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谋高嫁: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80)

作者:晴天白鹭


若換成是他,也不願在這個蛇鼠窩蹉跎一生。

“和離,憑你也配,一紙休書倒是可以。”

陸鳴珂稍不留神,沈清容便逮著機會跳瞭出來,為落荒而逃的沈長澤出頭。

休棄與和離,那可是天差地別。

薑舒眸光森寒的看著沈清容,鄙薄道:“先把你的嫁妝還回來,再來同我置喙。”

“你……”

“你什麼你,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不懂嗎”

沈母震驚的瞠目結舌,她從不知道,薑舒竟如此伶牙俐齒,能言善辯。

程錦初也很意外,沒想到薑舒發起飆來如此厲害,一張嘴堵的侯府上下理屈詞窮。

程錦初完全不敢搭腔,怕被氣的動瞭胎氣。

“母親,你看她。”沈清容被羞辱的面紅耳赤,向沈母求救。

沈母卻不敢接茬,怕一開口薑舒也讓她還銀子。

這些年她花銷瞭薑舒多少銀子,她自已都記不清。

“祖母。”沈清容轉向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借口頭痛要喝藥,讓婢女扶著她回屋瞭。

最後一層遮羞佈扯下,便是沈老夫人老臉再厚,也無地自容。

陸鳴珂驚愕不已,沒想到偌大侯府竟真如外界傳言那般,靠薑舒的嫁妝養著。

他們趴在薑舒身上吸血吃肉,不僅不感恩戴德,反到聯起手來欺辱她,實在令人不恥。

薑舒離開後,沈清容怨憤的同沈母道:“她是不是瘋瞭,為瞭一隻野兔鬧到和離。”

此時的沈清容還不知道,她會因為一隻野兔付出何種慘痛代價。

回到聽竹樓後,薑舒因不白慘死而傷心難眠,便索性讓楮玉翻找出這些年侯府花銷記錄,連夜整理成賬冊,次日一早送到沈長澤手上。

聽楮玉說,沈長澤看後摔瞭碗筷,一口沒吃就出瞭府。

再後來又聽給檀玉換藥的方醫女說,沈長澤意外墜馬摔傷瞭腿,被擡回侯府養傷。

“報應來的這麼快。”檀玉精神抖擻的追問:“傷的可重”

方醫女道:“不重,養幾日便好瞭。”

“真可惜,摔斷才好呢。”檀玉一臉惋惜。

楮玉低聲呵斥:“別胡說八道給夫人惹事。”

眼下薑舒同侯府關系緊張,府中多少雙眼睛盯著她們,等著抓她們的錯處把柄。

“知道瞭知道瞭。”檀玉吐舌,末瞭又問道:“夫人當真要和離嗎”

她腳還沒好沒辦法在薑舒跟前侍候,好多事便不知曉。

楮玉抿唇思忖瞭片刻,道:“我瞧夫人是認真的,昨夜一夜沒睡整理出賬冊給侯爺,便是撕破瞭臉不打算留退路餘地瞭。”

“如此也好,咱們夫人有花不完的銀子,在哪兒都能過的舒坦滋潤,沒道理在這地方受氣。”

鐘越啃著胡蘿蔔道:“哪有那麼容易。我瞧尋常百姓兩口子過不下去瞭,休離都得脫層皮還不一定成功。”

就更遑論高門貴族瞭。

“那怎麼辦”檀玉愁的眉頭都要打結瞭。

“夫人會有辦法的,我們不給她添亂便行瞭。”楮玉堅信。

幾人對視一眼,點瞭點頭。

午時,薑舒睡醒後起來用膳。

楮玉將沈長澤墜馬一事告訴瞭她。

薑舒聽後眉目舒展,多吃瞭小半碗飯。

楮玉見她如此便明白,她對沈長澤半分情意也無瞭。

飯後,薑舒讓楮玉研墨,給薑父寫瞭一封傢書。

信中表明瞭她的打算,也解釋瞭緣由。

“這封信至關重要,絕不能有任何閃失,你親自跑一趟,一定要交到父親或母親手中。”

薑舒謹慎囑咐。

“奴婢明白。”楮玉仔細收好信,轉身去瞭。

睡瞭半日,薑舒下樓透氣舒活筋骨,走到埋不白的桂花樹下時,瞧見樹下土堆前插瞭根胡蘿蔔。

誰幹的

薑舒上前蹲身,欲將胡蘿蔔拿掉,卻發現胡蘿蔔上刻瞭字。

不白之墓。

她好像知道是誰幹的瞭。

薑舒啞然失笑,杏眸染上濕潤。

擡手撫摸著‘不白’兩個字,回想起不白啃胡蘿蔔的模樣,薑舒輕聲道:“不白,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楮玉去瞭許久,傍晚時分才回來。

“夫人,這是老爺的回信。”楮玉從懷中拿出密封的信交給薑舒。

薑舒接過帶著楮玉體溫的信拆開,凝神細看。

薑父在信裡說,後悔當初將她嫁入侯府,也痛恨侯府的欺瞞折辱。讓薑舒不要顧慮,想做什麼隻管去做,薑府永遠都是她的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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