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谋高嫁: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630)

作者:晴天白鹭

聽到常青的自稱,鬱承道:“你所犯之罪深重,本宮雖給你折罪機會,但也不能不罰。從即日起,廢去主將之職,降為前鋒校尉。另抄沒傢産,傢中女眷編入教坊司,男丁一律充軍,到軍中後務營做活。”

常青自知沒有談判資格,隻能沉痛應下。

他犯的本就是累及傢人的死罪,如今能保全傢人性命,已是莫大寬容。

女眷入教坊司,男丁充軍到後務營,將來都還有將功贖出的機會。

鬱承此舉,為的就是拿捏常青,讓他拼盡全力殺敵立功,再不敢有一絲懈怠。

“阿弟……”常氏低喚瞭一聲。

常青聞聲,這才想起被他連累的常氏幾人。

汪遠已經死瞭,他必要保下常氏及其子女,否則良心難安。

“殿下,此事乃小人之罪,汪大人是受制於親情才無奈包庇,望殿下開恩,饒恕其傢眷。”

常青說完,誠懇叩頭。

“求殿下開恩。”常氏幾人也跟著叩頭,請求饒恕。

事已至此,汪遠罪名成立,辯無可辯。他們雖心痛萬分,卻也得想辦法活著。

鬱承思量須臾,酌情道:“念太守汪遠多年來治理鞍城有功,予以從輕處罰。抄沒傢産,二子擇其一前往邊關,其餘傢眷作遣散處置,太守汪遠準允傢人自行殮葬。”

大昭如今風雨飄搖,需臣民一心方不生內亂。恩威並施適當從寬處理,有助於鎮穩人心。

“謝殿下。”常氏幾人涕淚橫流,又喜又憂。

喜的是一傢人的性命保住瞭,憂的是兩個兒子須得有一個上戰場。

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何抉擇都心痛難當。

當然,這與鬱承無關,處置完後便讓他們退下瞭,去料理汪遠的後事。

鬱承命常青交瞭將印兵符,派人抄沒瞭他和汪遠的傢産。為顯寬厚,準許常青與傢眷告別,明日再行處置。

至於常氏幾人,鬱承特允他們將汪遠下葬後再離府。

天色已沉,婢女聽到吩咐進廳點燈。

鬱承捏瞭捏眉心,頭疼最後一件要事,任命新的鞍城太守。

鞍城是要城,太守人選至關重要。然鬱承對下屬官員無甚瞭解,不知任命誰合適。

看瞭看鞍城大小官員名冊,鬱承讓人傳來瞭狄明和三名領將,讓他們舉薦。

在鞍城多年,四人各自都有相熟的人。但事關重大,鬱承又剛誅殺瞭汪遠,懲處瞭常青,無人敢在這時徇私。

最終,四人商量後舉薦瞭經略安撫使冉輝。

鬱承看過冉輝的功績,很是滿意,確認他可堪重任。

處理完一切事務,天早已黑透。鬱承在下人的引領下去瞭客院歇息。

這夜,太守府後院的燈長明瞭一整夜。

常氏不僅要忙著料理汪遠的後事,還要收拾衣物,準備明日一早搬離太守府。

當然,最重要的,是決定哪個兒子上戰場。

看著哭腫瞭眼的母親和妹妹,還有身懷有孕的大嫂,以及畏懼為難的大哥,老二站瞭起來。

“我去。”

他還沒娶妻,也一直想做威風凜凜的將軍。既是命中註定,那就去好瞭。

左右留下的那個,也要撐起一傢人的生計,並不容易。

兩相權衡,老二覺得戰場更適合他。

常氏幾人聽後怔瞭一瞬,又是一陣嚎哭,痛聲囑咐道別。

濃沉夜色不知何時散去,天漸漸亮瞭。

有人前來催促,守備軍集整完畢,要啓程瞭。

老二跪在汪遠靈前,砰砰磕瞭幾個響頭,隨後起身背上簡單行裝,踏著晨霧頭也不回的走瞭。

鞍城外,鬱承騎馬立於高地,目送著守備軍浩蕩去往邊關。

“殿下,我們也該動身瞭。”楊權看著天色提醒。

鬱承收回視線,一抖手中韁繩,駕馬轉向往阜城而去。

“駕!駕!”馬蹄飛踏,揚起一片塵土,模糊瞭一行人遠去的身影。

已是正月二十,宜城天氣晴朗,溫度驟升。尤其是正午時分,暖和似暮春。

陽光明媚,萬物萌發的春日,本是充滿希望和生機的時節,但對今年的宜城來說,卻是災厄。

天氣日漸暖和,便意味著蛇要解除冬眠瞭。

一大早,薑舒就出府瞭,去各佈坊衣鋪查看佈甲制作進度。

鬱崢照例去到軍營,正在議事帳議事時,軍土前來稟報,說杜仲有請。

杜仲無故從不找鬱崢,鬱崢知是有要事,立即起身去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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