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夫君气死了(181)

作者:小桶睡眠


聽完,她眺望窗外遠處,不屑心想:我剛從外面回來,能不知道風大嗎?

“哼,放就放。”竇綠瓊小聲咕噥,“我看他待會有什麼話要說。”

丹湖自然聽不見,應瞭一聲去一旁的箱子裡尋風箏,他記得那裡有一隻神氣活現的繪彩牛犢紙鳶。

抱香見狀,心一乍,竇綠瓊死死盯著他的動作,面色驟然一變,一直等到丹湖將那風箏取出,才冷聲開口質問:

“你怎麼知道風箏在那?”

此言一出,丹湖一愣,抱香、攏雪皆轉過頭,目露寒氣,面色不善地盯著他。

他舌頭打結,罕見地掉態大驚,“我、我記得......”

他還沒說完,抱香便不耐地打斷瞭他,開口質詢:“娘子的箱匣,從來都是由我和攏雪看管著的,旁人不許動,你平時不入裡屋,怎麼就那麼精準地找到瞭那牛犢風箏?”

“你要不是平日偷偷潛入裡屋窺視我們,就是私底下翻瞭我們娘子的箱子。”抱香的胸脯一起一伏,顯然氣得不輕,顫抖地指著他,“別以為你是公子的人我們就不敢教訓你,你說,你是去見官還是現在去請公子來定奪?”

一道晴天霹靂砸在丹湖腦門上,他暈暈乎乎大氣也不敢喘,忽然想起自己是怎麼見過那牛犢風箏的瞭。

一時間,汗如雨下。



天高氣爽,風輕雲淡,石榴樹開起瞭嬌豔的紅花,颯颯風吹拂土地,晃起波紋。

衛玠今日心情不錯,將張氏最後一點勢力一網打盡後,他將這個傢族多年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證據呈給聖上,隻等一道聖旨下來將之發落。

對於這個外祖傢,他向來是沒甚麼感情的。畢竟張如佩年輕時能在整個衛府橫行霸道,說一不二,也是仰仗瞭母族的勢力。

張傢一倒,離他脫離衛府也不遠瞭。

在後花園久候妻子不至,衛玠心道不應該啊,她最貪玩好樂,丹湖去喊,沒有不來的道理。

正準備回頭去尋,秋蟬這時匆匆忙忙地跑來,神色慌張:“公子,丹湖和娘子的兩個婢女吵起來瞭,好像是為什麼風箏,箱子。”

衛玠眉目微微一皺,不發一語,擡腳便往正屋裡走。

等進瞭門,他才發現秋蟬報信有誤,哪裡是三人吵起來瞭,分明是兩個婢女齊聲逼問跪倒在地的丹湖。

“怎麼瞭?”

衛玠眼皮一跳,尤其是在看見怒目圓瞪,眼睛裡仿佛要噴出火來的竇綠瓊時,更是預感不妙。

竇綠瓊光瞪人不說話,抱香便把事情來龍去脈說瞭一遍,她瞧瞭一眼地上的“下流種子”,忍瞭好大的力氣才沒呸出一聲。

“公子,丹湖偷雞摸狗,我們問他他也不答話,嘴巴縫跟縫瞭針似的,背地裡不知還幹瞭什麼壞事,依我看,索性發賣瞭他,眼不見為凈。”

衛玠與丹湖同時呼吸一窒。

去歲,親自命令碧山、丹湖二人搜索竇綠瓊嫁妝箱子尋找“證據”的衛玠自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隻是他眼下絕不可能承認。

在衛玠的一記眼刀子下,丹湖咬牙認下罪名:“我是偶然一次看見抱香姐姐把風箏收到箱子裡去,所以才知道的,其餘時候,知道娘子在裡頭,身邊也有人伺候,我都不曾進入內室過啊。”

他這不辯還好,一辯抱香更是連連冷笑,直叫他心裡發怵。

“上次在院裡放風箏,都是去年瞭,之後我們不是在揚州便是在遂州,待瞭大半年。先前你跟著公子在外,碧山在府裡管事,你是怎麼長瞭千裡眼看到的?”

她一番話下來邏輯清晰,徹底絕瞭丹湖辯解的路。

竇綠瓊已經忍無可忍,聽瞭徐韶的一席話後,她好像突然開瞭神竅,長出瞭聰明腦子,猜到真相:

“你曾經翻過我的箱子,對不對?你隻聽衛玠的話,那就是他吩咐你這麼做的瞭,為什麼?”

丹湖哪裡敢答話。

他沒想到,一年前做下的偷摸之事,竟然會在現在被翻出舊賬來。

就連衛玠也無顏答話瞭。

他有心想要上前安撫她,卻被氣急落淚的竇綠瓊一把推開,方才哭過的一雙眼睛此刻又泛起熱意來,鼻腔喉嚨都澀澀然,她哽咽著問:

“你先是懷疑我爹和你查的什麼破爛案子有關,又懷疑我和山匪勾結,為瞭找到“證據”證實你的猜測,所以來翻我箱子對不對?”

衛玠驚懼,神魂震撼。

他沒有否認,竇綠瓊心底隱隱的最後一絲期待也落空,她氣得嘴唇顫抖,臉皮刮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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