声道：“我是一开始就打他主意，可也没有想着要硬抢，我提醒过你。”

他话音一落，蒋庭脑海里想起蒋经年对他说的那句：“喜欢就把人看好了。”

“哈，哈哈~”蒋庭笑了，他不知道是笑他愚蠢，还是笑蒋经年不讲道德抢人？可无论怎么想，他都不想觉得他跟闻歌不可能都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那时候甚至还以为蒋经年是替他着想，看着外人对闻歌不敬，搭讪，所以提醒自己要小心旁人的目光，没想到这样的提醒还包括他自己。

“我真傻，我真的太傻了，”蒋庭带着哭腔，似自嘲，似抱怨：“我那会儿真心以为六叔是因为我是家人，爱屋及乌所以保护他，原来你一开始在乎的人就不是我……”

“呵？”蒋经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笑了：“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供你们吃，供你们喝，让你们纵情享乐，做人上人已经是我对这个家最大的仁慈和爱护了，你还想要求我要爱屋及乌？蒋庭，你没那么傻，只是你太自信！也不要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因为你不可怜！你总是把自己包装得人畜无害，好像站在道德的制造点，来评判整件事情的对错，从而让你看起来像是受害者，这点你心里清楚，我也明白，蒋家这么大一家子，什么样要是心里都没底，早被你们啃得骨头都不剩了，在这个家说亲情是最可笑的。”

蒋庭说不出话。

蒋经年说：“闻歌可能觉得你没有任何心眼，不过是花花公子，懂得享乐没什么龌龊考量，可你自己心里没底吗？为什么会失去爱人？为什么会入局？你怪得了别人吗？”

蒋庭突然道：“他们都喜欢！为什么都来谴责我？”

“他们再喜欢，他们要嘛直接认了自己伪善，要么玩得起不像你哭天喊地好像谁都欠你一样！”蒋经年皱眉：“蒋庭，你什么都想要，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不要觉得自己可怜，后知后觉，怨恨别人，”蒋经年看蒋庭发疯般的模样冷声道：“因为即便那时候我有意无意地示好，他也从来不给我机会，总是提醒我们之间不可能，从不与我有机会乱想觉得我与他有可能，机会……从来都是你给的。”

蒋庭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痛哭流涕，他想对蒋经年说，“你把人还给我吧”。

可他不清楚，都回不去了，是他给的，确实是他给的，他的不坚定给了蒋经年可以趁机而入的机会，可他也只是想更好，拥有更高的地位而已，真的只是这样，他从来都没有把心交出去，是真的喜欢闻歌的……

餐馆外的风淅淅沥沥的，还在下着下雨。载着戚紫琴的车已经离开，蒋庭被扔了出来，他看着路旁蒋经年停着的车，还有三楼的位置坐着的两人，原本那都是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