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女尊)(145)

作者:是草头王的王


過去的事也好,還是那些逝去的人也罷,當然通通不必上現如今還活著的人事物重要。

可她最不應該忽略瞭一件事就是人心。

她和沈傢兄妹倆始終是不同的,她沒有承受過被迫搬離上京的屈辱,也沒有經歷過傢族的落敗,更沒擔負過要振興傢族的使命,

所以,她無法真正的對她們兄妹有過感同身受。

可無論怎樣都好,她們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攪合到這件事情裡來。

那天生辰宴,顏霜和沈時絮聊瞭很多這些年各自遊歷的見聞,她還記得沈時絮曾經說道在她遊學時,曾經到過緬北一個叫做安縣的地方,那裡傢傢戶戶都流行用當地一種奇特的果子來給衣服染色。

雖然這種果子染出來的靛藍色,和普通的相比,從肉眼辨別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可是卻是極為特殊的。

這種果子染出來的料子不易染上髒污,而且就算再如何洗,再如何反複揉搓都不會輕易發白,不會掉色。

就好像性子堅毅的人,無論被環境如何的磋磨,都不會改變自己的初心。

當時,沈時絮還指著她身上的衣服給顏霜解釋,她身上的這件就是她親自摘瞭那果子,按照當地的技法染出來的,

是她最喜歡的一件衣裳。

可是如今她這件最喜歡的衣裳已經殘破,其中的幾片碎片現如今還落在瞭她的手裡。

想來,這個故事也是騙她的吧?

顏霜不敢再細想下去,她推開一個她沒來得及看清的人影,扯過這人手中的韁繩,騎上馬沖瞭出去。

她的手裡還握著這幾片殘破的衣角,呼嘯的冷風刺的她臉頰生疼,但臉上的神色麻木,像是對疼痛已經沒有瞭感覺。

顏霜一次次夾緊馬肚子,一次次的再催促身下的這匹馬前進,她迎著風雪,目光隻看向前方。

她猜出沈時絮在那兒瞭。

***

上京唯一一傢緬北的染坊的後院,隨著院外傳來一聲嘶鳴聲,院內數百名埋伏在暗處的黑衣人都不自覺地執起瞭刀。

院子中間站著一身靛藍色衣裙的沈時絮,她擡頭看著夜空,身上落滿瞭雪,像是在等待著誰的到來。

顏霜停下後,沒有下馬,直接踩著馬背借力飛身,徑直落到瞭院內。

“沈小姐,你好像落瞭點東西在我這。”

“哦?是嗎?”

顏霜穩住身子,又朝著沈時絮挪瞭兩步,揚起瞭手中的那幾塊破碎的衣角。

“哦,真的是我的,多謝顏大人。”

沈時絮說完故意捂嘴,接著不好意思地改口:“抱歉,我忘記瞭,未來應當稱呼小顏將軍瞭吧?小顏將軍真是勇猛,隻身一人就敢闖虎穴啊。”

沈時絮說完,她後退一步,擡起瞭手臂,原本埋伏在暗處的那些人,一個個全部卸去瞭僞裝。

廊下,屋頂,院子障礙物後,甚至是屋內,都佈滿瞭沈時絮所安下的埋伏,縱使顏霜再是武學上的天縱奇才,此刻也不能一人與百十來號人抗衡。

沈時絮望著顏霜此刻有些‘挫敗’的神情,還是頭一回臉上露出瞭點得意,她擺出瞭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低頭衣服上那幾塊殘缺的衣擺,裝模作樣地搖瞭搖頭。

“真是可惜呢,小顏將軍,這北地可去不成瞭。”

沈時絮話話音剛落,她的手一揮,離顏霜最近的那一組人,二話不說便向她沖來。

交手幾個回合下來,顏霜一個招式沒躲好,被其中一位踹倒在地,後背直接撞到瞭染佈所用的池子。

因為這劇烈的撞擊,讓顏霜口中噴出瞭幾口血,這情形可讓沈時絮高興壞瞭,她直接朝天吹起瞭哨子。

“沈時絮,你可是把我想的太簡單瞭?你以為我明明知你在這裡,還會單槍匹馬地來?”

顏霜從地上起來,用拇指擦去瞭嘴角溢出的血,她靜靜地聽著周圍逐漸包圍瞭整個院子的腳步聲,終於擡頭,像剛才一副勝券在握的沈時絮一樣,咧開唇角,毫無顧忌地笑瞭起來。

染坊的緊鎖的門一把被人從外面推開,幾十位穿著親衛軍衣裳的人闖瞭進來領頭的那個人扔給顏霜一個被破佈包裹著的東西。

在所有人的註視下,顏霜揭開瞭東西上面纏繞的佈條,裡面露出來的赫然是一把紅纓槍。

這把紅纓槍是母親送給她的,

顏霜已經很久沒有用過瞭,她本以為會和它變得生疏,會忘記那些和它並肩作戰的日子,

但當剝掉那層佈以後,溫熱的掌心再一次碰觸這把冰涼的槍桿時,顏霜腦海中那些往日的回憶就如同決堤的河道一般,將這麼多年的時光頃刻間沖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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