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报恩后,她跑了(72)

作者:金线


陸序臣巨大的身影籠罩著安棲,安棲如一隻全身都無處安放的林間小鹿,四處碰撞,卻終也逃不出這一片黑暗叢林。

若說陸序臣是這片叢林裡追她而來的那一隻雄獅,而趙雲池便是那引著她向曙光逃跑的小狐, 她如何能見死不救?安棲顫抖著手指,緩緩上前, 覆上瞭陸序臣的鞶帶。

陸序臣微微瞇瞭瞇眼。

安棲卻因為心中的驚怕, 手指使不上力, 半晌都沒有將陸序臣的鞶帶解開。

她又急又怕, 擡頭向陸序臣望去,濕漉漉的杏眸含著祈求。

此刻,她多麼希望陸序臣能回到從前那還端莊溫潤的模樣, 而她亦隻是一個在清河鎮幫阿婆賣酒的小女子。

可陸序臣一動未動, 漆黑的眸子越來越暗, 似山雨欲來。

安棲隻得咬著牙繼續,好在,她尋對瞭位置,輕輕一解,這鞶帶便解開瞭。

安棲身形嬌小, 在身形高大的陸序臣面前, 猶顯柔弱。

陸序臣身上穿著的這件天青色廣袖交領長袍,對安棲來說, 亦是一件大物的存在。

她需將手探進交領內側,用手背將長袍撐開,方能將長袍沒有褶皺地脫下來。

隻安棲的手心方覆到陸序臣的胸前,便能感受到陸序臣近乎於火燙的身體。

胸前肌肉結實,安棲亦不敢久留,便要將長袍向兩側撐開。

可下一瞬間,雙手還來不及去撐開長袍,便被陸序臣緊緊地拽住瞭。

他傾身朝安棲壓下來,黑眸裡是被挑動起來卻又被強壓下去的欲望,卻又有著暴風雨來臨前的烏壓壓的黑沉。

他沉聲開口:“很好。你果真,為瞭趙雲池,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

說完,甩開安棲的雙手,將長袍交領相對一攬,便頭也不回地走出瞭西間。

安棲有些發懵,又有一些委屈,她亦不願去做這般屈辱的事,可這不是他要求的嗎?

可若這樣,便能救出趙雲池,她也是願的。

如今,陸序臣就這般走瞭,那趙雲池可怎麼辦?

安棲又陷入瞭無盡的焦慮當中,可夜已經深瞭,她又出不瞭這留聽園,即便她出去瞭,她無權無勢,在京都人生地不熟的,她亦沒有辦法去幫到趙雲池。

安棲無奈,孤苦無依的,這一整日因為擔心趙雲池,心思沉重,也累瞭,便靠在枕上睡瞭過去。

眼角依稀還殘留著幾滴淚珠。

隻不知睡瞭多久,迷迷糊糊間,她似聞到瞭一股濃鬱的酒味,隨後,便有一個精壯的身體掀被躺進瞭她的被衾裡。

下一瞬間,安棲便被一隻結實有力的臂膀撈進瞭一個滾燙的懷中,男人的氣息混合著烈酒的味道撲鼻而來,而緊貼她身後的,赫然便是那火燙的物什。

安棲猛地清醒過來,瞬間睡意全無。

她掙紮著想要推開身後的人,那人卻傾身覆到她的耳旁,低沉著嗓音道:“是我。”

是陸序臣!

安棲驚訝極瞭,他不是已經走瞭的嗎?可轉念一想,這留聽園裡,除瞭陸序臣能進她的屋子,還有誰能進來?

安棲瞬間不敢再動彈。

陸序臣方進來時,還試圖壓抑自己的欲望,可在碰到安棲的身體以後,他再抑制不住,手掌已先於自己的大腦,誠實地探進瞭安棲的寢衣內。

似烈火幹柴相遇,陸序臣再壓抑不住,欲將所有的欲望瞬間釋放出來。

那所有阻擋他進一步動作的東西,比如被衾,安棲身上的寢衣,全被陸序臣一股腦撕扯開來扔到瞭地上。

安棲身無一物,顫顫地躺在床上,方想擡起手臂去遮擋,便被陸序臣如鐵鉗一般的手臂制住。

今日,水芹嫌暑氣越來越重,遂特意將帳簾換成瞭輕薄透明的月白色輕紗。窗外的燈籠昏黃朦朧,透過這輕薄的月白色床帳,照進帳內,落在安棲的身上,愈發將安棲的身體勾勒得完美動人。

如月光一般的肌膚,似水一般輕輕起伏蕩漾的曲線,落進陸序臣沉冷的黑眸中,無限地挑戰著陸序臣不再受控的底線。

安棲害怕瞭,她從未在陸序臣的眸中,看到過如此強烈的裸.露的欲念。

加之今晚陸序臣又去飲瞭酒,這酒味不比上回溫和,安棲一聞,便知是醇厚辛辣的烈酒。

安棲輕輕開口,喚瞭一聲“陸序臣”,企圖將陸序臣喚醒一些。

可安棲不知,正是這一聲陸序臣,徹底擊碎瞭陸序臣的理智。

他傾覆而下,吻上瞭安棲微微顫抖的朱唇,又一路往下,來到瞭她豐潤修長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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