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90)

作者:卧扇猫


程令雪訝然看向公子。

亭松的意思是公子會解毒?在公子身邊數月,她竟不知道。

姬月恒淡淡看向亭松,沒說話。

亭松熟練地圓回來:“竹雪,我為杜公子解毒,你去前方守著。”

在前頭守瞭片刻,亭松上前囑咐程令雪:“因是以毒攻毒,人恐怕還醒不過來,竹雪靜候片刻即可。”

她忙道謝:“多謝亭松大哥!”

又轉向公子:“謝公子!”

公剛轉過頭,目光落在她身上又迅速轉回去,好像多她一眼會死。

“嗯。”

怎麼剛剛還那樣溫和,這會又冷淡下來瞭?程令雪一頭霧水時,亭松意味深長地拍瞭拍她肩頭,隨後推著公子的輪椅二人消失在重重樹影後。

程令雪遲疑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亭松方才是什麼意思?

靜候須臾,杜彥寧捂著額頭睜眼,仿佛長夢初醒:“這是何處?”

程令雪遠遠站著,視線在他面上定瞭下又倉促移開。

她言簡意賅:“成府。”

態度如此古怪,杜彥寧想起來瞭:“抱歉,適才中瞭藥,如有冒犯之處,我同程姑——程小兄弟道歉,失瞭神智的昏頭之舉,還望別當真。”

“你也說什麼。”

程令雪別過頭,扯向別處:“是公子和亭松路過給你解瞭藥。”

杜彥寧順勢問起姬月恒。

程令雪逐一答瞭,稍放松下來,餘光一瞥,見地上赫然落瞭一滴血,她看向杜彥寧:“你受傷瞭?”

杜彥寧細細查看瞭身上。

“並無。”

“許是別人。”

程令雪隨意地看瞭眼。

杜彥寧本要直接離去,但教養使然,決定親自與恩師道別才不失敬重,順道探一探究竟是何人要對他不利。

於是回瞭席間。

衆人把酒言歡繼續鬧著,有人忽道:“張偌怎麼去解個手這樣久?”

.

這廂張偌從竹林深處醒來。

佛面蛇心的病弱公子已離去,他和兩名護衛卻安然無恙。且和上次不同,這次他不曾察覺身上有何異樣。

難不成是他放過瞭他?

必然不會。

不知自己會在何時出岔子,張偌惶惶不安,匆匆奔出竹林,捉瞭個小廝給老師傳話,稱身子不適要告辭。

正走著,前方走來一個同窗,見著他,喚道:“張偌!”

張偌頓瞭會,那同窗俊朗的面容慢慢扭曲,變成張柔媚萬千的臉,而他起初清醒這是錯覺,下一刻卻無比篤定,眼前的人就是他心中所想的女子。

他清醒地感知到胸中有一腔熱忱,難以控制的熱忱,明知不該宣之於口,身體裡卻似住瞭另一個人,控著他的手腳,讓他疾步奔向那個女子。

他鬼使神差地抱住那女子,癡癡道:“表嫂,你來瞭……”

女子大力掙脫他,惱羞成怒:“哪來的表嫂!我是鄭五郎,男的!”

“來人!張偌瘋瞭!”

驚恐的喊聲響徹園中,霎時間紛亂的腳步聲都往這邊來。

……

“你是沒看到,張偌看鄭五郎兩眼發直,說著諸如‘表嫂,我想吻你’的狂言浪語。更有趣的是,五郎喊他作甚麼,他就作甚麼。還與五郎酒後吐真言,稱他想給杜二郎下毒,想讓他與男子茍合名聲盡毀……過後說是中瞭毒。”

“哪有一杯解酒湯就能解去的毒?借酒掩飾狂舉而已!”

張偌的狂舉被壓下,壽宴得以賓主盡歡,但一出成府,衆人便熱火朝天地議論起來,紛紛對杜彥寧表示同情。

杜彥寧聽瞭隻是笑笑。

本著不給旁人留把柄的行事準則,他並不告訴他們張偌其實已經下毒成功瞭,隻是恩公又救瞭他一次。

身後的人心不在焉,想必是還在為今日他的失態而窘迫。

杜彥寧暗暗嘆瞭口氣。

程令雪的確心不在焉,卻不是因為杜彥寧的失態。張偌發癡的樣子她正好看到瞭,的確像是發酒瘋——如果沒聽說過醉紅顏的事,也不知道公子手中有醉紅顏,她估計會相信這個說法。

醉紅顏應是亭松給張偌下的。

那上次在泠州宴上呢?那次亭松不在,隻能是公子做的。

程令雪心緒雜陳。

張偌品性惡劣,留著也是禍患。隻是她一直以為公子文弱得連螞蟻都不敢捏死。沒想到,他會動手下毒。

假若他知道她女扮男裝,並且還是為瞭解蠱才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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