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58)
作者:卧扇猫
答案或許很牽強,奈何有人願意信,公子凝著她,目光裡有贊許,還有豁然開朗:“你說得對。”
程令雪看著公子唇角久違的微笑,並未覺得松瞭口氣。
公子每次心情好轉就要逗她。
她直覺有壞事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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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上的客人體格康健,傷得也不重,養瞭數日便逐漸恢複精神。
青州也近瞭。
進入青州地界需穿過一處關隘,數名官兵在此攔路,滯留瞭好幾艘船,船挨著船,隔壁的閑談落入耳中。
“聽說是杜傢二公子日前遇刺身亡,刺客還是杜二公子的親信,說是往這邊來瞭,官府正搜著呢!”
“是青州首富杜傢麼?難怪,杜傢公子雖多,可傢主膝下就這麼一個獨苗,是金疙瘩裡的金疙瘩,杜二公子十五歲開始接手杜傢,明顯是當未來傢主培養,那樣一個青年才俊,可惜瞭!”
船艙墻壁薄,縱使程令雪沒出房門,也清楚地聽到瞭。
這幾日公子似乎已忘瞭墜樹的失落,對她親厚如初,知道她怕生還下令讓她無事不必出艙,隻管在此待著。
萬不能因為船上的客人壞瞭她的好事,她隻求船隻快些到青州,好讓那位客人從此離他們遠遠的。
身後傳來窸窣動靜,程令雪回頭,透過朦朧紗屏,見到公子端坐的身影,如身在霧中的花,靜聽著外面的閑談,俄爾無奈地笑瞭聲。
程令雪知道他為何無奈。
被暗算、被行刺可謂是他們這些貴公子的傢常便飯。而她這般有身手卻沒身世的,要麼成為這些人的護衛。
要麼被雇去行刺他們。
公子又聽瞭會,忽問:“你說,那人會是刺客麼?”
程令雪搖瞭搖頭。
公子尾音微挑:“你怎知他不是?”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程令雪心虛攥拳:“屬下搖頭是不知道。”
公子笑瞭聲,沒再問。
窗外一片淡青,待公子洗漱再用過早膳,那片淡青已盡散。
亭松推門而入:“公子,我們救下的那人欲請見您,說有要事相求。”
程令雪險些捏碎茶杯。
怎麼又是他!
完瞭,她要完瞭。
她朝亭松投去一個警惕的目光,亭松會意,他自也聽瞭那些話,不免擔心客人有問題:“若公子覺得不妥,屬下回絕瞭,並讓他離去。”
姬月恒餘光望向緊繃的少年,認真思忖瞭會:“讓他來吧。”
程令雪懸著的心總算碎瞭。
她擡頭看向公子。
公子不語,隻桃花眼中有些困惑和無辜,仿佛在說:有什麼不對麼?
沒什麼不對,不對的是她。
但她仍想掙紮一二。
“公子……”
輕柔的語氣削弱那刻意低沉的少年嗓音,流露出依賴的意味。
公子眼底泛起清淺笑意。
“怎麼瞭。”
程令雪也知道若表現得太過,反而可疑,她正色道:“公子,屬下擔心那人對您不利,您真的要見他?”
公子瞭然,一本正經地點點頭:“也是,你怕生。”
程令雪:“……”
公子杜絕瞭她的解釋,體貼道:“已答應的事,再反悔有失禮節,不如你去屏後守著。”
程令雪乖乖回避。
姬月恒愉悅地品瞭口茶。
怕生是真,或許還有別的顧慮。
但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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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推開,青年落落大方又不失敬意地問候晨安後再次道謝。
姬月恒隻說:“不必客套。”
客人落瞭座,幾日前姬月恒的疏離氣度讓他記憶尤新,本以為是距離所致,但此時面對著面,非但不覺得更親切,反而更捉摸不透。
面前的病弱公子半垂睫羽,嘴角輕彎,似在回味著什麼。
他正對著屏風,一眼便看出屏後有人,不必想,青年也知道是那個怕生的清冷少年,這幾日,那少年鮮少出門,一直待在這位公子房中。
再看向姬月恒回味的笑,便覺出些金屋藏嬌的曖昧。
金屋藏嬌……
想到那似曾相識的側顏,客人心念微動,朝屏後望去一眼,又很快移開視線,藏起心底的悵然與希冀。
姬月恒看在眼裡,桃花眼危險地瞇起,晦暗稍縱即逝。
那青年見他若有所思,思緒轉向另一個方向——這位公子讓那少年守在屏後,或許不是寵信,是戒備。
戒備的對象,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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