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180)

作者:卧扇猫


程令雪心弦悄然繃緊。

師父和姬傢約莫有一些仇怨,姬月恒不可能猜不到,是在套她的話麼?

她甕聲甕氣道:“我也沒想到他會打人,以為他隻是個色'鬼。”

她戒備得很,姬月恒索性也順著她的話扯遠:“所以那夜才要扮做舞姬,想讓他因為好'色犯錯,失去其父寵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錢三公子與他無冤無仇,可他提起他時,話中卻有著入骨的寒意。

程令雪想到在泠州時他見張公子被張府尹責罰之時說的話——

“原來,別傢父親也一樣。”

看來姬月恒是因為自己親爹不好,嫉妒那些有父親疼愛的人。

有瞭共同的憎惡對象,程令雪暫且放下對他的偏見,輕抿的唇角翹起:“我還想把他閹瞭,可惜沒空,也怕做得太絕惹怒錢傢大肆搜捕便麻煩瞭。”

姬月恒低低笑瞭下:“早知如此,那夜我就該順手做瞭。”

程令雪沒懂:“哪一夜?”

他莞爾輕笑:“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和我倒是天生一對。”

都記仇,喜歡以牙還牙。

又在拉近關系瞭,程令雪才不接他的茬,敷衍地“嗯”瞭聲。

姬月恒不再說話。

今日他比以往溫和,但這溫柔中泛著有如秋日落葉般的淡淡疲倦。

定是秋乏。

程令雪重新硬瞭心腸。

她可不會同情毒蛇,毒蛇再孱弱,憐憫它的人也都會變成東郭先生。

她閉上眼不再理會他。

姬月恒卻似故意,手上施瞭幾成力,打著圈揉按,藥膏沁入肌理,她背上肌膚變得格外敏感。微涼的手沾染瞭她的溫度,分明不燙,卻有熱意一波一波從後背蔓延至腦海,被這股熟悉的異樣浸潤,程令雪莫名燥熱,氣息亦漸緊。

這也太難熬瞭……

比之前歡好時還要奇怪。

歡'好就如巨浪,人被拍來打去,在激蕩的快意中失神,來不及思索。現在的揉按,卻是一波波春潮,她似躺在淺溪中,任春潮浮起,又散去。

浮起時,她渾身不由緊繃。

落去時,又會失落。

程令雪意識越發散亂,姬月恒的手開始下行,從她的脊梁一路揉按,少女常年練劍,雪背纖瘦,每寸肌理皆柔軟且堅韌,似繃緊的雪緞,柔而不弱。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青年桃花目漫起晦暗的瀲灩,帶著惑人的邪氣,經由他的手,傳到她肌膚上。

手在腰窩凹陷處下按。

“呃……”

突然的用力激起戰栗,沖擊理智,程令雪一抖,溢出呻'吟。

不能再讓他繼續按摩瞭。

她開口,聲音卻是微啞的,似乎嗓子眼裡沾瞭甜膩的糖水:“不必再抹藥瞭,我是粗人,留疤也沒關系。

“你若是介意,可以不看。”

姬月恒眼底亦掠過暗色,話音如清泉濯玉,不見半分狎昵。

“我並不介意,美玉微瑕才更獨特。”他輕嘆中含著憐惜。“我隻是,不想你因為這道疤,想起那些欺辱過你的人。”

程令雪春色瀲灩的眸中閃過怔忪,隨即覆上不為情愫侵擾的冷靜。

油嘴滑舌的公子哥。

清軟的音色不減其堅定,她認真道:“哪怕被欺淩,也是我過去人生中的一部分,我不會輕易忘記。”

這隻會讓她更珍惜手中的劍。

也更向往徹底的自由。

姬月恒不再多說。

藥揉完瞭,他拿起溫熱的濕帕,替她把背上殘存的膏藥擦凈。

總算是結束瞭這要命的折磨。

程令雪舒瞭口氣。

不料下一刻:“啊呀……”

她毫無防備地輕顫,呻'吟亦顫得厲害,似被雨打的花枝。

這混蛋!

溫熱舌尖似一桿筆,描摹著她的傷疤,程令雪揪緊身下軟毯。

“你幹嘛……”

姬月恒沒說話,眼底晦暗洶湧,隻怕一開口便要從嗓音中溢出。他輕按著她肩頭不讓她起身,濕潤的筆在玉背上的每一處劃過,劃過時勾出悸動。

程令雪死死攥住探子,防線即將崩潰時,她聽到姬月恒微啞的嗓音。

“可以沐浴瞭。”

程令雪趴著沒動。

姬月恒柔聲:“怎麼瞭?”

她沒吱聲,可通紅的耳垂已告訴姬月恒一切——她未穿上衫,一起身便要暴露。他笑瞭:“都已經有過多少次瞭,你怎麼還是那麼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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