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谋高嫁: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624)

作者:晴天白鹭


鞍城太守汪遠恭敬相迎,得知鬱承還未用午飯,趕忙命人去備酒席。

一路奔勞,風餐簡食,鬱承的確餓瞭。

很快,酒席備好,汪遠陪同鬱承用飯。

汪遠年過五十,任鞍城太守近二十載,在鞍城盤踞頗深。

飯後,汪遠恭聲道:“殿下一路奔累,已收拾好客院供殿下歇息。”

鞍城緊臨邊關,眼下邊關戰局緊張,鬱承卻突然來到鞍城,必有要事。

汪遠猜測到鬱承的來意,卻絕口不提。

鬱承瞥向汪遠,開門見山道:“時候尚早,歇息不急。本宮此來鞍城,是為調兵,還請汪大人召領兵將領前來。”

鞍城做為重要城池,有四萬守備軍,裝備精良,是一支武力強大的軍隊。

汪遠聞言目光閃瞭閃,面色驚異道:“調兵?難道邊關戰事不利?”

鬱承頷首,大致說瞭下邊關戰情,催促汪遠快些召人前來。

汪遠嘆瞭口氣,一臉難色道:“非是下官不從令,而是常將軍母親病重,前兩日回傢侍疾去瞭,不在鞍城。”

常青,鞍城四萬守備軍將領,汪遠的妻弟。

來鞍城前,鬱承便瞭解清楚瞭鞍城官員間的牽扯,做好瞭萬全打算。

“所以汪大人的意思是?”鬱承眸光緊盯著汪遠。

他不信有這般巧的事,便是此事為真,調兵一事也必須立即執行,不能因任何人耽擱。

汪遠垂首道:“殿下且先歇息休整,下官這便派人去請常將軍回來。”

“雖說百善孝為先,但自古忠孝難兩全,國傢危難之際,自是當以國為重。”

汪遠說的冠冕堂皇,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鬱承瞧著他不動聲色道:“不知請常將軍回來需要多久?”

汪遠皺眉估量道:“常將軍老傢在吉昌城,即刻快馬前去,也得兩日才到,再加上返程,至少需四日。”

四日,鬱承等不瞭這般久,邊關更等不瞭。

不論此事是真是假,鬱承都沒時間去考究,沉聲道:“常將軍既不在,那就由副將領軍前往邊關。”

“這……”汪遠看著鬱承謹慎道:“殿下當知主將不在,副將無將印兵符,是號令不瞭守備軍的。”

言下之意便是,鞍城的守備軍隻聽常青號令。

鬱承沉容問:“汪大人也不能號令?”

汪遠硬著頭皮道:“下官管理的是城中政務,自是不能直接號令守備軍。”

文官武將各司其職,這話不假。軍隊隻認主將和將印兵符,這也沒錯。汪遠雖是太守,可指令常青,卻無法直接調令守備軍。

好一局死棋。

鬱承沉默須臾,撫轉著拇指上的玉板指道:“四日太久,本宮定然等不瞭。依汪大人之見,可還有其他解決之法?”

汪遠擰眉沉思,冥思苦想一番後斟酌道:“此地距阜城也隻需兩日路程,且阜城有五萬兵馬。邊關若急需增援,不若先去阜城調兵。”

汪遠說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鬱承反應。

鬱承點頭道:“汪大人思慮周全,本宮的確要去阜城調兵。”

汪遠聞言面色一喜,以為鬱承采納瞭他的提議。

誰知鬱承頓瞭一瞬,話鋒急轉道:“但在去阜城之前,鞍城守備軍需得先行前往邊關。”

汪遠聽後面色一僵,隨即順從道:“那下官這便派人去吉昌城請常將軍回來。”

話落,汪遠起身作勢往外走。

“且慢。”鬱承叫住他。

汪遠回身疑問:“殿下有何吩咐。”

“本宮說過,等不瞭四日。”鬱承提醒。

汪遠很是為難道:“可下官確然無法號令守備軍。”

“汪大人不行,本宮自已去。”鬱承起身,嚴聲下令:“帶路。”

“……是。”汪遠無法,隻得命人準備馬車,帶鬱承去軍營。

等馬車的間隙,汪遠對鬱承道:“殿下稍候,下官去交代一聲就來。”

汪遠說完,也不等鬱承答應,匆匆走瞭。

鬱承按捺著等在廳中,婢女上前更換茶水時,鬱承心中一動,裝作隨口問:“汪夫人今日心情可好?”

婢女一怔,不明其意。

但問話人是太子,她不敢不答,怔忡後如實回道:“夫人心情尚可。”

“嗯。”鬱承眸光微動,端起茶盞輕吹後飲用。

婢女行禮退下,仍舊不明白鬱承問汪夫人作何。

廳中無人,鬱承放下茶盞後望向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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