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万福金安(112)

作者:楮绪风


應嬪三年前喪子,而今皇上又對其偏寵,又住重華宮,確實有極大的嫌疑下手。可應嬪怎會做得這般明顯,而且以應嬪的性子,她的目的該是坤寧宮的大皇子,何故會對無寵的陸貴人出手。

是以,或許是有人拿應嬪做瞭靶子,暗中對陸貴人下手。

但應嬪真的會一無所知嗎?一面是有傢世倚仗的貴妃,一面是與皇上舊情深厚的嬪妃,婉芙壓住心頭的砰跳,此事已非她能猜疑的瞭。

個中複雜,未查明前,婉芙也不敢妄下結論。

“你莫多想瞭,眼下養好身子才最為緊要。”

用瞭午膳,陸貴人想讓婉芙留下,卻也不好多留,待人走瞭,她定定看著憑幾上放著的帕子出神,嘴邊浮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幸而當初善待瞭泠才人,至少她現在在宮裡不是一個人。

那抹笑意淡去,手輕輕撫住平坦的小腹,她的孩子啊,她期盼瞭數月的孩子,終究死在瞭這深宮的爭鬥中。

她眼底劃過一抹冷光,她不會放過那個人,一定不會。

……

乾坤宮

陳德海悄聲從殿外進來,到禦案前奉上瞭一盞熱茶,“皇上,泠才人離開吟霜齋瞭。”

李玄胤批閱奏折的手微頓瞭下,臉上不見情緒,淡淡道:“都查清楚瞭?”

皇上這聲問下,讓陳德海生出不詳的預感,自打昨日陸貴人失瞭腹中龍裔,皇上又是恩賞又是升位份,他就覺得定是又要生出什麼事,果不其然,皇上吩咐他徹查陸貴人喪子之事,這麼一查,還真叫他查出些門道。心中不禁哀嘆,這一個個,都有著聖寵,何故這般折騰,害瞭龍裔,平白將皇上推遠瞭。

陳德海低下頭,生怕惹得皇上遷怒,“是貴妃娘娘下的手,應嬪主子明知此事,卻也沒讓人攔著。”

“砰!”

他新端上的那盞熱茶被揮到地上,瓷器炸裂,聽得陳德海心下一抖,險些腿軟跪下來。

“皇上息怒,莫氣壞瞭身子。”

李玄胤背靠到龍椅上,臉色冷如冰淩,“豫北王可回瞭?”

陳德海一怔,忙道:“還有十餘日。”

“讓他回京後立即來見朕。”

“是。”陳德海應下聲,皇上與豫北王雖不是同母兄弟,卻玩得最親,豫北王小時候就喜歡跟在皇上後面,萬事也替皇上出頭。

若是這朝廷中皇上最信任的朝臣是誰,怕隻有豫北王一人。眼下左相勢大,在朝中公然結黨營私,後宮寧貴妃還出瞭這麼一檔子事,遲早得把自己作沒瞭。

……

天一日比一日的涼,婉芙裹著厚厚的披風,去坤寧宮問安,問安過,若不累就去吟霜齋陪陪陸貴人。陸貴人近些日子精神頭好瞭些,能說幾句玩笑話,從最初對婉芙處處小心,生怕惹瞭她不喜,到如今討巧賣乖,性子與初入宮時大不相同,是越來越活潑瞭。

莊妃知她辛苦,免瞭日日的問安,得空就去坐坐。莊妃出手闊綽,不要錢似的往外送,婉芙每去一回都賺得盆滿缽滿,捧著一堆金銀珠寶回來。

一日兩人說著話,莊妃想起來東海送過來的珍珠,“我之前給你的血珍珠,怎麼不帶出來,做成手釧,嵌到袖上,別吝惜,這些東西不夠就來我這拿,多的是。”

婉芙正在喝茶,聞聲猛嗆瞭下,一口茶水噴出來,臉憋得通紅,莊妃被她的反應嚇瞭一跳,俯身為她拍背,“這茶熱著,你小心些。”

婉芙一想到那血珍珠,在皇上手中實際的用處,飛快地搖頭,擺著手含糊道:“秋姐姐送我的太多,我都用不過來瞭。”

她生怕莊妃繼續提珍珠,她現在可聽不得珍珠二字,忙轉瞭話頭。

莊妃見她驚恐如斯的模樣,雖有狐疑,卻沒再多說什麼。

……

沒說上幾句,婉芙就匆忙離開瞭淩波殿,隻怕莊妃再讓她拿什麼珠子帶回金禧閣。

這幾日皇上都歇在乾坤宮,本以為這夜也是如此,婉芙沒做準備,用瞭晚膳就吩咐人備水沐浴,方入瞭浴桶,千黛就急匆匆地入內,“主子快出來,聖駕到金禧閣門前瞭。”

婉芙舒舒服服地坐在溫水裡,一聽來瞭聖駕,小臉頓時垮下來,不情不願地扶住她,跨出浴桶,嘴裡還嘀咕著,“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哎呦,奴婢的小主子,您可少說兩句吧,到時候招惹瞭皇上,吃苦的還是您。”

千黛可沒少見主子侍寢後,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自傢主子肌膚本就白皙嬌嫩,這折騰瞭一夜,可不是會落下些痕跡,襯著那白皙,這痕跡就格外的駭人,活像受瞭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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