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为何那样(133)
作者:相吾
結果, 剛推門入院, 就見岑嬰又沒骨頭一樣地黏在瞭謝歸晏的身上。
簡直不可理喻!
就算岑嬰貴為皇帝, 謝歸晏好歹也是未出閣的女郎, 男女有別, 他就不能註意些分寸嗎?
謝歸寧來不及顧及什麼委婉, 冷冰冰的將拿退婚書的手插入二人之間。
岑嬰懶散地靠在謝歸晏肩頭, 輕擡眼皮:“拿回來瞭?”
謝歸寧緊繃著臉,一臉怨氣沖著岑嬰:“按照陛下的吩咐,拿回來瞭。”
岑嬰一點都不把他的怨氣當回事:“敏行, 快把退婚書收好。”
謝歸晏放下筆,擡瞭擡快被岑嬰壓酸的肩膀, 也很無奈:“陛下。”
不需要更多的言語,岑嬰仿佛收到主人指令的狗狗, 很乖地就坐直瞭身子,腰挺得板板正正,一本正經地坐著,勉強挽回瞭點身為帝王的尊嚴。
謝歸寧都不知道對岑嬰說些什麼才好。
謝歸寧擡手,從他手裡抽走瞭退婚書,隻粗略地看瞭眼,就把退婚書折疊瞭起來,放在一旁。
神情紋絲不動。
謝歸寧說不出的心痛,他想和謝歸晏好好談談。
謝歸晏離開謝傢七年瞭,這七年裡她歷過風雨,逐漸長成瞭謝歸寧陌生的模樣。
之前謝歸晏與他說不願結婚,又要顧嶼照立字據的時候,謝歸寧還當她是需要依偎在父兄膝下的小女孩,但現在看她不動聲色的模樣,眉眼沉穩之中,隱隱透出瞭作為宰輔的城府與風度。
謝歸寧道:“阿寧,你要阿兄陪陪你嗎?”
“什麼?”謝歸晏寫完這一豎的最後一個字,疑惑地擡起頭,“我還有些事要做,你有要緊的事嗎?”
把謝歸寧所有的自我感動都噎瞭回去。
岑嬰才旁聳著肩膀笑瞭起來,謝歸晏無奈地瞥瞭他一眼,示意他就算再不喜歡謝歸寧,也不要表現得那麼誇張。
岑嬰手掌壓著桌面起身:“好啦,朕不笑瞭,敏行你忙吧,這個煩人的玩意,朕替你先處理瞭。”
謝歸寧不喜歡岑嬰這樣說自己,好像他多麼惹人討厭一樣,他才要說什麼,岑嬰抱臂瞥瞭眼明洪,他先出去瞭,謝歸寧也沒有辦法再留下,被明洪好言好語地勸出去瞭。
岑嬰在外頭等他,微微擡起下巴的模樣,簡直是在蓄勢待發,等著訓他。
謝歸寧知道他的好日子已經到頭瞭,岑嬰本來就不喜歡他,他身為‘謝歸晏’時,又暴露出瞭對岑嬰的諸多不滿,岑嬰從前還能看在對‘謝歸晏’的份上多有隱忍,現在卻不需要再這樣瞭,自然要抓緊機會訓他。
謝歸寧沒有什麼掙紮餘地的,等著岑嬰嘲諷挖苦他。
但岑嬰沒有做他以為的事,岑嬰隻是說:“敏行是靠著自己,成為名滿天下的謝相,希望你可以時刻謹記這點,等下次你打算和她開口說話前,把這個事實反複回想幾次,加強印象,不要再用什麼可憐等待你去救贖的目光看著她。”
謝歸寧喉結一滾,因為岑嬰這話,他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他既沒有想到岑嬰隻幫謝歸晏說話,也沒有想到會對他說這樣一番話。
他下意識解釋:“我沒有看低妹妹,我知道她很厲害。”
“你隻是知道她很厲害,卻並未真正地認為她很厲害。”岑嬰冷淡地反駁他,“至少你沒有認真思考過她說的話,她和顧嶼照共事七年,卻仍舊不喜歡這樁婚事,你沒有去想過為什麼,隻是一味地在用你的經驗與道理去說服敏行接受這樁婚事。”
謝歸寧被他說得簡直要啞口無言:“我沒有不把她的話當回事,隻是女孩子總要成親嫁人,我覺得顧嶼照至少是個不錯的選擇。”
岑嬰挑起嘴角,露出譏笑:“現在你還覺得如此嗎?”
謝歸寧沉默瞭,顧夫人的表現歷歷在前,他無法辯駁。
岑嬰道:“你明知這不是好婚事,妹妹可以退親,卻不為妹妹高興,還想去安慰她。承認吧,在你的心裡,你仍舊覺得作為遲早要成親嫁人的敏行,遇到退婚這種事,還是很可憐。因為她在你眼裡,是被拋棄的那一方。”
謝歸寧瞳孔緊縮。
岑嬰道:“試著為敏行高興一下吧,她會開心的。”
這句話沉重地激蕩著謝歸寧的內心,仿佛山寺青鐘,將謝歸寧的心一下子給震醒瞭。
他轉頭,岑嬰已經邊打哈欠邊走遠瞭,和他說完後,岑嬰又是那副懶散的模樣,在問明洪:“膳房裡有沒有準備些糕點?怕敏行餓瞭,你去拿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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