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124)
作者:卧扇猫
錢妙儀被怒火沖昏瞭頭。
她央杜彥寧陪她下船買糕點,又趁他去買糕點的空當吩咐暗衛。
“買份情'藥,放進那位公子茶裡,另外船劃得遠一些。”
暗衛領命而去。
而錢妙儀立在江邊,想起兩年前,那次貼身嬤嬤偷瞭夜明珠,嫁禍給十一,她因對表兄對十一的特殊關照而覺得沒面子,便不細查並借機離間。
那次是順水推舟。
這次,她卻是故意害人。
報複的快意轉瞬即逝,隨即她竟覺得空落惶恐。
杜彥寧許久才買好糕點。
因著程令雪對恩公的情愫,他心緒不寧,也想借機靜一靜。
回來時見坐在江邊表妹魂不守舍,面色蒼白,看到他,沒頭沒尾地道:“表兄,幼時你也常給我買糕點。”
杜彥寧不明所以:“怎麼瞭?”
錢妙儀蹙著眉,似很困惑:“從前,我把表兄當作親兄長,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也從未想過嫁給你。”
所以,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兩年前,幾個妹妹都在笑我,說沒想到我與表兄青梅竹馬,竟被一個橫空出現的戲子截胡瞭。”
戲子,戲子……
她生瞭心魔,自己名門閨秀,怎麼比不上一個戲子?表兄怎會不喜歡她,可她沒想過,她喜歡表兄麼?
什麼時候開始,她好不好要借一個男子的喜歡來證明……
錢妙儀眉頭越蹙越緊。
杜彥寧本以為她沒認出十一,或是已然收斂性子,此刻聽錢妙儀說這些話,又見他們乘坐那艘船已遠去,冷下臉:“你對她做瞭什麼?”
錢妙儀像個提線木偶,麻木而遊離:“是你恩公,我給他下瞭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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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濤濤,水鳥啾啾。
姬月恒和程令雪在船上賞景。
程令雪想到方才的事,道:“我已經答應瞭假扮公子的枕邊人,做戲就要做足,公子不必澄清的。”
姬月恒端起茶杯輕嗅。
她敏銳地留意到這個舉動:“這茶有問題麼,可要驗驗?”
“不必。”姬月恒眼波中漾起淡笑,這些尋常毒物對他並沒有用。
玉白的手端起杯子,他淺嘗兩口:“在下失神,是在想令雪姑娘適才的話。我本不欲澄清,隻是不願杜公子傷懷,更不想姑娘少瞭一種選擇。”
原是因為如此。
程令雪內疚又生出希望,
公子看似淡漠,其實外冷內熱,這樣慈悲又善良的人,若發現被她騙瞭,應該不會對她趕盡殺絕吧。
她糾結又松快的神情落入姬月恒眼中,含義便大不同。
原來對杜彥寧還是有期待啊。
那他的掙紮,又算什麼?
縱使她本無意攪弄他的心緒,可招惹瞭,就是招惹瞭。
姬月恒看著對他並無作用的茶水,竟有些遺憾。但遺憾總可以彌補,他含著笑,取出一粒褐色小丸子,此物可以放大藥力,與他的血亦是相克。
藥丸遇水即化,很快消失無蹤。
他舉杯,將茶一飲而盡。
二人無言賞景。
上方的天穹碧空如洗,江上碧波蕩漾,微風拂面,涼爽愜意。
程令雪心曠神怡,一轉頭,發覺公子玉白的面色異常緋紅,唇色殷紅,連眉心的痣也似要滴血。
含情目一改溫靜,昳麗勾人。
她忙問:“公子面色不佳,可是如竹雪表弟那般說的發病瞭?”
姬月恒蹙著眉,目光迷離,聲音亦微顫:“並未發病,隻是不適。”
微啞的嗓音就如清泉中摻入瞭罌粟,和夢中的公子很像。
程令雪拂去雜念,環顧周遭,此時江上船隻衆多,他們的船泊在江心,要劃到岸邊恐怕要好一會,不知公子是怎麼個不舒服法,能不能堅持住。
有侍者上前:“船上有廂房,貴客若身子不適,可入內休憩。”
程令雪征詢地看向姬月恒,他點瞭頭:“勞煩引路。”
到瞭廂房中,程令雪扶公子上榻休息,公子眸光已渙散,讓她關上門後,才道:“有人給我下瞭藥……”
程令雪不必想,也知道與錢三姑娘脫不開幹系,公子應該也清楚,可他為何還要入廂房中休息。
這是錢傢人的船隻。
他不該即刻遠離錢傢人麼?
公子嗓音隱忍而低沉,回應她的困惑:“此藥並無大害,隻是會讓我人前失態,需在廂房中暫避。我猜那人給我下這樣的藥,是希望我被藥力所控冒犯姑娘,好斷瞭杜公子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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