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娇(105)

作者:白魁岚野


後面上來的簌月關緊窗戶,走到茶桌喝瞭一杯,認真吐道:“有病。”

此次聖虛帶著目的而來,大傢都無傷歸來,也算是一件歡喜事,房間的沉甸甸的氣氛也終於不再壓得人喘不過氣。

蕭無憶習慣瞭簌月的罵嘴,基本都是左耳進,右耳出。他勾搭禪雪的肩膀,看著虞丹青,挑眉瘋狂暗示,像在說“你要不要試試?像我這樣”。

虞丹青:“……”

簌月所言不假,她有點贊同。

小鬧過後,聖虛的交易還是不可忽視。五人坐圍一桌,屋內的談話聲密細悠長。

“今夜過後,聖虛的交易怕是藏不住瞭,如果聖虛再進行暗殺,多少會有人會傳風到朝廷,到時惹怒陛下,牽涉的可不單是江湖瞭。”蕭無憶對禪雪和虞丹青道,“萬事小心總會好些,你們回去之後不要松懈防心。”

虞丹青:“這是當然。”

她或許該做些什麼瞭。

蕭無憶:“對瞭,你們是如何脫身的?”

禪雪把事情經過全盤托出,聽完他的一番話後,蕭無憶吟思開口:“聿給你下的蠱毒僅僅是為瞭讓你生出病樣跟陛下請長假,避免出使去青羅國,這有點說不通瞭,他大可與你搏鬥相殘。”

禪雪:“這也許是個幌子,出使少說要花上大半年,陛下不大可能讓我離開朝堂太久。聿不會猜不到,多此一舉。”

蕭無憶:“那你可曾感覺蠱毒入你體內之後,有什麼不適嗎?”

四個門主也就禪雪學承閣主的醫術,蕭無憶無心求學於醫,簌月的醫與禪雪不同,是毒醫,禪雪是救人之醫。

禪雪:“有致命性的毒,不能動用內力,會暴斃而死。”

虞丹青:“不用內力呢?”

“毒自然消除,內力愈返。”

聿沒有明說,但原話有著此意:向死而生。

一個身處江湖公敵的人手上沾滿瞭鮮血,而今他卻用那雙手進行好心的“救死扶傷”,做不到讓人信服,何況這蠱毒帶有兩極性。

蕭無憶:“你信他嗎?”

“不信,也得信。蠱蟲一入體就已經開始散毒,躲不過瞭。”禪雪溫溫和和道。

蕭無憶看著他,頃之道:“行,我相信你的直覺。”

對方舉動的目的再猜也不如事實證明有力,無理但最真。

燭光撫過將息,簌月說走就沒瞭影,蕭無憶和長玄同步離去,隻有紅袖還窩坐在房內。

蕭無憶剛走出房間,迅速撤瞭回來,把紅袖拉走瞭。

“哎呀,我說你這丫頭怎麼就不懂事呢……”

被追殺瞭半夜,放松警惕的虞丹青才發覺此刻腿腳有些酸痛,她卸換下衣著,身心俱疲地躺在榻上,軟棉包圍著全身,倦意隨著舒坦慢慢流走。

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泡個腳再睡嗎?”音色接近謝蘭機。

虞丹青擡首望去,那人已經摘下面具,素白的長袍逐消淩氣,浮映溫玉面容,不是謝蘭機又是誰。

“怎麼舍得摘下面具瞭,之前還不是挺嚴肅的?”

謝蘭機若有所思道:“那時碰見太過巧合,沒準備好。”

“哦,這樣啊。”虞丹青心思在躍,表情灼想著,還是放過他瞭,“那你去吧,不要太燙。”

江湖武對她這種軍拳武還是有些不用的,前者沒有規矩,說好聽是隨心所欲,說難聽點就是什麼下三濫的功夫都有。軍武世傢卻不能不作講究,好處是厚積瞭幾代人的精練,武式嚴謹有序;壞處是正因為嚴謹而有些死板,不如江湖武靈活,容易吃虧。

虞丹青在雙魅姐妹那兒就吃瞭這個虧,大魅出現的時候,她根本沒有察覺到。不在同等境界,也說不出誰好誰壞。

謝蘭機來的時候,虞丹青快要昏昏欲睡,並非他慢,大傢與死劫爭鬥太累瞭,也不止她一人累。

“我自己來吧,你快睡。”虞丹青回答得果斷。

謝蘭機抿唇,“你是……覺得不方便嗎?”

虞丹青腦海一滯,想起瞭女子雙足不能隨意外露,謝蘭機以為她在意這個。

“都夫妻瞭還有什麼不方便的,我怕你累著,你不累嗎?”

“不累。”

虞丹青擡起長靴,笑道:“謝瞭。”

送舊迎新

虞丹青雙腳的重量一點點減輕, 靴襪被褪去,榻下人雙手輕輕托著她的足放入水中,熱水沒過腳腕停在小腿處, 酸痛一下舒軟不少。

看著他認真的眉眼, 虞丹青不禁發起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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