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192)

作者:卧扇猫


姬月恒道:“我亦不知。”

安和郡主望向山下越積越厚的雲霧:“離朱或許是不想再見到我這個師姐瞭,你也別再為難他。母親與他師出同門,若想解蠱,我會想辦法。”

姬月恒望向角落裡的一盆文竹:“蠱我不想解,也希望您別插手。”

聽懂他的言外之意,安和郡主對他的偏執深感無奈:“母親是過來人,阿九,這樣隻會越糾纏越亂。”

姬月恒恭敬溫和,卻無比固執。

“可我卻偏想和她糾纏。”

許是知道安和郡主還想勸,他轉動輪椅往外走:“橫豎在您心中,孩兒偏執、自私、不擇手段。但與其成為兩手空空的君子,我寧做偏執的瘋子。”

安和郡主看著他淡漠的背影。

她轉過身長聲嘆息。

“也罷,尚有三個月你便要及冠,你的私事,你自行看著辦吧,但阿娘還是想勸一句,別走你父親和兄長的老路,隻靠牽絆,留不住一個人……”

喃喃自語罷,安和郡主慵懶地一甩披帛,身影沒入紗幔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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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藥浴像泡溫泉那般簡單,可沾上藥汁,程令雪就覺渾身如百蟲蟄咬,比練武受傷帶來的痛更為難受。

綿綿密密,蟄咬不休。

“嘶啊……”

她趴在桶沿,忍著難受,咬住自己的虎口,直到快咬出血珠。

“咬我的吧。”

姬月恒將她的手抽出,替換上自己的,像是怕她過意不去,道:“你咬我的時候,我會很舒服。”

程令雪連瞪他一眼的餘力都沒瞭,這藥浴太折磨人瞭,眼下才隻泡瞭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可聽安和郡主說,她身上餘毒沉積已久,每次藥浴需泡上整整一夜才足以促進肌理中的餘毒排出。

反正姬月恒他喜歡被撕咬,她不客氣地咬住他虎口。“呃……”青年低低悶哼瞭一聲,手扣緊桶沿。

他們的痛苦以這種方式歸一。

姬月恒看著伏在浴桶中隱忍的少女,他低頭,溫柔吻住她額角。

簡簡單單的一個吻,在平日隻會招來程令雪的厭煩,可這會她卻覺得宛若得到瞭安撫,好奇怪……

她擡起朦朧的眸子看著他。

“還想要……”

第一回聽到她主動的索求,姬月恒一愣,有些不敢相信。

隨即眼中漫起悵然的柔情。

他低下頭,騰出空著的那隻手輕柔地捧住她面頰,一下一下不停吻著,像一隻貍奴在舔舐另一隻貍奴。

“乖,再忍忍。”

簡單的安撫在被藥力折磨得神智不清時卻能給程令雪帶來莫大安慰。

她習武時喜歡幹脆利落,和旁人過招時不論勝負,都會爭取在一盞茶的功夫內結束,哪怕被對方的武器刺傷也不覺得很痛,但這種綿長的刺痛折磨的不隻是皮肉,更是她的耐心。

藥力讓她不那麼冷靜。

拋卻素日的戒備,程令雪隔著桶壁將無力的下巴擱在他的掌心,讓他的手掌支撐她無力支起的腦袋。

“現在……過瞭多久啊……”

姬月恒看瞭眼浮箭漏壺,才過去一刻鐘,他不想打斷她的希望。

“我給你念幾個故事應當夠瞭。相傳棠喬山有異獸鴕鼠,膽小如鼠,遇敵便以翅掩面,它出現在何處,那一帶便會有好吃的東西出現……”

程令雪聽得來趣,註意力也被分散瞭去:“有好吃的,我喜歡這鴕鼠……”

他又道:“丹熏山亦有種異獸,叫耳鼠,食之可解百毒。”

“這麼厲害……”

她忍著綿密刺痛,擡頭看著青年,忽然笑瞭,卻不說話。

姬月恒好奇:“是在笑我麼?”

程令雪點頭:“你的血也可解毒,莫非你是耳鼠變的……”

這是在暗暗說他不是人。

他隻是笑笑,手塞回她口中,程令雪再次狠狠咬住,肆虐他帶來的快意消去幾分難受,她緊蹙的眉舒展。

撕咬對姬月恒而言,亦是快意。

痛意從被她咬住的虎口漸次漫出,經由手臂傳到心口,化作難言的暢快,竄至四肢百骸、每寸皮肉。

這暢快來自被她撕咬的痛,也來自他能消解去她疼痛帶來的滿足感。

姬月恒凝著她,晦暗眸光如深淵,要把她吸入,嗓音因興奮微顫:“若是,你便把我全部吃掉吧……”

如此,她的毒可以盡解,他也能徹底融入她的血肉中,一絲都不餘。

他們將成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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