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欲栖(158)
作者:梅燃
但這實在很難取信於沈棲鳶。
她有些擔憂時彧是嘴硬, 因這種事多少有些難以啓齒,男人們多半都不好承認。
時彧攏瞭她來, 像包裹瞭一枚奶糯奶糯的粽子, 用被褥將他美麗可人的未婚妻裡三層外三層圍住瞭,一把卷入懷中,送她一同上榻就枕。
沈棲鳶還沉浸在時彧已經傷瞭腎元無力為繼的悲傷裡,執拗地從“粽子葉”中解放瞭一雙手來, 環住少年的腰身。
他的身體在她圍上來時, 微微僵滯,繼而他感受到,那隻柔軟的手繾綣地撫向瞭他後腰。
那塊的肌肉結實緊繃,盤虯於掌心, 稍稍一按,便是一股沿脊椎直沖少年天靈感的酸爽。
沈棲鳶也不說話, 指腹間緩慢地替他揉瞭幾下,註意不到,黑夜之中闌珊的燭火底下,少年的眼神一點點變得幽深而陰沉。
在沈棲鳶無知無覺時,時彧忽地攥住瞭沈棲鳶的雪肩,將其翻身壓在瞭身下。
悶悶一聲呼痛之後,沈棲鳶心神緊張地抵住瞭時彧:“不能。”
不能再這般無度瞭。
他才這麼年輕,便已經有瞭房事不濟的癥狀,若是貪圖一時歡愉,隻怕,甚至很難熬過兩年。
時彧看她如此著緊,他實在感到幾分好笑:“阿鳶,我腰無事,你這般索得厲害,我自會讓你滿意的。”
說著他便埋頭,替她要扒掉粽子葉,品嘗一口軟糯粽子的香甜。
沈棲鳶急得去推他,表現出明顯抗拒的味道。
這讓時彧幾分看不懂瞭,方才在郊野的溪水邊,那等場景,她也沒有如此忸怩過。
“怎麼瞭?”
時彧反思瞭一番,終於理出一個可能。
“我太孟浪,弄傷你瞭?你得告訴我,我一定改瞭這毛病。”
雖是多少在緊要關頭時有些難以自控,但時彧從小就是意志力驚人,遠超同齡兒的存在。他向來是不肯服輸的一個人,無論身處哪裡的戰場,都要有把握一切機會,控制自如的心志。
沈棲鳶的目光細致地掃過時彧的眉眼、鼻梁,臉頰上每一寸。
黯淡的燈燭光暈,打落在少年的臉上,在他山根兩側投下極淺的陰翳,俊美得迫人。
她臉蛋紅瞭一下,幾番被時彧勾得難以自控,明知不可違,卻仍舊半推半就從瞭他。
多半,是因為他實在有些可愛吧。
“沒有孟浪。”
他沒有很粗魯,也沒有傷瞭她。
隻是這般索取無度下去,總歸是傷瞭自身的根本。
沈棲鳶緩緩地偏過眼眸,“熠郎,我實在困瞭,不如睡瞭吧。”
時彧揣瞭一半的疑惑在腹內,聽到她這麼說,也不忍心攪和瞭她的好眠。
她今日,心懷著對他的擔憂,一路跋涉而來,又被他誆著在外邊做盡瞭好事,現下疲累是正常的,若再繼續折騰下去,這一夜她就不必睡瞭。
時彧放過瞭她,從粽子葉上下來,單臂將粽子一摟,隔著被褥拍瞭拍,示意道:“好。”
沈棲鳶閉上瞭眼,急快的心跳慢慢地在安靜的夜晚平複瞭下來,陷入瞭寧靜。
她也正昏昏倦倦的,終於有瞭一絲睡意。
但正當沈棲鳶要陷入夢鄉時分,忽有一雙大掌,一把攥住瞭她的肩胛,險些掐住她脖子,沈棲鳶痛得意識瞬間清醒。
睜開眼,隻見上首亮起一雙森幽陰晦的,宛如子夜頭狼般的眼。
那雙眼,蘊著一絲怒火,亮燦燦地盯著她。
隻是一瞬間,沈棲鳶的瞌睡全散瞭,精神抖擻瞭起來。
“怎、怎麼?”
原來時彧滿腹疑惑,睡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琢磨著沈棲鳶古裡古怪的表現。
最後,終於讓他揪住瞭一絲苗頭。
不對,沈棲鳶猶猶豫豫,推三阻四,殷切關懷,原來是疑心他被掏空瞭!
這讓他十八歲的少年將軍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時彧一把掐住沈棲鳶的玉肩,推掉瞭她的粽子葉,低頭俯就身子一口咬瞭下來,正噙在她的櫻桃之上。
沈棲鳶嚶嚀哼瞭起來,雙手攥住瞭棉被,“熠郎,你怎麼瞭?”
柔柔弱弱的嗓音,沙啞得不成話。
時彧一把抓住她胳膊,將人扯過來,冷笑道:“我憐惜你身子弱,放你一馬,不是讓你胡思亂想的,既然這般疑心,不如親自試驗一番?”
沈棲鳶瞪大瞭眸,終於意識到,時彧他是明白過來瞭。
“熠……”
她的話,根本沒有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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