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166)

作者:卧扇猫


姬月恒悶'哼一聲。

亭松聽到瞭,覺得情況不大妙,令雪姑娘不會拿刀威脅公子吧?!

他離得有些遠,實在看不清,為求穩妥隻能試探著往前。

卻聽到姬月恒平淡的聲音。

“無事,你們下去吧。”

亭松這才離去,他和赤箭剛一走遠,隱忍不發的青年忽然猛地一動。

程令雪嗚咽一聲:“……你混蛋,不是說好不動的麼?”

清潤的聲音極度隱忍。“抱歉。”

說罷他真就紋絲不動,繼續下棋,還耐心地給她說起雙陸棋的下法:“放這裡,把對手吃緊些。”

程令雪一句都聽不進去,周遭還時不時又侍婢匆匆路過。

每過一人,她下唇就咬得更緊。

下棋的青年卻巋然不動。

他簡直像個無情無欲的佛像,還氣定神閑地自己與自己對弈。

仿佛擁著她不是出於欲念。

純粹是不想分離。

如此半晌,青年倏然打亂棋盤,平淡的神情仍不見慾色:“我們回吧。”

後來竟是一日無恙。

是夜,鏡室中。

青年在身後撫弄她青絲:“今晚我們該學些什麼好呢,小騙子?”

程令雪擔心他又亂來,背過去不理會他。姬月恒也沒動,淡得不藏情慾的聲音在低聲自語:“唔……發間的蝴蝶很好看。振翅時應當更栩栩如生?”

她還在想他是何意思,就被撈起。

又是燭盡才罷休。

在這四面都是鏡子的密室中,程令雪根本不敢睜開眼。往前,往左,往右,甚至往下,都可以看得真切。

姬月恒在身後,緊緊地凝著她,她似引頸待屠的仙鶴,細頸後仰,發出隱忍迷亂的啼鳴,發間兩隻銀質蝴蝶隨著前後搖曳的墜珠振翅。

仿佛掙紮著要飛走。

啪——

清脆的一聲過後,銀質蝴蝶終於墜落,勾落一縷青絲。

燭淚順著腕子粗的紅燭流下,堆積成旖旎的潤澤。雨打芭蕉聲中,發絲隨風搖曳,勾出歡暢又難耐的一聲聲。

某刻,耳邊一切聲響突然消失,程令雪揪著地毯的手一松,膝蓋軟得支不住,化作一灘水趴在毯子上。

背上隨之一重。

玉山傾倒,蝴蝶被鎮壓在下。

程令雪肩頭微微起伏,意識散如蒲公英,雙目半闔著。

後頸忽然一痛。

她虛弱道:“你,別啃啊……”

姬月恒牙關擒住她後頸,輕齧凸起的骨頭,觀音痣莊重昳麗。

可惜她不肯看,也看不到。

她失神時細頸痛苦揚起的弧度極美,似是昨夜在她從溪中立起時發梢帶起的一道水花,一閃而逝。

“喜歡麼。”

姬月恒輕咬她後頸,像咬住獵物的狼,又像把小貓叼起呵護的大貓。

程令雪扭瞭扭脖子,膝蓋酸痛,她沒有氣力去回應他。

她才不喜歡方才那樣。

太可怕,她隻在動物身上看到過,她甚至能感受到姬月恒在身手凝著她的視線,他可以清楚地看著匕首如何往複攪亂她,勾出她淋漓的淚意。

她卻看不到他清醒還是迷亂。

不公平……

她迷糊地想著。

.

清晨時分,姬月恒起榻。

亭松帶回瞭探子的消息:“公子,不知誰人將錢三公子大張旗鼓抓捕美人的消息透露給錢傢大公子,稱三公子落水不醒是因對您身邊的美人魂牽夢縈,甚至稱那女子是真正的刺客!正好大公子在江州督辦軍務,錢大公子連夜給長公子飛鴿傳書,面上說一切都是流言,讓大公子莫在意,實則暗藏試探。”

姬月恒尚餘溫存的眸倏然深凝:“不安生的人真不少。”

又問:“姬君淩怎麼說?”

亭松道:“大公子傳信過來,說瓜田李下,讓您把人藏好。”

沒想到大公子那樣殺伐果斷的人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縱容公子。

亭松舒瞭一口氣。

眼下棘手的是要弄清是誰把消息透露出去?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姬月恒拈起一支新筆,拔去毛色梢淺的一根狼毫:“要麼離間姬傢與錢傢,要麼借姬君淩施壓,讓我將她送走。也有可能單純是想給我添堵。”

亭松道:“誰會費這麼大氣力,就為瞭給別人添堵?除非是三房四房想讓大公子對公子您失望,但令雪姑娘是刺客的消息瞞得很緊,隻幾個人知道。”

亭松想到那夜杜二公子看著心上人被公子控住索吻時痛苦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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