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谋高嫁: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424)

作者:晴天白鹭


周母沒說話,但面容顯而易見的緩和下來。

夫妻多年,周太傅隻一眼就明白,周母這是接受鬱瀾和莊韞瞭。隻是礙於臉面和要強的性子,不好意思說出口。

也罷,來日方長,他們一傢人有的是時間。

從馬廄回來,凈瞭手坐到膳桌前,莊韞的興奮勁兒還在。

“父親,我什麼時候能騎雪影?”莊韞眼巴巴的問周泊序。

雪影是方才他們給馬取的名字,因早膳時候到瞭,又還要進宮請安,是以周泊序隻是帶莊韞看瞭一眼,並未上馬試騎。

望著莊韞滿含期待的眼神,周泊序用帕子擦幹手道:“傍晚我帶你出城跑馬。”

夏日天熱,隻有太陽落山之際,才會涼快一些。

“好。”莊韞欣喜應下,眼睛亮的發光。

鬱瀾看著兩人自然親和相處,面上露出舒心笑容。

早膳後,三人進宮請安。

與此同時,陳太醫到瞭曹府。

作為見證,鬱崢和禦史大夫也去瞭曹府。因曹太師病重不宜見客,幾人便在廳堂等候,隻讓鄭公子同陳太醫去瞭曹太師院中。

曹騫帶著兩人進瞭曹太師的屋子。

鄭公子揣著滿腹疑惑,走近床榻見到床上睡著的人,當即變瞭臉色。

曹太師當真還活著!怎麼會這樣?

“父親。”曹騫喚床上的曹太師,一連喚瞭幾聲,曹太師都沒有回應。

陳太醫心中一‘咯噔’,浮出不好的預感。

“我給太師瞧瞧。”陳太醫伸手觸碰到曹太師那刻,心立時沉瞭。

酷暑六月,曹太師的手竟然是涼的。

為瞭確認無誤,陳太醫探過脈又探瞭鼻息,確認曹太師已死。

“曹大人,令尊……故去瞭。”

“什麼?”

“什麼?”

曹騫和鄭公子同時驚詫出聲,對這個結果大感意外。

震驚過後曹騫上前,抓住曹太師的手,急聲呼喚。

可不論他怎麼喚,曹太師都沒有半點回應。

“怎麼會這樣?昨夜我還侍候瞭湯藥,怎麼會……”曹騫跪在床前,悲痛萬分難以接受。

昨夜那碗‘安神湯’,是他當著曹傢人的面,親自喂‘曹太師’喝下,沒有引起任何起疑。

陳太醫道:“曹大人節哀,令尊應當是在睡夢中離去,走的很安詳,沒有痛苦。”

人死脈消,陳太醫什麼也探不出來。

鄭公子呆立在原地,怔然問:“昨夜剛走?”

“是。”陳太醫回瞭一聲,道:“老夫去向璟王殿下複命瞭。”

鄭公子看瞭一眼床上的曹太師,也跟著走瞭。

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曹騫面上露出冷笑。

想利用他父親的死做文章?那也得看他答不答應。

索性將要行事,曹太師的死也無法一直瞞著,陳太醫來這一趟正好,替他全瞭這場戲。

曹騫起身,居高臨下的睨著床上故去的曹太師,去準備最後一場收尾戲。

前院廳堂,鬱崢幾人坐瞭沒多久,就見陳太醫同鄭公子回來瞭。

這麼快?

“曹太師如何?”鬱崢問。

陳太醫拱手道:“回王爺,曹太師已故。從表象上看,應當是昨日夜裡於睡夢中離世。”

這隻是根據表面跡象推測,確切的原因,需要驗屍。但曹太師備受尊崇,纏綿病榻多年於自已傢中故去,合情合理,無需也無人敢驗。

禦史大夫和鄭郎中聽到這話,皆是一驚。

怎麼就這麼巧?

曹太師昨日還活著,今日太醫一來就死瞭?

廳中一時陷入沉寂。

這時,曹騫眼眶赤紅,一臉沉痛的來瞭。

“傢父已故,身後事急需操持,就不留王爺和幾位瞭。”

“曹大人節哀。”鬱崢幾人起身離開。

然剛踏出廳堂,就被曹晟攔瞭路。

“姓鄭的,你說話不算數。”曹晟怒瞪著鄭公子。

曹太師雖死,但是昨夜才離去的,並非如傳言那般已故幾月,是以這事算鄭公子錯瞭。按約定,他要向曹太師賠罪。

鄭公子沒料到曹晟還揪著此事,面色變瞭變道:“行,我去向曹太師賠罪。”

說著,擡腳便要往曹太師的院子去。

曹騫道:“且慢。”

鄭公子頓腳。

曹騫沉聲道:“傢父已逝,鄭公子不要再去打擾。若真有心,明日到靈前上柱香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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