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报恩后,她跑了(35)

作者:金线


“你既給不瞭我名分,又做何將我帶回來,讓我離開便是,我想回清河鎮。”

說完,安棲似有無限委屈,臉龐滑落下兩行清淚來。

陸序臣方才冷硬的神色因為安棲的話變得柔和瞭一些,他將安棲的臉強硬地別到自己的眼前,輕輕地為她拭去淚水,緩聲道:“當時,聖上命我去江南調查賑災貪墨一案,我需得隱藏我的身份,那是不得已而為之,之後你也並沒有問我,我便沒有將這當回事。”

“我將你帶回京都,那是你主動向我示好,我亦……對你有好感,所以才將你帶回瞭京都。”

這是陸序臣第一次對安棲說對她有好感的話,安棲聽瞭,心裡莫名産生瞭一股異樣,擡起點翠的眸子去看陸序臣。

陸序臣眼波微動,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過安棲還瑩瑩掛著淚珠的眼睫,低著嗓子道:“至於名分,上回我送你碧玉簪子的時候,便是想要告訴你,待我娶瞭餘姝,便可納你進門,不過也就兩三個月的時間。”

聽著陸序臣的解釋,安棲本來緩和瞭的心緒猛地又沉瞭下去,這一回,沉得見不到底,再無力回升。

她瞬時煞白瞭臉,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納我?娶她?以何名分?”

陸序臣的耐性在逐漸被消磨,但也仍耐著性子解釋道:“我既心悅於你,自是以貴妾的身份。”

安棲連心中升起的最後那點希冀都沒有瞭。

她再顧不瞭其它,也顧不瞭眼前之人於她來說是高高在上的侯府世子,她猛地站起身來,跳離瞭陸序臣的懷抱,離得遠遠的。

淚水在安棲的眼中旋轉,安棲強忍著不讓它落下來,涼涼道:“我不要做妾,我要回清河鎮,現在就要離開。”

說完,也顧不得陸序臣的面色變得沉冷,隻扭頭去找自己前幾日方收拾好的包袱,隻這裡早已不是甜水街那熟悉的宅子,任憑安棲如何翻箱倒櫃,也找不到她的包袱。

可那裡面有她回去要用的路引,有她在清河鎮幫阿婆賣酒辛辛苦苦攢的銀子,她非要找到不可。

陸序臣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安棲。

可安棲似不會疲累一般,一直沒有停歇下來。

陸序臣終是失瞭耐性,走近安棲,大掌扣住安棲的臂膀,將她扔到瞭架子床上,床鋪柔軟,安棲陷入床鋪當中,一時有些發懵。

待她漸漸清明過來,安棲盯著陸序臣字字清晰地說道:“我不做妾的,原本也是當初我沒有同你說清楚,既讓你産生瞭誤會,我便現在同你說清楚,我不會做任何人的妾室,若當初,我知道你是南宮侯世子,身份清貴,同我門不當戶不對,我也不會同你回京都,更不會傾心於你,求你,讓我離開。”

最後一句,安棲說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陸序臣面色越來越冷,他朝安棲緩步走去,邊走邊道:“你如今既已知道瞭我的身份,那予你貴妾的名分,又有何不適?先前既招惹瞭我,現在豈能想走就走,你說好的報恩呢?”

安棲見陸序臣越走越近,心底升騰起瞭一股無端的懼意,她慢慢地往床的裡側挪去,直到緊貼帳壁,再也無法後退。

她哆嗦著問道:“那你要如何,才會讓我離開?”

陸序臣在走到床旁之時,停住瞭腳步,緩緩開口:“既說是報恩,那自當是以報恩的方式,直到我滿意瞭,我自會放你離開。”

一聽到離開兩字,安棲的眸子裡頓時生出瞭一種希冀,遂顯得有些急切,連忙問道:“什麼方式?”

安棲的反應深深地刺痛瞭陸序臣,他薄唇輕啓,聲音清冷:“我暫且還沒有想好,待我想好瞭,自會找你兌現。”

說完,陸序臣沒有再理會安棲,轉身走出瞭這間屋子。

安棲方才因為過於懼怕,全身繃得僵直,待陸序臣離開,身體才慢慢地放松瞭下來,加之方才還沒有用飯,全身幾欲酸軟過去。

又過瞭許久,直到安棲感覺全身無力,但心緒稍稍緩和瞭一些,才慢慢地從床上爬瞭起來,緩步挪到桌前,可桌前的飯菜早已冰涼。

安棲又想到瞭阿婆,不管怎樣,總要吃飽瞭飯,才能繼續生活下去的。

安棲拿起筷子,夾瞭一個水晶餃,一口放進瞭嘴裡。

吃飽飯以後,午後的陽光西斜,透過南面的槅扇照瞭進來。

屋外綠葉青翠,在陽光的照耀下似鐸瞭一層金子,碧透耀眼。

安棲想出去走走,透透氣,順帶,探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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