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别有风趣(100)

作者:琉玉


“他平日裡總是忙,現在在傢待著,悠悠閑閑地過個年,也挺好的。隻是這好好的日子,他們父子倆那臉拉得一個比一個長,我瞧見就犯愁啊。”

徐應真坐在炕床上嘆氣,“誰傢父子跟他們似的成天鬧不愉快?暨明看著乖巧, 其實性子裡也有幾分桀驁, 越大越不服管瞭,先前還想外放出京去做官, 他嘴上說什麼為瞭歷練鍍金, 實際就是不想再被拘著。他父親死活不準, 說他自毀前途, 我也不樂意,還沒娶妻呢, 光想著往外跑怎麼行呢?之後給他談瞭婚事,他這才安生下來。兒子大瞭有自己的想法,和長輩之間愈發合不來,他父親管雖得緊,到底也是為著他好啊,可他們向來說不到一起去。”

黎又蘅在徐應真身旁坐著,拿著剪子修建臘梅花枝,微笑說:“興許以後慢慢就明白長輩的苦心瞭。”

嘴上這樣說,她心裡想的卻是那日袁徹跪在一堆書中掉下眼淚的模樣。

陪著徐應真說瞭會兒話,黎又蘅離開的時候,正巧見蘇嬤嬤領著兩個丫鬟抱著一堆雜物從長廊下走過,一張箋紙掉在瞭地上,蘇嬤嬤回身去撿,走在他們後邊的黎又蘅先一步彎腰撿起瞭箋紙。

她隨意地掃瞭一眼,臉色卻凍住瞭。

上面寫著白若晗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這東西隻有談婚論t嫁時才用得到,偏偏在徐應真這裡。

蘇嬤嬤也是走過來才瞧見那是什麼,再一看黎又蘅的表情,忙解釋說:“當初夫人給公子議親時,相看過這位白小姐,後來白傢遭難,就沒再議過這事,她那頭母親早亡,婚事是一個舅母幫著張羅的,畢竟關系隔著一層,沒那麼上心,這草貼遞過來也忘瞭要回去,我們也忘瞭扔,丟到那犄角旮旯裡竟留到瞭現在。”

蘇嬤嬤說完,拿眼睛小心地去看黎又蘅,“少夫人,你無需多想。”

黎又蘅唇角彎出一個雲淡風輕的笑,“議親不就是四處相看嗎?都是陳年舊事瞭,有什麼可多想的。”

她將箋紙遞給蘇嬤嬤,神態自若道:“你們忙吧,我先走瞭。”

蘇嬤嬤目送著她面含笑意地離開,又去忙活自己的事瞭。

從徐應真的院子裡出來後,黎又蘅臉上的笑容被風吹得七零八落,兩手凍得生冷,緊緊攥在一起。她一邊走,一邊回想著方才徐應真說過的話。

袁徹原本打算去外放,後來接受瞭傢裡安排的婚事才斷瞭那個念頭,所以袁傢一開始給袁徹是相的妻子是白若晗,可白傢中出瞭變故,婚事不瞭瞭之,這才與她結親嗎?

臘月的寒風,吹得人頭疼,讓黎又蘅忽而又想起新婚夜,袁徹跪在父親面前說,若不是父親許諾幫白若晗解難,他根本不會成這個親。

這句話是她親耳聽到的,隻是過瞭半年多,她竟給忘瞭。

……

“公子,那位吳娘子在京中有一好友,與其來往頻繁,說不定知道吳娘子的去向,那人的地址已經查到瞭。”

袁徹最近閑在傢中,正好有功夫去辦友人的托請,聽完曾青的話,他起身去拿鬥篷,“現在無事,就去見見那人吧。”

他剛出瞭書房,恰巧遇上黎又蘅,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竟直直地撞進瞭他的懷裡。

他扶住她的間隙,摸到她的兩手冰涼。

“手怎麼這麼涼?天氣冷,不去給母親請安也是可以的。”

黎又蘅沒有理會他的話,隻是看瞭眼他身上的鬥篷,問他:“你不是不用去上值瞭,怎麼還天天往外跑?”

他言簡意賅地說:“我出去辦點事。”

黎又蘅擡頭望過來,與他對視一眼,點頭:“好,忙點好啊。”

她錯身離開,袁徹瞧著她的背影,察覺到她情緒不太好,便跟瞭過去。

黎又蘅進屋倒瞭一盞熱茶捧著,袁徹來到她面前,隻見氤氳的熱氣模糊瞭她的眉眼。

“你前一段日子一直待在養病,想是悶壞瞭,不如今日我帶你出去逛一逛?”

黎又蘅抿瞭口茶,轉身到一邊的椅子坐下,“我病剛好,怕出去再凍著瞭。”

“那我留在屋裡陪你說說話吧。”

黎又蘅斜他一眼,“不必,你要辦的事一定很重要,去忙吧。我想睡個回籠覺。”

袁徹聽她這麼說,便想著不打擾她為好,自己先出門去瞭。

循著曾青查的地址,他上瞭街,片刻後,來到瞭一傢歌樓前。

坐在馬車裡,聽著歌樓裡傳來的靡靡之音,袁徹眉頭緊皺。

曾青知道他絕對不願意涉足這樣的地方,於是挺身而出道:“公子,我去就是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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