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天师[探案](98)

作者:执簌


峰頂上除瞭煉丹房外還有其餘廂房,房前的藥田裡,種滿瞭她說不上名兒的草藥。

此處離地面約莫有數千尺,崖栢零星,雲海繚繞,極目遠眺隱約能看見遠處隱沒在雲霧裡的山頭和落日。

“我知道瞭。”話畢,李長風便不再言語。

蝶衣隻覺耳畔都是呼呼的風聲,回過神後才發覺風聲並非來自所處雲崖,而是來自傳音符。

哪怕李長風在尋她,她也不能坐以待斃。

她要把佩劍找回來,試試能不能斬斷手上的乾坤索。

念及此,蝶衣跳進剩餘的廂房搜尋,終於在最後一間廂房的角落裡,找到瞭自己的渡厄。

看著傘面破破爛爛的渡厄被隨意丟在角落,她心裡一陣抽痛。

不過來不及傷春悲秋,當務之急是先脫困,她定瞭定神,抽出長劍上下切割靈索。

半晌過後,別說割斷靈索,蝶衣隻覺自己手都磨酸瞭也沒在上面留下一絲痕跡。

這乾坤索不知是什麼東西做的,竟然刀槍不入,火符不侵。

就在這時,小藥童回來瞭,他走進煉丹房後沒看到蝶衣的身影,跑出來大喊道:“師尊,不好瞭!那女子不見瞭!”

聞言,蝶衣一咬牙,將渡厄歸鞘,連帶著紅綢傘將它們一齊踢進床底後,閉上眼躺在地上裝死。

屋外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

不消片刻,藥童清脆的呼叫在她頭頂響起,“師尊,找到瞭,在北廂房!”

一陣天旋地轉後,蝶衣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又重新回到瞭煉丹房。

青銅爐旁,原先被她定住的丹童已被解開穴道。

他撅起嘴,剜瞭一眼蝶衣後,手指翻飛比劃著手語,不停地向“宋聽瀾”哭訴她的罪狀。

哪怕蝶衣看不懂,也知道他說的必定不是什麼好話。

聽完他的告狀後,“宋聽瀾”慢悠悠走到蝶衣跟前,蹲下身,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一語不發。

突然,他猛地用虎口鉗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

力道之大,蝶衣面上的皮膚都被摁出窩來。

“收起你的小心思,你是逃不出去的。”

他惡狠狠盯住她,嗓音低啞又難聽,像是鴉叫,“不過你可真能跑啊,萬一不小心摔落懸崖,變成一攤肉餅瞭豈不可惜,看來煉丹一事得提上日程瞭,免得夜長夢多。”

蝶衣翻瞭個白眼,不屑哼道。

“宋聽瀾”鉗住她下巴的手倏地往旁邊一扔。

蝶衣的臉也被帶得撇到一側,潔白的面頰留下泛紅的印子,火辣辣的疼。

她扭過頭,緊緊盯住眼前之人,像是一頭受困的豹子緊緊盯住獵物,雙眸似火,仿佛要將他的面孔灼出一個洞。

“宋聽瀾”無視她的目光,冷笑道:“不過是一頭待宰的羔羊,還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你以為你這氣勢能壓得住誰?再這樣看著我,我便剜瞭你的眼!”

沒想到蝶衣並未被他的話唬住,而是放肆喊道:“你大可以剜,剜瞭我便自盡,你若還想再要一具純陰之體,不如自己投進這爐子裡!”

眼前之人擔心她墜崖而死,蝶衣基本上斷定此人所需的藥材是活物,才敢如此半是試探半是威脅道。

“好厲害的一張嘴,我看你進瞭這爐子,被我的本命火灼燒時,還能不能逞這口舌之能!”說罷,他從蝶衣身上搜出被偷走的符紙,拋還給丹童,“收好瞭,日後無論這個女人說什麼都不要t信。”

丹童接過符紙收入懷中,忙不疊點頭。

“宋聽瀾”走後,蝶衣面色一臉凝重。

方才說的那些死不死的話都是為瞭氣死黑袍人,她才不想死呢。

想到被收走的符籙,她心底湧上一絲不安。

沒瞭傳音符,李長風還能找到她嗎?

不求人(一)(修)

李長風得到消息後, 二話不說趕往稽山。

青竹林中,黑袍人能夠將蝶衣轉瞬帶走必然是使用瞭傳送符。

傳送符雖然能夠在頃刻間將施法者傳送到任何想去的地方,但範圍不會超過一座城池, 且根據傳送距離的遠近消耗相應的法力。

若傳送距離隻是方寸之內,施法者的法力消耗近乎無損,可若是傳送距離到瞭符籙的極限, 施法者體內法力會被抽幹, 短則三日, 多則五日才能重新使用法力。

因為傳送符的特性, 所以李長風斷定他們尚在璃國境內。

這些年他遊歷大江南北,對璃國山川頗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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