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谋高嫁: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21)
作者:晴天白鹭
薑舒給的
沈母錯愕的看向薑舒,沈長澤也望瞭過去。
心中不好的預感被證實,薑舒坦然道:“前幾日我的確給過晏歡一包酥糖。”
但吃幾次,一次吃多少,並非她能左右。
“爹爹,我疼。”晏歡哭嚷著打滾。
沈長澤收回視線問方醫女:“現下該如何”
事情已然發生,責怪誰都無濟於事,當務之急是治好晏歡。
方醫女道:“先輕柔按摩肚臍四周緩解疼痛,再輔以湯藥化食,大解後便好瞭。”
說著,方醫女示範瞭按摩位置手法,讓程錦初按著,她回去抓藥煎湯。
屋裡一時陷入沉寂,隻有晏歡在痛苦哼叫。
沈母望瞭眼神色自若的薑舒,轉而看向銀環怒斥:“來人,把她拉下去杖責。”
銀環面色‘唰’的白瞭下來,害怕的咬緊唇瓣。
她知道一頓責罰在所難免,早便做好瞭準備,沒有掙紮求饒。
甚至她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也是她應得的下場。
隻要夫人沒有被牽連,她甘願受罰。
程錦初豎著耳朵等瞭一會兒,沒有聽到沈母斥責薑舒。
她有些不滿,假意求情道:“晏歡自已貪吃,怪不得妹妹和銀環,母親饒瞭她們吧。”
薑舒一聽這話,擡眸看向程錦初。
原本她以為此事隻是意外,現下看來並非如此。
“做為貼身婢女侍候不周,理當受罰。你身為掌傢主母,應當賞罰分明,不能過於心慈手軟。”沈母堅持要罰銀環,順帶教導程錦初。
程錦初一臉受教道:“母親說的是,但此事非銀環一人之過,請母親罰輕些吧,她還要照顧晏歡呢。”
沈母一想也是,於是改口道:“那就掌嘴二十以示懲戒。”
銀環被拉下去掌嘴瞭。
薑舒身形筆直的站著,眸光平靜的與程錦初對視。
程錦初屢次提出非銀環一人之過,然沈母和沈長澤卻像是聽不懂般,不予理會。
程錦初不死心,道:“我知妹妹是好意,但晏歡年幼不懂節制,也不知什麼時侯該吃什麼時候不該吃,所以往後請不要再私下給她吃食,以免她再吃壞肚子。”
“好,我記住瞭。”薑舒斂容抿唇,面色不霽。
沈母見狀趕忙圓場:“孩子貪吃積食而已,不是什麼大事,舒兒也是一番好意。”
沈長澤也附和道:“往後讓銀環仔細些便是,不必放在心上。”
他這話既說給程錦初聽,也說給薑舒聽,隻可惜兩人誰也沒聽進去。
真正不放在心上的,隻有他。
鬧出這麼大動靜,今夜沈長澤是不可能宿在聽竹樓瞭,是以薑舒與沈母一道離開瞭。
“舒兒你別見氣,錦初隻是愛子心切,言語不當之處你多見諒,往後等你做瞭母親,便能明白為人母的心瞭。”
沈母拉著薑舒的手寬慰。
做母親
以程錦初這般做派,她還能做母親嗎
這一夜,薑舒失眠瞭,倚在窗前吹瞭一夜的風。
憂思過重加之月事體虛,第二日薑舒病倒瞭。
方醫女給她瞧完後道:“藥隻能醫身不能醫心,夫人當放寬心懷開明心境,比什麼良藥都管用。”
“我知道瞭。”薑舒孱弱應聲,疲憊的瞌上瞭眼。
見她睡瞭,方醫女輕腳出瞭屋子,讓檀玉跟她去拿藥。
兩人行至聽竹樓與攬雲院路口,迎面撞上瞭下朝歸來的沈長澤。
“見過侯爺。”兩人恭敬見禮。
沈長澤頷首,以為方醫女剛給晏歡瞧完離開,但目光落在檀玉身上,又覺得不對。
“夫人身體不適”
方醫女點頭:“夫人受涼染瞭風寒,我方瞧完正要回蕪華堂給夫人配藥。”
芫華堂是方醫女在侯府的居所,也是藥堂。
聽聞薑舒當真病瞭,沈長澤朝服都沒回去換,直接去瞭聽竹樓。
楮玉守在床前,見到沈長澤有些意外,欲開口見禮被制止。
“別吵醒她。”沈長澤低聲說完,看向羅床錦被中熟睡的人兒,剛毅冷硬的面龐上流露出幾分疼惜。
因為生病,薑舒明豔的小臉變得憔悴蒼白,仿佛精致易碎的玉瓷娃娃,惹人憐愛。
沈長澤在床邊坐下,擡手撫平薑舒緊蹙的眉頭,帶有薄繭的手指輕拂過她滑膩的面頰,溫潤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若非身有要務,他真想就這麼陪著她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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