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203)

作者:卧扇猫


無比空落。

她一松開他,最初確認她便是那小姑娘時的空洞又擴大瞭,他想起她描述那個夢時的恐懼的語氣猶在耳邊。

“陰仄仄的,”

“像鬼一樣可怕……”

手心一點點地收緊。

他手上用力,將她稍稍擡起,刀尖對準瞭通往她心上的縫隙。

越擴越大的空洞,暫時被填滿。

青年滿足地喟嘆。

姬月恒眸底似把周遭夜色都攏入,偏執如濃墨氤氳開,輕顫的雙唇吻上少女,惑人的低語渡入她的口中。

“你是,我一個人的……”

052

“怕不怕?”

雲山閣一處茶室內, 安和郡主在陶盅裡撥弄些千奇百怪的毒蟲。

程令雪想起身上蠱毒。

“不怕。”

安和郡主又問:“那可怕我?”

程令雪擡眸看向她。

說來也古怪,她對權貴大都存著戒備和畏懼,可見著姬月恒母親後, 她非但不怕,還莫名覺得親切,仿佛——

似曾相識。

她搖頭:“也不怕,您很和善。”

安和郡主慵懶笑意中有瞭淡淡柔意,瞥向竹簾後看書的青年, 笑中又摻無奈, 她故意問程令雪:“幾歲瞭?傢住何方, 傢中有哪些親人啊?”

竹簾後的青年果然放下書卷。

輪椅碾過木地板,清雋身影越過竹簾後:“回母親話。阿雪今年十七, 自幼與親人走散,年後我會陪她一道尋親,過後您再操心孩兒終身大事。”

程令雪簡直想堵住他的嘴。

她和他隻是睡過……睡過一張榻的關系, 談什麼終身大事!

她狠狠地朝他瞪去一眼。

但剛一瞪過去,對上姬月恒寵溺甚至很君子的目光,她又紅著臉錯開。

面前伸來一隻玉白如竹的手,握瞭握她的手:“有一些涼。”

他握住她的手給她暖著。

自那次在溫泉池中一'絲'不掛、肌膚相貼地嵌合後, 如今程令雪一碰到他的肌膚,手腳便一陣酥軟。

她好像……中瞭他的蠱。

輪椅上的姬月恒因為病白文弱,給人以不可輕易觸碰的脆弱疏離之感,有種病弱的禁欲。他又安靜溫和,妥帖得像個兄長,然而夜晚沒羞沒臊地顛鸞倒鳳時, 卻總喜歡讓她喊他“阿九哥哥”。

因而此時面對著郡主娘娘,她總有種錯覺, 仿佛她和姬月恒是沒有血緣關系,但情同至親的兄妹。

白日裡兄友妹恭,夜裡……

背著長輩偷'歡。

要命,她最近怎麼總想歪!!

程令雪蹙眉,看污穢話本的是姬月恒,腦子壞掉的怎麼是她?!

她羞惱地縮回手。

“……不冷。”

怯生生的抵觸被安和郡主看在眼裡,她以無奈揶揄的語氣道出擔憂:“阿九,看得太緊瞭,小姑娘會怕。”

姬月恒恍若未聞。

他領著程令雪出瞭雲山閣。

自那次共浴溫泉後,姬月恒待她越發緊張,從前他也溫柔體貼,也有逗弄、掌控,如今除去這些,還有著近乎兄長的關切,大事小事都要替她操心。

並且隻要一私下相處,他就要埋在她身上,有時是臉貼在她頸側,有時臉深深埋在她心口蠱印上。

有時……

是把匕首放進去什麼也不做。

偶爾他深夜睡不著,要把匕首放到最深處、摟著她才可入睡。

他好像更病態瞭。

不貼著她就渾身難受似的。

就像眼下——

她坐在浴桶中泡著藥浴,姬月恒都要坐在浴桶中攬著她,但和在溫泉中不同,他身上穿瞭裡衣:“難受麼?”

綿綿的痛意似蠶絲侵入身子。

程令雪輕喘一聲。

“還好,不算太難受。”

她警惕地問他:“你怎麼也泡?”

姬月恒攬著她,道:“你很難受,我想和你一起難受。”

程令雪又狐疑看向他的裡衣。

自那夜後,他嘗到瞭肌膚相貼的樂趣,每夜睡覺都要褪瞭衣,白日沒事也會褪下外袍,和她心口相貼。

簡直有瞭癮。

這次怎麼突然穿上裡衣泡水?

姬月恒不問自答。

“不穿裡衣,會忍不住。”

她就知道他嘴裡蹦不出幹凈的話!

程令雪咬唇扭過頭。

一背著人,姬月恒就要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她想著他面對郡主娘娘時總是格外端方,靈機一動岔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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