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报恩后,她跑了(165)

作者:金线


陸序臣沉眸,朝郭安點頭, 郭安心領神會, 朝來時的路奔去。

於飛見陸序臣答應瞭,便揮散瞭圍在周圍的山匪。

陸序臣就地坐瞭下來, 右手,依舊緊緊地攬著羅茵的腰肢,將她護在懷裡。羅茵隻好跟著陸序臣坐瞭下來。

羅茵見陸序臣的左手,仍在滴血,方才止住的淚水,又盈盈落瞭下來。

她扯下裙擺的一角佈料,幫陸序臣做瞭一個簡單的包紮,隨後,看向陸序臣,柔聲問道:“可痛得厲害?”

陸序臣方還沉冷的面容瞬間溫和下來,他擡起右手,指節分明的手指,拭過羅茵臉上的淚水,溫聲道:“隻是皮肉傷,無礙。”

可羅茵眼中的淚水,似斷瞭線一般,又簌簌地落瞭下來,她看著陸序臣,幽幽控訴道:“方才,你怎麼可以真的自斷胳膊,你是想讓我一輩子都活在悔恨當中嗎?”

“比起你的性命,我的一條胳膊,算什麼?便是要我的性命,我都……”

陸序臣話還沒說完,羅茵的唇便貼瞭上來,止住瞭陸序臣未說完的話。

護在陸序臣和羅茵周圍的暗衛,或轉身,或低頭,紛紛做鵪鶉狀。

陸序臣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羅茵,黑眸一沉,再顧不得其它,熱烈地回應瞭羅茵的這個吻。

這一刻,羅茵以前對陸序臣的不信任,消失殆盡,餘下的,便隻是再也隱藏不住的愛意。

這個吻結束以後,羅茵滿面紅霞,杏眸中盈盈泛著水光,好半晌喘不過氣來,可方才,她就是想這麼做瞭,因為,她怕來不及。

隨後,兩人便靜靜地坐著,等著白日的到來。

隻羅茵因為服用的那些湯藥,還有些乏力犯困,沒過多久,她便倚在陸序臣的肩上,睡瞭過去。

羅茵再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郭安也已經回來瞭。

郭安將從錢莊裡取來的銀票,交到陸序臣手中,又覆到陸序臣耳旁,低聲道:“公主的人馬已經隱在狼山腳下,隻需爺一聲令下,便可沖上山來,將這群山賊辦瞭。”

陸序臣瞇瞭瞇眸,沉聲道:“我從京都調這批人馬過來,並不是為瞭對付這些山匪,讓他們隱好瞭,日後我自有安排,這裡,有這些銀票,便夠瞭。”

說完,陸序臣將羅茵安置好以後,便走出暗衛的保護圈,山匪於飛見瞭,自然走上前來。

陸序臣面無懼色,徑直走到於飛面前,於飛倒有些膽懼,往後退瞭一步。

陸序臣勾起嘴角笑瞭笑,對於飛道:“我聽聞狼山山匪,雖兇悍,卻並不兇殘,亦從不搶劫貧民百姓,反有時候會將搶到的錢糧,用來周濟附近的窮人,上回去高郞打劫糧食,也不過是因為受水患影響,不得已而為之。”

於飛面色凝重,不知陸序臣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便不敢輕易回應,隻冷冷地看著陸序臣。

陸序臣又向前走瞭一步,將手中的三千兩銀票,塞到於飛手中:“趙雲池同你密謀此事時,興許並沒有將我的真實身份告知於你。”

陸序臣將掛在腰間的牙牌取下來,遞到於飛面前。

於飛隻瞄瞭一眼,見到上面那醒目的大理寺少卿幾字時,臉色驟變。

誠如陸序臣所說,趙雲池並沒有告知他陸序臣的真實身份,隻說是一個小官,傢境殷實,有些錢財,他原本也隻是想從陸序臣這裡劫些錢財而已,若他早知道陸序臣是京都裡的大官,他斷不敢輕易招惹上陸序臣。

於飛額角瞬間滲出瞭一些細密的汗珠。

陸序臣上前,拍瞭拍於飛的肩,又道:“我今日這三千兩,並非白白送到你的手中,我要你,用這三千兩,遣散這山中所有的人,讓他們從良,回到百姓中好好過日子。”

“若你不願,這三千兩,我必定會加倍追回,還會帶人踏平你這狼山。”

陸序臣聲音清冷,接連一日一夜沒有好好休息,聲音中還夾雜瞭一絲倦怠,可這絲毫沒有影響陸序臣話裡的威儀。

於飛聽瞭,隻冷汗岑岑,這山匪匪首,他早就不想幹瞭,隻是當初上山做這匪首容易,如今想要下山,卻不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

可今日,他卻在陸序臣這裡,看到瞭一份希望。

“我們下山,官府那裡,必定會追究我們以前所犯過的事,即便我同意下山,這裡許多弟兄,因害怕擔責受懲,恐怕也不願意。”

於飛小心地說出心中的顧忌。

陸序臣懶懶地看瞭他一眼,回道:“你們中間,我打聽過,多是清白出生,這一衆人,便安心下山安頓,過自己的安生日子去,官府那裡,我自會去言明。至於那些以前曾犯過事的人,若事犯得不大,去官府那裡寫個保證,以後安安生生的,不再犯事便是,若曾犯過大事,我想你這匪首,這些年也不是白當的,你自有辦法解決,況且,坦白從寬,若主動投案,由我向官府說清,自會從輕而判。想來這犯過大事的人,也定然就那麼幾人,你總不能因為這幾個人,毀瞭其他人後半輩子從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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