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游戏抽卡:开局抽到浸猪笼(167)
作者:鹿门客
門嘎吱而開,一個淚眼朦朧,憔悴十分,卻仍端莊美麗的貴婦人一把撲在朱員外懷裡,哽咽不止:“緋兒他,他的情況......更嚴重瞭......”
門一開,一股惡臭的腥氣從房間內蕩瞭出來。
如果要形容這股味道,簡直就好像是髒器獨有的腥味,在糞水裡淹瞭十幾天,堆在那腐爛的味。
乍聞到這股味道的僧、道、巫師們,一時掩鼻的掩鼻,生理上忍不住地噦瞭一片。
李秀麗身後,黃鼠狼蹲在農婦的肩膀上,它的嗅覺比人類更靈敏,聞到這股氣味後,黑豆眼一翻,兩腿一蹬。
幸好農婦眼疾手快,對著它狠掐瞭一把,它才緩瞭過來,然後就一直用尾巴擋在鼻子前。
待在房間內許久的貴婦,身上的這股味,簡直醃到瞭肌膚上。
朱員外卻好像鼻子壞瞭,擁著妻子,低聲道:“別怕。緋兒會好起來的。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便讓瞭一身,溫和但不容拒絕地吩咐:“請大師們入內。”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縱使這房間裡是龍潭虎穴,“大師們”也隻得硬著頭皮進去。
裝飾大方華麗的屋內,層層簾幔後,拔步床上,躺瞭一個氣息奄奄的年輕男子。他沒有塗抹脂粉,但臉色白得慘烈,甚至還透著青色,宛如幽魂。渾身上下瘦得隻剩一把骨頭,躺在被褥裡,都叫人懷疑被子會不會壓死瞭他。
能熏暈黃鼠狼的臭氣,就是從這年輕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
第一組進去的“大師”裡,有一個會醫術的。這麼多年行走江湖,其實小半當術士,大半當醫生。他上前搭瞭朱公子的脈。
搭脈不久,他雙手就開始哆嗦,一掰朱公子的舌頭,再不斷地按壓其胸膛,這一按,竟然嚇得直站瞭起來,嘴唇發抖:“沒有......沒有......”
同行的其他神棍盯著他。
卻見這人飛速地站瞭起來,挎著醫箱,就往外走,連剩下的那些潑天好處也不要瞭。
朱員外叫住他:“大師,大師,您怎麼瞭?你看出緋兒身上的毛病瞭?”
這人回頭說瞭一句:“朱員外,人肉胎生病還可醫,人精神鬱結還可治,一個五髒全失,隻剩張皮子,卻偏偏還能呼吸的空皮囊、活死人,怎麼救治?華佗在世也沒奈何!小人告辭!”
腳下生風,竟然溜得飛快,十幾個傢丁都沒能攔住他。
剩下的衆僧道面面相覷,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房間裡,其餘的神棍,有人大著膽子,也去按朱公子的胸膛。用力一按之下,卻按到瞭硬邦邦的東西。
呀,雖然略硬瞭些,但剛剛那遊醫怎麼能說沒有五髒呢?怕不是他自己醫術不好,眼睛略瞎。
唯一的問題是,胸膛冷冰冰的,竟沒有摸到心跳聲。
直到扒開朱公子的舌頭,他嚇得嗷一嗓子:“石、石頭、頭......”、
朱公子的舌頭,並非肉舌。而是一塊肉色的石頭,卻連在他的喉嚨深處,與血肉相融,好像真是從身體內部長出來的。
但偏偏,年輕男子鼻翼微動,沒有心跳卻胸膛起伏,又分明還活著。
這已經超出瞭人類的事情的範圍瞭啊!
院子外,大傢都把前幾批的動靜看得、聽得清清楚楚。
神棍們都面露畏色,朱員外卻並不意外:“小兒的情況,確實特殊瞭一些。這說是一種病,但我傢早在請各位之前,就已經遍請世上名醫。醫傢無人能治,都說已經不是凡人之病。實在無法,才找瞭各位來。”
裝神弄鬼他們擅長。真碰上這樣詭異的,大部分僧道神巫陰陽都打瞭退堂鼓。朱傢可不是那些小門小戶,鄉野村夫。可以拿符水、草木灰、無害的丹藥糊弄一下,但如果糊弄瞭卻沒有當場的效果,隻怕朱員外不會放過他們。
但這些人裡,也有幾個人見此情況,反而主動請纓。
有人說:“員外,請允許我進屋內一觀貴公子的情況。”
說話的這個人,正是“幾個半”修行者中的道士,那個煉精化炁初階。
朱員外眼前一亮:“原來是白鶴道長。早聞您是有道真修,周遊江南,潛伏山林整三月,終於斬殺瞭為禍越地山中,糟踐當地婦女的山魈。”
“白鶴道長”是個羽士,道袍之外披鶴耄,道俗半參。頭發半白又半黑,但臉色紅潤,五官端正,看著既像二十來歲,又摸不清具體年紀。背著一柄無鞘的桃木劍,劍上有雷劈的焦痕。
他說:“不敢稱‘有道’。所謂山魈,不過是仗著人類恐懼之心,略有些氣候的獨腳猿猴。但貧道遊歷天下,確實知道世上有些超出凡人想象的兇惡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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