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为何那样(135)
作者:相吾
說話間,岑嬰已經去而複返瞭。
岑嬰踐行諾言,確實來得很快,隻是打扮得實在張揚,玉帶松松地挽著發,穿桃紅色的寬領廣袖的雲綢長袍,再配上那雙稱得上輕浮的瀲灩桃花眼,他這副模樣,不像是帝王,倒仿佛是什麼男寵。
他湊上來,親熱地挽著謝歸晏的手臂,把謝歸晏鬧出一身汗,小聲求他:“陛下還是回去換一件衣服吧。”
岑嬰一口回絕:“朕才不要。”
沒辦法瞭,謝歸寧拗不過他,隻能硬著頭皮帶他出門。
謝天謝地,女子還可以戴幕籬,把她的臉遮得嚴嚴實實,不至於徹底沒臉。
結果,岑嬰一看她戴瞭幕籬,也立刻命人去給他找瞭面罩戴著。他那面罩是用金珠串起的,影影綽綽間,還是能露出俊秀的下半張臉。
挽著她胳膊時,岑嬰卻大大方方的,看上去一點都不覺得丟臉,旁若無人地挽著她的胳膊,招搖過市,吸引瞭無數人的目光。
這個時代,男子攜妓出遊是很常見的事,但女子就不能有這麼好的福分瞭,就算平康坊裡開著幾間小倌館,貴女們若要出入尋歡,也得低調再低調,務必不引起任何人的註意。
沒有人會像謝歸晏這樣做的。
被迫驚世駭俗的謝歸晏手臂都快在衆人的目光註視下變得酸麻無比,終於硬著頭皮,進瞭廂房,她長舒瞭口氣。
她摘下幕籬:“陛下!”
岑嬰舉起雙手:“別罵朕。”
謝歸晏忍瞭又忍,恰巧店小二進來送菜單,也隻能順水推舟地暫且按下不表。
等店小二一走,她又要舊事重提:“陛下可不可以……”
廂房門被輕叩出聲,謝歸晏一驚,下意識撈起幕籬,又催岑嬰趕緊把金珠面罩戴上,等確認他也穿戴好瞭,謝歸晏才請人進屋。
來的是個不認識的婦人,也戴著幕籬,但看她手腕上戴的翡翠玉鐲和裙擺上精美的刺繡,也能看出她是個貴女。
“不好意思,實在貿然打擾這位娘子瞭。”
她的聲音被刻意壓低,顯然也不希望謝歸晏能識破她的身份,謝歸晏會意,並不去打探她的身份。
謝歸晏道:“敢問娘子有何貴幹?”
陌生婦人道:“我是見娘子身邊的這位男寵容貌驚人,便想請教娘子是從何處尋來這位男子,我竟沒有見過這樣的佳人。”
真的被當成瞭男寵。
謝歸晏下意識看向岑嬰,預備他若因為被冒犯而生瞭氣,就打算去阻攔他,但見他隻是笑瞇瞇地坐著,沒有半分的不快和不滿。
陌生婦人也順著謝歸晏在看岑嬰,因為金珠面罩的遮擋,其實她看不清岑嬰整張臉,但光是露在外頭的那雙桃花眼也足夠撩撥人瞭,陌生婦人心癢難耐,忍不住問道:“可否請你把面罩摘下?”
岑嬰傲慢地瞥瞭她一眼:“不可以,我要對我的夫人忠貞,我的容顏除瞭夫人外,沒有人有資格看。”
謝歸晏在角落裡默默扶額,怎麼還當真演上瞭。
陌生婦人忙道歉:“是我失言瞭,還望莫見怪。”
謝歸晏忙道:“無妨。這個……這男寵也是我偶然得到,他的來歷確實不方便告知,抱歉。”
陌生婦人頓瞭一下。
謝歸晏在探究她的身份時,她也在琢磨著謝歸晏,但很可惜,在她的交際範圍內,她從來沒有見過謝歸晏。
陌生婦人道:“打擾瞭,若有機會,希望以後可以一起玩。”
她微微頷首,便轉身告辭。
過瞭會兒,店小二上完菜後,告訴謝歸晏,某位尊貴的夫人已經替她結完賬瞭。
謝歸晏道:“真是大方。”
岑嬰拿起茶壺,傾出兩盞羊乳茶:“她是樂成侯的女兒。”
謝歸晏一怔:“你怎麼認出她的?”
岑嬰道:“成王案時,錦衣衛把整個長安都查瞭個底朝天,那時朕才知道樂成侯這膝下的唯一女兒,叛逆得很,雖然成瞭婚,但身邊男寵不斷,她的夫君如出怨言,後來被她以嫉妒為名,趕出瞭侯府。這位婦人穿戴都不菲,又會因為對男寵感興趣,而主動追到廂房來問你該從何處買到絕色男寵,除瞭她之外,朕還真想不到除瞭她之外,長安城裡還有哪個婦人比她更為彪悍。”
確實彪悍,但彪悍得令人羨慕。
謝歸晏默默接過羊乳茶,喝瞭一口。
岑嬰道:“能在這兒遇到她是意外之喜,朕本來隻想讓你在長安打開些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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