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女尊)(38)

作者:是草头王的王


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這嚴傢小主之死一事弄清楚,幫嚴若脫罪。

要想救出嚴若,無非要從兩點下手。

第一,就是要證明小主之死並非是嚴若之過,而是另有因果,第二點是要證明小主這肚子裡的孩子壓根就不是嚴岐的。

在這兩點裡,她隻要證明瞭其中一點,都可以助她脫罪。隻可惜目前無論是哪一點,隻根據現有的證據,都無法順利推行。

根據仵作的證詞,這位小主死的時候確懷有三個月的身孕,並且身體上佈滿瞭傷痕,且頸部隻有一條勒痕,所以由此斷定是他自縊而亡。

可這小主究竟是因為在嚴府受到瞭侮辱和苛待,不得已而死,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目前都卻無法佐證。

而且,不隻是自縊的動機不夠明確,就連那條用作自縊的白綾究竟是從何而來目前也是個迷。

這些零碎的信息顏霜看的是一個頭兩個大,這種感覺就像隔靴搔癢,你明明知道哪裡不對勁,可是就是無處下手,撓不到地方。

她沉瞭一口氣,整理瞭冊子,打算從頭開始梳理。

她翻著手裡已經由人彙集成冊的消息,找到瞭那小主隻有寥寥幾行生平介紹。

這位小主,傢祖祖輩輩皆出身貧農,不到十二就幫著母親做活,三年前,在街頭被惡霸欺壓,恰好被路過的嚴岐將軍救下。為瞭報恩,順理成章地成為瞭入瞭將軍府。

在其入住瞭將軍府後,曾多次接濟母傢,現如今,其母親和妹妹在城北有一間小食肆,專門買些素面勉強維持生計。

昨日她專程去看過,無論是其母親還是妹妹,手上都佈滿老繭,的確像是做活的貧民傢庭。

身世無異,傢庭也未突遭變故,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那究竟是為什麼讓他不顧一切的尋死?難道真是因為將軍死在他床上,所以羞愧難當?

不,一定不是,倘若他羞愧難當,就一定是在意嚴將軍的,又怎麼會在她死後殺害她的孩子,這邏輯是說不通的。

又或者是像嚴若所說,他害怕誕下孩子後,受不瞭又要重新過回苦日子的自己,所以去尋思。

可這也不對,其實在正常情況下,完全可以賭一賭,要是真生下來個女孩,就算被驅逐出府,也能憑借這孩子獲得一大筆前,讓自己後半生無憂。

顏霜正一步步地捋著思緒,正想到關鍵地方的時候,卻忽然被門口響起的敲門聲打斷。

這讓她心情很是煩悶,忍不住=訓斥。

“不是說瞭今晚不要打擾嗎?”

可顯然她的這句話對來人並不頂用,書房的門被人緩緩打開,顏霜擡頭,看見的是披著件外衫的裴淮真緩步走瞭進來,

他手上還端著一小盅湯水。

“小哥?”顏霜一臉詫異,全然每想到小哥這麼晚還會來給她送湯。

“本不想進來打擾的,可這湯燉瞭很久瞭,是安神湯,對你大有裨益的。”

裴淮真將湯擱在書案頭,轉身就想走,卻被顏霜拉住。

“我方才並不知道是小哥,所以才會說那些話,小哥來瞭,就陪我會吧。”

“怎麼這麼晚怎麼還沒睡?”

顏霜拉著他坐在一旁,幫他捏瞭個用來當靠背的軟墊。

“你今日一天都待在書房瞭,有些擔心,所以想給你送些安神湯。”

裴淮真說話間,擡手將這湯盅的杯蓋掀開,霎時間,帶著淡淡微苦的氣味溢瞭滿屋。

“還在想嚴若的事情?”

“嗯。”

裴淮真將盅蓋放下,偶然瞥見瞭那張顏霜正在看的人體圖。

“這幾道橫線是代表什麼?”他問。

“小哥是說這個?這是嚴傢那位小主身上的傷痕。”

“能拿給我仔細看看嗎?”

“好。”

顏霜將這仵作所繪的人體圖冊子抽出來,然後遞給裴淮真,

裴淮真認認真真地看瞭半晌後又問:

“仵作可有說這些傷痕是被什麼東西弄出來的嗎?”

“唔……”顏霜用手指細細劃過另一本冊子,然後回:

“據仵作所書,這些刀口,應當是短劍匕首一類單刃銳器所造成的,而且這裡她還提到,這些傷痕新舊不一,應當不是同一時間形成的。”

裴淮真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頭,他又仔仔細細地看過才敢肯定:

“那由此,我大致可以斷定這些疤痕乃是一種特殊的符文,而嚴傢的這位小主身上的這些應當是男子用來祈求自己不受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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