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报恩后,她跑了(6)

作者:金线


“哦,可有什麼具體病癥,詳細說來聽聽?”

安棲細細思索著,去歲,陸序臣留在清河鎮養傷的時候,安棲便見過陸序臣如昨晚這般疼痛過,隻是後來好瞭,沒有再出現過。昨晚又是這般,安棲心中隱隱有些擔憂,恐留下什麼後遺癥,雖然郭安拿來的藥起效好瞭,但到底隻是靠藥壓著,怕內裡還是傷著的。

安棲聽聞姚郎中的醫術頗高,在東城這一帶也是頗有名氣的,便想著過來問問,若是姚郎中有好的法子,便是再好不過瞭。

“我傢那位年前受過刀傷,傷在這裡……後來好瞭,可昨晚又開始痛瞭,冷汗直流,話都說不出來……”安棲細細回顧著,一邊比劃著一邊慢慢說道。

姚郎中十分認真地聽著,末瞭,待安棲說完,稍一思索,便下瞭結論。

“這定是刀傷引起的兩脅作痛,此病癥頑固,可反複,一時難以好轉。”

“那姚郎中可有什麼好的法子。”安棲著急。

“法子倒是有的,既然發病次數不多,隻需找到背部的厥俞穴,每日按上半刻鐘,便可得到緩解。”

許是安棲先前送來的酒太過於誘人,又或者是別的原因,姚郎中又十分好心地拿出人體穴位圖,教安棲找穴位。

安棲學得認真,不知不覺,待謝過姚郎中告辭離開的時候,已是日落時分。

安棲沐浴在夕陽下,全身都染上瞭一層金黃色。

她步子輕快,十分欣喜地往傢走。

隻是還沒走進傢門,身後突然伸來一隻如鐵鉗般強有力的手臂,用力拽住瞭安棲的胳膊。

安棲心中一驚,駭然轉頭時,卻發現是陸序臣。

隻陸序臣一臉陰鬱,神色漠然地拽著安棲徑直往傢走。

安棲不明所以,又跟不上陸序臣的腳步,踉踉蹌蹌地被迫著走進瞭傢門。

直到走進瞭正屋,陸序臣才一把甩開瞭安棲的胳膊。

安棲摸著被拽痛的胳臂,有些委屈,不明白陸序臣為何突然這般粗魯,但又高興他回來,這樣便可按照姚郎中的法子,給他治病。

她強忍下心中的不適,關切問道:“今兒怎麼得空回來瞭?可是最近鋪子生意不忙?”

陸序臣冷冷瞥瞭安棲一眼,冷聲道:“怎麼?我回來礙你事瞭?”

“怎麼會?你回來我自然高興的!你可知道方才我去找姚郎中……”安棲滿心歡喜地想要把自己從姚郎中那裡學會的告訴陸序臣。

可陸序臣壓根就不想聽她繼續說下去:“我昨晚說得不夠清楚?”

“什麼?”陸序臣昨晚說的,安棲似乎真沒放進心裡。

“不許出去見別的男人!”陸序臣咬牙切齒,將昨晚說的話又重複瞭一遍。

見陸序臣一副嚴肅的樣子,安棲才意識到陸序臣不是隨意說說的。

她隻好再次解釋:“我不是無事去見姚郎中的,隻是昨晚見你身體不適,才想著去問問他,看他有什麼好的醫治法子。”

陸序臣聽瞭,半晌沒有再說話,眸中情緒令人琢磨不透。

再說話時,已無方才的生硬冷漠,神情淡淡的。

“那你可問到瞭什麼法子?”

方才的陸序臣令安棲感到陌生和害怕,此刻見陸序臣又恢複瞭以往的溫潤模樣,安棲瞬時松瞭一口氣。

“姚郎中說隻需找到背部的厥俞穴,每日按上半刻鐘,便可得到緩解。”

這姚郎中和太醫院裡的太醫說的倒是相差不離。上回受傷回京以後,陸序臣便請太醫來看過,說隻需每日往背上的厥俞穴施針一段時日,便可好轉,如實在沒時間施針,在此處穴位進行按壓,也是可以得到緩解的。隻是他公務繁忙,加之那時和母親有瞭嫌隙,搬出瞭公主府,便因此作罷,隻發病時服些止痛藥物來緩解疼痛。

“那你又如何知曉厥俞穴所在何處?”陸序臣一時來瞭興致,低聲詢問。

“這個姚郎中同我說得詳細,應該不會找錯的,就在這……”話方說完,安棲便轉到陸序臣的身後,伸出纖指往上探去。

暮春時節不冷,且今日日頭甚好,陸序臣僅著瞭一件單薄的春衫。

安棲方探上去,陸序臣便感受得到瞭安棲手指的柔軟,脊背頓時微微地僵瞭僵。

安棲亦在觸摸到陸序臣結實的腰背肌肉之時,方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欠妥,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羞色來,紅瞭耳尖,說話也有些吞吞吐吐。

“我……我不是有意的,不若我將穴位的具體位置告訴郭安,讓他每日給你按壓,也……也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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