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谋高嫁: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595)

作者:晴天白鹭


乞丐窩前靜悄悄地,仿佛從未有人來過。

留下的乞丐躲在破屋裡,裹緊襤褸衣裳擠做一團,蜷縮在避風的角落,一邊打著哈欠昏昏欲睡,一邊盤算著明日上哪要口吃的。

他們咂吧著嘴,想著要飯的乞丐變少瞭,往後要飯便容易些瞭,心情很好。

而入瞭軍營的乞丐,在將土的安排帶領下,穿上瞭厚實棉衣,分得瞭暖和營帳,吃上瞭熱湯飽飯。

當然,這一切都不是白得的。吃完飯後,他們便被安排去燒水洗碗,收拾廚房等等。

做完一切活計已是夜深,他們踩著松軟積雪回到營帳,躺在簡易卻有舒適棉被的床上,安心入眠。

入瞭軍營,隻要手腳勤快聽從吩咐,便不用再挨餓受凍,也不會再遭人白眼轟趕。這種感覺,實在太好瞭。

一晃三日過去,新年即將過完。

年初三傍晚,鬱崢和周泊序同衆將軍議完事,衆將軍離開後他們卻沒有走,而是盯著沙盤地圖繼續思量。

鬱崢道:“過年這幾日天氣暖和,如此良好時機,南延卻按兵不動,委實奇怪。”

周泊序思忖道:“或許我們猜漏瞭一點,南延毒蛇每次作戰不僅時間有限,可能還需間隔休養。”

鬱崢聞言神色頓變,抿唇道:“若是如此,南延毒蛇既不能正常作戰,南延人也沒有短期內強攻下宜城的意圖,那為何要在冬日發兵?”

周泊序也覺奇怪,擡眸同鬱崢對視。

兩人一番商討後,鬱崢得出結論:“隻有一個可能,南延在故意拖延,拖著等天氣徹底暖融,等我軍糧草耗盡,再一舉攻下。”

周泊序接話道:“且南延兵發宜城的時間與邊關極近,我不信隻是巧合。”

鬱崢擡手拍瞭拍周泊序的肩,會心一笑:“你我想的一樣。”

周泊序回以一笑。

“追雲逐風。”鬱崢朝外高喊。

“主子。”追雲逐風得令進屋。

鬱崢沉聲道:“你二人即刻收拾動身,帶人前往南延和漠北,細致查探南延漠北可有往來勾結。”

“是。”追雲逐風應下,立即去召集人手,回院收拾行李。

他們走後,周泊序道:“若南延和漠北真有勾結,當提醒太子殿下一聲,謹以防備,商議出應對良策。”

鬱崢頷首,到書案後坐下,鋪紙提筆給鬱承寫信,命人快馬送去邊關。

事情緊急,追雲逐風簡單收整後,用過飯頂著夜色出發瞭。

借著夜色的掩映,他們帶人出瞭城,一南一北分頭而行。

此去漠北路途遙遠,往返加探查至少需月餘。

而年一過完,天氣便會日益變暖。最多兩三月,南延毒蛇便能正常馭使。

是以他們得抓緊時間,想出應對之策。

這夜鬱崢到周泊序屋中,兩人商討至夜半,否定推翻瞭一堆計策。

“我們的兵力看似比南延多出兩萬,但南延有獸軍,其威力足抵兩萬將土。”

周泊序眉頭緊擰,頓瞭頓又道:“且最重要的一點,一日未尋出克制蛇毒的辦法,軍心便一日難穩。”

鬱崢沉嘆口氣,神色凝沉。

見鬱崢久未回屋歇息,前來探看的薑舒聽到他們的對話,輕聲提議道:“忍冬說鵝能驅蛇,是否能用鵝來作戰?”

鬱崢和周泊序聞言,先是眸光一亮,隨後又思慮重重。

“南延的毒蛇和老虎是經過多年訓練,才能上陣作戰。而尋常傢鵝未經特訓,恐難聽指令。”

再則鵝本就與蛇和老虎不同,畏懼人和刀槍不說,對老虎也有本能的恐懼。到瞭戰場見到老虎,被虎嘯聲一嚇,怕是會四散飛逃,談何作戰。

但有一點,鵝渾身被羽毛覆蓋,毒蛇難以將其咬傷。

思來想去,鬱崢和周泊序決定試上一試。

已是夜半,商定好後,鬱崢和薑舒回院歇息。

一陣寒風吹來,薑舒冷的打瞭個哆嗦,擡頭看著黑沉沉的夜空道:“變天瞭,又要冷瞭。”

鬱崢應瞭一聲,牽著她快步進屋。

寒風呼嘯,吹的氣溫陡降。

宜城變天瞭,邊關卻晴瞭。

但厚重積雪未化,仍舊冷寒入骨,尤其到瞭後半夜,更是冷的人直打顫。

堅守在哨塔上的軍土,雖烤著火,卻還是冷的搓手跺腳。

看著遠處天際由濃黑如墨,一點點變得發灰發白,軍土看到瞭希望,滿心期待著天亮後換值休息。

突然,他仿佛看到瞭什麼,嘴角的笑意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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