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报恩后,她跑了(117)

作者:金线


郭安一時如坐針氈,在南宮侯一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侯爺,您……”

南宮侯卻沉聲吩咐道:“駕馬。”

郭安握著韁繩的手一抖,馬卻似得瞭命令一般,朝前飛奔而去。

陸序臣坐在馬車內不做聲,郭安隻能聽從南宮侯的命令,去瞭城北一處頗為偏僻的酒館。

馬車停下以後,南宮侯在馬車下倔強地等著,陸序臣則在馬車上倔強地侯著,就這般僵持著,直至過瞭許久,陸序臣才從馬車裡出來,徑直踏進瞭酒館。

酒館雖小,屋內設施卻華麗高檔,最主要的是,酒館內每一間包廂,隔音都做得十分好,不用擔心在裡面說私話被別人聽瞭去。

那酒館的掌櫃似乎和南宮侯還很熟,朝南宮侯點瞭點頭,便讓人引著陸序臣進瞭一間朝北面的包廂。

待酒館裡的小廝將好酒奉上,又給兩人斟好瞭酒退出去,將門關好以後,陸序臣方冷聲道:“有話快說。”

南宮侯拾起酒盞,仰頭將酒一飲而盡,酒烈,南宮侯被激地瞇住瞭雙眼,待酒勁過後,方輕聲說道:“昨晚,我同你母親說的話,都是混賬話,你別聽。”

此時,南宮侯早已沒瞭以前的傲氣,有的隻是卑微和討好。

陸序臣冷哼一聲:“你那世子之位,你願意給誰便給誰,我不稀罕。”

以前,陸序臣將南宮侯的世子之位,視若珍寶,他本可以憑借康寧公主和聖上的關系,加封爵位,可他非得承襲南宮侯的爵位,隻覺得這樣才名正言順,才更能引起南宮侯的重視,才能證明,自己就是南宮侯的親生兒子。

可如今,他早已不在乎瞭。

南宮侯深知自己這麼多年對陸序臣造成的傷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獲得陸序臣的原諒的,遂他也不奢求今日陸序臣便會對他有所改觀。可他隻想從今日開始,好生地對待陸序臣,以彌補這麼多年對陸序臣的虧欠,包括三年前,他協助趙雲池,將安棲送出京都的事。

那時,趙雲池便對他提過想要這世子之位,隻他一時拿不定主意,便拒絕瞭趙雲池。

他覺得對趙雲池多有虧欠,便隻能在趙雲池提出想要將安棲送出京都時,答應瞭他的要求。

隻現在才恍然察覺,他今生,對他的兩個兒子,都是說不完的虧欠。

南宮侯又飲瞭一盞酒,一瞬間仿佛蒼老瞭許多。

他緩聲道:“三年前,是我,幫著雲池,將那姑娘送出京都的,若你心裡還念著她,便去找她吧。”

陸序臣聽瞭,微微一愣,可轉瞬,便又恢複如常。

他早已懷疑當年之事和南宮侯脫不瞭幹系,那之前,他便派人查過南宮侯和趙雲池的關系,隻後面因為安棲的事情,便不瞭瞭之。

他沒想到今日南宮侯竟然會親口將這事說出來。

“隻你別怨雲池,當年你對那姑娘所做之事,也太過極端,雲池也是看不過,才想著將她帶走的。”

南宮侯歷經半生,也曾經歷過失去自己最心愛的人所承受的痛,他不想自己的兒子,也如他一般,一生沉浸在感情的傷痛中不能自拔。

他起身,拍瞭拍陸序臣的肩,從袖中掏出一張寫瞭地址的紙箋出來:“這是雲池給的地址,隻地址不太準,你自己去找吧。”

說完,便要往外走去,隻走瞭一半,又折返回來,叮囑道:“隻這一次,好生把握機會,若想人傢姑娘願意跟你回來,得心誠才行,也別再用那些極端的法子瞭。”

南宮侯走後,陸序臣又在酒館裡坐瞭許久,直至窗外夜色浮沉,星月閃耀,他才起身,走出瞭酒館。

第 64 章

自上回劉施均同羅茵表白, 等來的答案卻是被拒以後,劉施均往酒鋪裡跑得越來越勤。

劉施均成過一次親,知曉夫妻相處之道, 他又出自貧寒之傢,更是懂得羅茵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

自從他被趙雲池拆穿以後,他索性也不裝瞭。

他坦坦蕩蕩地來酒鋪買酒,給阿婆送藥膏,給妙瑩送好吃好玩的,給羅茵買時興的卻也不甚貴重、羅茵能收下的發釵。

他還去羅茵鋪子裡買酒, 買好以後當成禮品送給瞭羅茵一旁的鄰裡。

鄰裡哪裡敢收,可迫於大人放低的身份, 又不得不收。

大傢心裡門兒清, 這不是在告訴大傢, 他正在追求羅茵, 他已經將羅茵當成是自己將要迎娶的妻子,請大傢不要欺負、要多加照顧羅茵的意思嗎?

有瞭劉大人的關照,誰人還敢去羅茵鋪子裡放肆?如今誰看到羅茵不是客客氣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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