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嫂嫂是驸马(160)

作者:顾与肖


棠醉好不容易側過頭,錯開些二人的距離。

她分明覺察到白吟酌眉間的不耐煩,卻全然裝作視而不見。

“那你對白令儀這個人有印象嗎?她是嫂嫂的養母,據說是彌州很有名的神醫——你就算再身強體壯,也總有生病的時候吧,有找她瞧過病嗎?”

白吟酌心中咯噔一聲,沒想到棠醉竟然已經查到瞭白令儀身上。

“有點印象,但不熟。”

白吟酌已經坐起身來,皺著眉頭似是沒瞭興致。

棠醉也隨之坐瞭起來,自是覺察到白吟酌的不悅,笑著挽瞭挽白吟酌的手臂,笑瞇瞇的。

“我就是有點好奇,你不開心瞭?”

“我一個大活人在你面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倒是樂於在床榻之上,一本正經地同我討論幾個不相幹的人,甚至還是個死人!”

白吟酌故意作出要抽出手臂的動作,卻被棠醉抱著緊緊的。

然而他故意放松瞭力道,便順著棠醉的慣性直接跌入她懷裡。

白吟酌一手撐在棠醉耳側,一手還被她抱著,一聲不懷好意的笑意飄落而至。

棠醉知道他是故意的。

“白吟酌!”

“我方才是真真傷心瞭。”

白吟酌說得委屈,在棠醉的嘴唇上小啄一口。

“但看來棠兒還是很在乎我的。”

“白吟酌,你要是帶著這副模樣上瞭戰場,早就死瞭八百回瞭!”

白吟酌卻不以為意。

“美人刀下死,做鬼也風流。”

白吟酌將整張臉埋在棠醉的頸窩裡,聲音悶悶的,後半句聽不分明。

“我隻能死在你手裡。”

多餘的話全部淹沒在細碎的親吻聲中,薄衫不知何時已然剝落在地,細長白皙的腿攀上男人的肩,另一隻卻被男人攥著腳踝,折至她的胸口。

柔軟的觸感和狹窄的甬/道令他不住幾聲低吼,似是邀功,似是享受。

細密的汗珠裹挾著交織的粘/膩感,將二人緊緊貼合在一起。

男人的後背不知何時被撓出幾道紅爪,肩頭胸口也已然落下幾枚大小不一的紅痕。

幾經風雨,少女的玉足滑落床沿,男人低嘆一聲,便抵著少女汗津津的額頭,沉沉睡去。

似是太過粘/膩的觸感讓棠醉很不舒服,她翻瞭個身,白吟酌搭在她身上的手也隨之滑落在二人之間。

房間內沉寂許久後,棠醉睜開眼,目光凜冽。

對於白吟酌的全盤否認,棠醉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且不說白吟酌是何等的好記性,又是如何在人群中極為耀眼,單論那群普普通通的百姓,對白漪和白令儀都能有如此深刻的印象,棠醉便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白吟酌在撒謊。

為什麼?

他是不想同白漪和白令儀扯上聯系,還是不想讓自己再追查下去呢?

棠醉想起不久前三哥哥發來的傢書。

當時她身在彌州,並不清楚晟都到底發生瞭什麼事,隻是聽說鎮關王回居安關的時日延後瞭。

她理所應當地以為,要麼是二哥哥病情加重,要麼是有人為難九晟帝,必須有鎮關王守在身邊隨時應對。

但林淮肆卻將她的疑慮一一打消,隻說是因為江姝允莫名被下瞭毒。

而且據林淮肆所言,江姝允所中毒藥同當時射中白吟酌的箭矢之上沾染的毒藥,極為相似。

隻是林淮肆的信中沒有說明江姝允是如何解瞭毒,不過是將白吟酌的幫助一筆帶過。

許是擔心他不說清楚,會讓棠醉追著他打破砂鍋問到底。

可偏偏隻是提瞭白吟酌一嘴,卻瞬間引起瞭棠醉的警覺。

她一直都以為白吟酌是靠自身的意志力度過難關,但倘若他根本就是得到瞭解藥呢?

畢竟白吟酌是習武之人,又常年在軍隊裡訓練,他不依靠解藥祛毒,棠醉姑且還能相信,但他絕不會是多管閑事之人,也不可能憑解藥以外的方式救下中毒時日已久的江姝允。

如果當初舍命相救,身重劇毒,不過是白吟酌的自導自演,那麼一切便都有瞭解釋。

如果這才是真相……

她心底不由一陣疼痛。

窗外,棠醉聽到白翎的動靜,立刻合上瞭眼。

胖t墩墩的白翎差點沒在窗邊站穩,踉蹌之下跌在瞭桌面上,下意識瞅瞭瞅床榻的方向,似乎兩個人都沒有醒來的意思,便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又從桌上站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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