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177)

作者:卧扇猫


她說完,亭松看向姬月恒。

與大公子有仇的人太多,但夫人雖會用毒,卻鮮有人知,這十幾年也一直深居簡出,不會輕易得罪人。

同時與大公子和夫人,隻能是已故的傢主——當初大公子正是靠與繼母、以及名士楚珣聯合,才將傢主扳倒。

這人八成與傢主有關。

姬月恒聽罷,略一頷首:“他們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泠玉戰戰兢兢道:“他們不知從何處打聽到九公子心悅一位武功高強、清冷寡言的少女,認為九公子對會武功的美人有些新鮮感,便設法將婢子安排到長公子手底下,再派往這邊……我也是被逼無奈,無冒犯之意!”

姬月恒聽罷不置可否。泠玉正忐忑,卻聽到他問。

“你既然被派來引誘我,想必對男女之事有幾分瞭解。”

泠玉一愣,這是什麼意思?但昨夜的毒讓她心有餘悸,並不認為這位觀音面蛇蠍心的九公子是憐香惜玉之人,小心道:“略、略有所知……”

姬月恒觸撫著白玉簫,想瞭想,他問:“一個女子說一個男子隻有‘好看’一個可取之處,是為何意?”

泠玉覺出些端倪,大抵與傳說中九公子身邊的少女有關。

她應道:“自然是欽慕。”

姬月恒又問:“可若是欽慕,為何她評價那男子時,稱對方‘混蛋’、‘禽獸’,處心積慮想逃離?”

泠玉斟酌道:“許是……那男子讓她感受到的溫柔體貼不夠多?”

溫柔體貼。

姬月恒再問:“如何體貼。”

泠玉照著自己的體悟說來:“女子喜歡的溫柔,是關心她的心緒,在她脆弱時予以安撫,在她疼痛時予以療愈,在孤獨之時予以陪伴……”

姬月恒認真聽著。

想起疼痛,他忽然記起一件事,抵著拳頭輕咳瞭聲,淡然道:“女子和男子合歡時喊痛、想哭,是為何意,是因為不喜歡那男子,因而傷心?”

泠玉被問得怔瞭怔。

敢情九公子還是一知半解?

她突然有些同情那位傳說中的女子:“女子初次經歷人事時都會覺得痛,想哭並非因為痛,多半是因為不安,畢竟這不是小事,合'歡便等同於接納那男子成為她的一部分。”

青年眉心蹙起:“初次?”

竟是連這都不知道?

泠玉暗自唏噓。

“女子初次時,若心上人能溫柔撫慰,可減輕幾分疼痛,若心上人疏忽,姑娘傢多少會有些難過。”

這些話都是她斟酌後說的——

對於情竇初開的人而言,即便有人支招,也會走彎路。

她可不敢亂給建議,免得到時九公子弄巧成拙要追究她。

告訴他溫柔些總不會有錯。

一番話聽下來,姬月恒淡淡頷首,吩咐亭松:“放瞭吧。”

泠玉不敢置信,竟這樣就放過她瞭?但她也忐忑:“九公子,婢子若剛來便被放回去,恐會被責備,求九公子把我留下,婢子可暗中反過來您查探三房消息,當個灑掃婢子亦可!”

姬月恒沒答應。

二人出瞭那院子,亭松道:“公子,事關傢主,即便她不可信,有些假消息或可借她之口傳回。”

姬月恒卻淡淡搖頭。

“一個‘衣冠禽獸’的頭銜就夠重瞭,還要再加一個‘見異思遷’麼。”

亭松:“……”

敢情他不是無情。

隻是怕令雪姑娘誤會他。

.

回到玉恒居,程令雪剛醒來,裹著被子怔怔然地坐在榻上。

姬月恒走近,摸瞭摸她額頭。

“還難受麼?”

母雞護崽似的溫柔讓程令雪怔忪瞭下,她微歪著頭陷入沉思。

昨夜她是做夢,還是幻覺?

罷瞭,不重要。

雖依稀記得昨夜他們相擁而眠,但當時她意識不算太清醒。

眼下這才算真正意義的見面。

七日不見,怪生分的。

她裹著天青色的被子呆坐,隻露出一張蒼白小臉,呆坐著不理會姬月恒,像個漏出米飯的三角粽。

姬月恒一時也不知該以什麼姿態對她,逗弄和掌控才是他擅長的。

溫柔體貼……

默瞭會,他端起從容:“赤箭逃走是早有預謀,他應當隻是想報複我,此事與你無關,是我冤枉瞭你。”

三角粽終於動瞭下。

程令雪掀起長睫,聲音還因一夜難受而發虛:“他和你有什麼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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