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223)
作者:卧扇猫
某種不安泛開。
他倏而擡手,篤定地緊扣住她的後頸,更緊密地與她糾纏著。
056
從前即便親昵也各懷心思, 每次都是掌控著她的姬月恒閉眼,被控在懷中的程令雪睜眼。唯獨這次不同。
她卸下瞭所有防備,合上眼, 全身心地沉浸在這個如潮水的吻中。睜著眼的人,反而是姬月恒,他的手扣住她後腦勺,指尖觸到那蝴蝶發飾。
她和那隻蝴蝶,他都要抓住。
青年手上加瞭幾成力。
程令雪主導著與他交吻, 她的吻起初蠻橫, 近乎啃咬, 舌尖步步緊逼地纏著他的。後來逐漸纏綿,唇畔輕柔地與他相互舔舐, 舌尖亦曖昧劃過。
姬月恒不由得因她輕顫,如竹骨凸出的喉結透出脆弱:“呃……”
吻至最後,肆虐、曖昧, 都化作如水的溫柔。仿佛暴風雨肆虐過後,拂過廣闊江面的柔風,空曠,平和。
她突來的溫柔讓姬月恒不安。
這還不夠, 隻有扭曲到近乎窒息的瘋狂才能給他帶來滿足。
他扣住程令雪,掌控著這個本由她主導的吻,手深深插'入她發間,唇舌亦強勢地掌控著她的氣息。
他讓她漸平的呼吸再一次變為失控的低'喘,連那雙清冷的眸子都不能自控地變得潮濕迷離,心跳也再次亂起。
看, 他仍能掌控她。
可卻像身子擋在風口,可以攔住刮過的狂風, 卻留不住風。攥緊沙粒,將其捏成一團,越握緊卻散得越快。
有什麼在離開他。
失去掌控的感覺讓人不安。
吻越發狂亂。
但在她幾乎窒息,難耐地揪著他衣襟時,姬月恒還是心軟瞭。
他松開瞭她。
這漫長的一個吻過後,程令雪手腳都在發軟打顫,她有些累,索性坐在地上,趴在姬月恒的膝上喘著氣。找回呼吸和聲音後,她輕聲道:
“阿九哥哥,對不起。”
姬月恒身形一滯。
他知道她在說什麼,但還是故意會錯意,像從前還是竹雪的她那樣。那時她常因讀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不安,現在他雖讀得懂她的言外之意,但一樣不安。
“不必道歉,七七,今夜你做得很好。我隻是不願你以身涉險。更不願你依賴的人是母親而非我……你是我的七七,照顧你是我分內之事,不是麼?”
她伏在他膝頭,長發如緞鋪滿他腿上。十年前,在她還是個小姑娘、他也還是那個陰仄仄的小少年,她被他壓著看書,看到困時常會倒在他膝頭。
他便是在那些時刻萌生沖動,想把她變成他一人的貍奴。
十年後,長成少女的她仍依戀地伏在他膝頭,真像一隻隻認他為主人的貍奴,可姬月恒知道,她溫順脆弱的皮囊下,藏著一副不會被任何人馴服的傲骨。
他也從未,馴服過她。
但他仍固執地說著:“七七,你是我的,我一人的七七……”
他溫柔輕順著她後背,這一個動作他們都很熟悉,每每做到春深時,程令雪會不能自己地痙攣,低聲嗚咽,他便會一下下地撫著她後背。此刻,他用這樣親昵的舉動拉近他們之間的關系。
試圖自欺欺人,也試圖蠱惑她。
清越的低語一聲聲叩在耳邊,叩得程令雪心弦微動,可她仍直接戳穿瞭這層回避的紗:“其實,你是知道的吧,我不是在為今夜瞞著你的事道歉。”
姬月恒仍是那一句話。
“無論為什麼,都不必道歉。我總是會無條件地為你破例——”
說這句話時,他忍不住後悔。
若幼時他不曾破例,重逢後也不曾數次放過她,也許現在,他就不必承受著因她生出的寂寥和不安。
但已經晚瞭。
他沒有回頭路可走。
姬月恒認栽般,自哂地笑笑:“你是七七時如此,你是竹雪時如此,如今,往後,不論你是誰,都會如此。”
程令雪趴在他膝頭安靜聽著。
心緒一如散在他膝上的青絲,糾纏雜陳著,有那麼一瞬,她心軟瞭,但仍咬咬牙,狠心說瞭出口。
“阿九哥哥,我要走瞭。”
廳中再次陷入沉默。
燈花劈啪作響。
似在進行一場荼靡的狂歡,輕響時格外熱烈,餘音卻聞之寂寥。過瞭很久很久,姬月恒聽到自己喉間發出艱澀的聲音。
“七七,你恨我,對麼?
“你恨我父親要挾你父親,讓你與父母分離。恨我帶你下山,讓你顛沛流離十年之久,恨我當初強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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