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谋高嫁: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51)

作者:晴天白鹭


去年四月十六,趙德柱趁張大下地農忙,潛入張大傢中奸淫其孕妻,致其胎兒流産。

沈長澤一張張看下來,面寒如冰,額頭青筋暴起。

霍沖和檀玉靜立著,面上皆是憤怒憎惡。

這些罪狀,是霍沖拿著沈長澤的令牌,挨傢挨戶的去詢問,檀玉一筆一字記錄下來的。

一開始莊民都很抗拒,怕侯府包庇趙德柱,反而為難他們不敢說出實情。

霍沖和檀玉費盡口舌,才勸得莊民們半信半疑的開口。

“他眼裡還有天理王法嗎!”沈長澤怒不可遏。

薑舒從他手中接過,仔細閱看。

看著看著,薑舒的眉頭一點點蹙起,到最後也同沈長澤一樣滿臉憎怒。

“他們為何不報官,或上報侯府”沈長澤大為不解。

霍沖道:“報過。但趙德柱買通瞭衙差,又證據不足無法讓他伏法。”

“至於侯府,莊戶說上報後沒有任何回應。”

“再後來,趙德柱命打手嚴加看管,無事不讓莊戶離莊,並以他們的傢人作威脅。”

“區區一個莊頭,竟妄圖隻手遮天不成。”沈長澤氣的來回踱步。

“他們曾上報過侯府,你可知曉”沈長澤問薑舒。

過去的六年裡,侯府都由薑舒掌傢。

對上沈長澤懷疑的目光,薑舒冷聲道:“此事我有所耳聞,但當時那人是母親召見的,我並未見過。”

她依稀記得那是她嫁入侯府的第二年,雖執掌瞭侯府庶務,但有些事情卻還是由沈母處理,未經她手。

沈長澤這質問,實在可笑。

“你的意思,母親在包庇他。”沈長澤大為震驚,難以置信。

“侯爺覺得呢”薑舒杏眸涼涼的望著他。

沈長澤張瞭張嘴,說不出話來。

他忽然想起離府時,沈母曾叮囑他:對待自傢親戚要寬厚些,便是有錯也當酌情處理。

好一個寬厚,好一個酌情處理。沈長澤此時才明白是何意。

見沈長澤半晌不語,薑舒寒著臉問:“侯爺打算如何處置”

傢規國法,趙德柱全犯瞭,且犯的極重。

不論以何由處置,都罪無可恕。

可趙德柱是沈母的遠房子侄,沈長澤會秉公處理嗎

還是會跟沈母一樣繼續包庇

沈長澤心中天人交戰,最後咬牙狠聲道:“嚴懲不貸。”

若是在軍中,犯瞭此等重罪,必將以軍法處置斬首示衆。

沈長澤對趙德柱的行徑,深惡痛絕。

“霍沖,檀玉,你們再跑一趟。”薑舒吩咐。

“是。”兩人聽完領命離去。

“走吧侯爺,讓我瞧瞧你如何嚴懲趙德柱。”薑舒起身往大廳走。

沈長澤擰眉跟上。

臨近晚飯時間,趙德柱備好瞭小酒在屋中等著吃飯,乍然被傳喚有些莫名其妙。

“侯爺,夫人,不知喚小人前來有何吩咐”趙德柱躬身立在屏風前問。

不知即將大禍臨頭的他,還在賊眉鼠眼的窺視薑舒。

看到他的舉動,沈長澤氣怒起身,一腳踹翻瞭薄紗屏風。

“狗膽包天,竟敢覬覦侯府夫人,你當本侯是死的嗎”

沈長澤突然怒喝,嚇的趙德柱腿一軟跪倒在地,頭低垂著不敢看上座的薑舒。

“侯爺息怒,小人不敢。”趙德柱惶恐求饒。

趙德柱是沈母遠的八竿子勉強能打著的子侄,與侯府並無親緣關系,是以他不敢在沈長澤面前放肆。

薑舒冷眼打量。

跪伏在地的趙德柱年約三十,肥頭大耳滿面油光,一瞧便知他沒少搜刮剝削莊戶。

“你不敢,你有何不敢本侯看你膽子大的很!”沈長澤將趙德柱的罪狀怒摔在他面前。

趙德柱心中一咯噔,暗道不好,哆嗦著撿起地上的紙張查看。

待看清紙上的內容後,他驚慌失措的磕頭喊冤:“侯爺明查,小人冤枉。”

第36章 冤屈

此等齷齪禽獸竟還有臉喊冤

薑舒被趙德柱的無恥氣笑瞭,冷聲道:“你既覺得冤枉,那便將此事交由有司衙門審理,讓他們來查個徹底,查個明白。”

趙德柱心中大駭,下意識擡頭。

沒瞭屏風的遮擋,趙德柱一擡眼就看到瞭薑舒。

一襲青玉色羽紗裙的薑舒端坐於上首,眉目如畫明豔又高貴,似九天仙女下凡塵。

莊上的村姑農婦與薑舒相比,猶如塵泥與高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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