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娇色(255)

作者:六约七


曉荷小心開口:“您去嗎?”

戚雲晞說去:“你陪我。”

之所以鋌而走險幫助李山狀告吳王,是因為之前不愉快的經歷,戚雲晞之前差點落在他手裡。

剛離開許懷彥那一陣,她以為自己無所無能,對未來的一切都無所畏懼。

得知有瞭阿嬋後, 她便有瞭軟肋, 在她將一切準備妥當之前,她不能出事。

靠陰謀詭計難以久坐高位, 更何況她瞭解他,就算如今行同路人,他並非歹毒齷齪之人,不會無故對她生出惡意。

戚雲晞的住處離清風樓並不遠,這是她的産業,自然輕車熟路。

戚雲晞在清風樓門口見到瞭佟寒。

五年多不見,佟寒比從前沉穩瞭些,見到戚雲晞走下馬車後迎上去,恭恭敬敬地:“夫人。”

戚雲晞隻當他這一聲夫人是對已婚婦人的統稱,沖他點點頭:“你傢大人在哪?”

佟寒隻知道,就算兩位主子已經和離分開,對大人在意的人,怎麼尊敬也不為過。

佟寒回答:“大人在二樓的雅間,已經等候夫人多時。”

到瞭二樓,佟寒殷勤地將戚雲晞往裡頭引,並攔住欲陪戚雲晞進去的曉荷。

曉荷瞪向正關門的佟寒。

佟寒回以一個坦然的微笑,壓低聲音:“曉荷姑娘放心,大人不會傷害夫人。”

才怪!曉荷在心裡道,她可親眼見到過夫人受的傷。

夫人大度不計較罷瞭。

曉荷哼瞭聲,沖佟寒翻瞭個白眼後不再看他。

屋內的兩人也陷入瞭沉寂。

許懷彥不是話多之人,戚雲晞也感受到瞭重逢後他的冷淡,再加上兩人本就沒有什麼可談的,沒人主動去寒暄。

“你還好麼?”

“你找我何事?”

兩人不開口則已,一開口異口同聲。

目光落在戚雲晞精致的妝容上,許懷彥示意戚雲晞座:“你先說。”

當初祖母抱重孫心切,給她服用瞭過量補藥,他還記得胡元的診斷,就算勉強懷上身孕,對母體也會有損。

可她看起來容光煥發,一點也不像身體抱恙的樣子,想必人外有人,她在離開上京後別有一番奇遇。

見他比自己還不自在,戚雲晞反而放松下來,重複剛才的疑問。

許懷彥不再試探,直接問她:“李山狀告吳王一案,可有你在暗中相助?”

戚雲晞驚訝。

她無意與吳王作對,奈何吳王欺人太甚,也不明不白給吳王送過幾份“賀禮”,所以當隆城幾傢不滿吳王做派的商戶暗中聯合起來時,她也應邀給李山行過方便。

此事做得隱秘,她隻是很奇怪許懷彥竟然會知道。

戚雲晞承認:“不錯,我的確希望李山能順利告倒吳王,你從何得知?”

許懷彥:“我此番來到隆城,就是為調查吳王而來。”

戚雲晞之前懸著的心徹底放下。

因為崔禮的報信,她還擔心被吳王發現後遭到包袱。雖然她與許懷彥沒能做成夫妻,但她一向不懷疑他的能力。他來瞭,意味著吳王欺壓百姓一事很快會得到緩解。

許懷彥看著戚雲晞如釋重負的臉,知道自己來找她對瞭,於是接著問:“吳王之前可曾為難過你?”

若是其他的事,戚雲晞也就不說瞭,免得有向前夫訴苦的嫌疑。

但他是為調查吳王而來,她實話實說對案情有幫助,某種意義上算共贏。

戚雲晞不再隱瞞,將吳王對她們這些商戶的欺壓以及平日作威作福的行為如實告知。

她的言語很克制,許懷彥還是知道瞭,她為瞭在隆城站穩有多不容易。

聊完瞭正事,許懷彥原本還想問一問她這幾年過得如何,但轉念一向又覺得沒有必要,他都已經見過瞭。

許懷彥將一個紅木匣子推至戚雲晞面前:“初次見到令嬡時,沒來得及準備見面禮,一點心意。”

戚雲晞想起他唯一一次給她送禮時的豪放做派,不肯收,不好回禮。

許懷彥猜測她有顧慮,主動打開木匣子:“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給孩子拿來玩的。”

戚雲晞看到瞭,的確是些小姑娘愛玩的玩意,唯一貴重些的,是一個精致小巧的玉佛,常用作保平安。

再推辭就顯得刻意瞭,鑒於他與阿嬋的關系,戚雲晞於是大方接受:“勞你破費瞭。”

許懷彥難得露出微笑:“客氣瞭。”

其實在那一段半年多的婚姻裡,他一直有些遺憾。一開始的時候他沒有對這一樁親事太上心,直到拿著和離書去衙門蓋印時看到瞭他們的婚書,才想起她的生辰是五月初五,他甚至都沒有為她準備一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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