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娇(264)

作者:白魁岚野


小燕子很是不舍,但也不爽,她還沒哭呢,臭屁的倒先哭瞭起來。瑞兒左手拽住謝蘭機,右手拉住虞丹青,站在中間哭得像被趕上架的鴨子,“叔父叔母嗚嗚嗚,你們一定要常回來看看啊,我真的很想你們。還有叔父嗚嗚嗚……你下次回來一定要教我習武,可不能再食言瞭。”

謝蘭機摸摸他頭,微微一笑:“下次把爬樹的毛病改瞭,不要老是在上面睡覺,我都找不到你人。”

瑞兒哭得更慘瞭,既自責,又埋怨,“那叔父就不能擡頭找一找嗎,我這麼大個人挺好找的……”

他的死皮賴臉引來瞭易簡的瞪眼,“你洗手瞭嗎就拽人傢衣服?天天就知道爬你那個破樹,叔父找你也找不到人,怎麼教你習武?你看他有空嗎?”

大娘子見形勢不對,趕忙出來制止,“哎哎哎,別吵瞭別吵瞭,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這又是鬧哪出?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又不是見不著瞭。瑞兒,寨裡不是還有張叔,你叫他教你啊。”

張永義劍法極好,輕功可在水上漂。瑞兒不是沒求過他,但是吧,有的資質差的學生不一定能看懂好老師的操作,在他觀望張叔的幾招劍法後,還是覺得睡覺更有意思。

當然,他可不敢跟爹娘說,娘頂多說他懶,爹不行,爹是真動手,從來不上手,都拿棍子揍。

時間緊迫,易簡給謝蘭機使瞭個眼色。後者會意,不再過多地停留,“那我們先去房間裡收拾一下東西,待會兒就走。”

大娘子:“去吧去吧,記得帶上一些盤纏,別忘瞭重要的東西。”

虞丹青客氣謝過,和謝蘭機去把東西收拾好,隨大娘子等人一起出門和張永義彙合,由張叔負責送他們回去。

張永義早在溶洞口前把舟翻好瞭,虞丹青和謝蘭機跟大娘子他們一傢拜別後就上舟瞭,穿過溶洞和瀑佈便是出山。和來時一樣,他們換上馬車走山路,快馬加鞭地離開瞭風曉川。

到瞭邊陲小鎮,張永義不便再送行,把他們放在客棧,自己一個人調轉車頭原路返回瞭。

風曉川自成立以來一直有個規矩,就是盡量避免在京城晃悠,避免和江湖朝廷的人有接觸,最好是從來沒被看見過。要是碰見瞭什麼不該碰的人,就不止是風曉川的變故瞭,牽扯甚廣,主在朝堂。

謝蘭機掐著一個月末的時日,打算在客棧住兩日再回歸朝堂。虞丹青也有同樣的想法,兩人一拍即合在此住下。

現在謝蘭機默認虞丹青恢複瞭全部記憶,談正事時不會複盤多餘的事情,有事直說。所以當晚,他們在房間裡寫瞭一封信給天機閣,預備謀劃怎麼應付接下來的聖墟。

虞丹青見他寫完擱筆,腦海裡再次劃過“天機閣”三個大字。她苦思很久,按著夢裡故事的情節,問瞭一個無關此刻的問題:“你可還記得閣主是怎麼把你撿回來的?能和我說說嗎?”

這事過去瞭很久,不算什麼重要的事。謝蘭機雖有疑惑,卻也回予實話:“我那時傷勢嚴重,神智不清,隻能感知有人在救我,後面還是在天機閣躺瞭好些天才清醒的。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瞭?”

“關心關心你,不可以嗎?”虞丹青抿一口茶道。

這話說得倒讓謝蘭機覺得自己生分瞭,忙道:“當然可以。還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問。”

他大方放話,虞丹青不再客氣,反正他不會懷疑自己多瞭一世記憶,被愛的都有恃無恐,信任是最基本的。她接著開口:“你在金鳳山有沒有見過一個光頭的青年?皮膚白皙,眉尾有些上揚,手持花杖的道長?不,應該是和尚吧……總之,他在金鳳山修行,你去那兒跪拜的時候見過他嗎?”

道長和尚很好區分,她不可能分不清。應該是這位信徒拜的比較廣,身上穿戴之物既有道的,也有佛的,因而細說起來容易混淆。謝蘭機仔細回想瞭下,道:“金鳳山是有這麼一號人,我以前見過,後來就沒看見他瞭。如果你找他有急事,怕是很難尋到人瞭。”

虞丹青有點失落,放下茶杯,“那好吧,本來還想認識他一下的,看來是沒有這個緣分瞭。”

若能親眼所見,當面去問個清楚,一切就能真相大白,這是最好的,可惜瞭。

倆人睡瞭一夜,翌日清晨,謝蘭機就退瞭客房,帶虞丹青在城鎮的小港口等候。不多時,一隻船停靠在岸邊,玄衣少年持劍出來,身後跟著紅裙少女。她撲騰撲騰地奔向虞丹青,緊緊抱著不肯撒手,“小姐我真的想死你瞭!你知道我這一個月來是怎麼過的嗎?我一直都在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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