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武侠世界开马甲修仙(195)

作者:名贵的烟盒er


比起身形狼狽又思緒萬千的司馬徵,如月就顯得十足的雲淡風輕。

她輕松挑起瞭司馬戎的怒火,卻仍舊從容立於原地,面上毫無驚懼之感,隻不發一言,眼神沉靜地直視司馬戎道。

“古人雲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裡,陛下是天子,自然沒有什麼不敢做的。”

這話在司馬戎聽來尤其刺耳,他的確是天子,卻並非一位隨心所欲的天子,在誅殺司馬徵一事上,便是如此。

這也是為殷術助他登上皇位,所必須付出的代價之一。

殷術曾言,他之所以相助司馬戎,隻因他欲尋一位故人的下落。

順著天命的指引,他來到洛陽,將目光鎖定到司馬徵與魏絳雪身上,從中看到瞭破局之法。

所以無論如何,他不允許司馬徵或者魏絳雪死在司馬戎手上。

棋子已落,隻等開局。

“天子?”司馬戎喃喃自語,忽而大笑起來,他那雙微挑的桃花眼中佈滿血絲,整個人看上去分外癲狂。

“朕是天子!朕才是天子!”司馬戎仰頭厲聲嘶吼,像是在與什麼無形之物直面對峙,他的目光掃過含章殿內噤若寒蟬的衆人,最終落到司馬徵身上。

司馬徵此時顯然有些茫然,他自然不懂如月的話為何會引起司馬戎如此反應。

而司馬戎看著在他面前如此無知又卑微的司馬徵,神情一頓,隨即又不可抑制地大笑起來。

他不肯直視自己心中隱秘的恐懼,也不會承認他的色厲內荏。

若非如此,他不會性情愈加乖謬,陰晴不定,也不會宣召各州諸侯入洛陽,尤其是身處偏遠湘州的衛湘侯夫婦。

司馬戎瞥到如月左手手腕上的一抹亮色,想起先帝臨終前還在掛念這個孽種,扯起嘴角笑道:“朕知道,你和外頭那些人一樣,都覺得朕手握兵戈,性情殘暴乖謬,又奢華度日,是個竊國昏君……”

即便此話無論出自司馬戎之口,在場宮人侍衛們也隻感膽戰心驚,紛紛垂首,斂息屏氣。

司馬戎對他們的反應毫不在意,他隻是定定看向如月,一步一步走近她:“可你司馬既明又好的到哪裡去呢?看看你手腕上那串躍金珠吧,隨便一顆珠子上,都有越州采珠女們洗不清的鮮血。”

如月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司馬戎而動,泛白的嘴唇緊抿,司馬戎朝她邁出的每一步,都狠狠敲擊在她心上。

她藏在廣袖下的手微微顫動,事到如今,一切都應該有個瞭斷瞭。

“司馬既明。”司馬戎輕聲念出這個名字,“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先帝尤喜詩,想來既明二字便出自於此……明明如月,何時可掇,先帝對你,何等偏愛啊。”

司馬戎眸中閃爍著難以言喻的情緒,感慨懷念有之,不甘嫉恨有之,但最後似乎都化為一抹居高臨下的嘲弄。

“可惜啊,再如何偏愛,先帝終歸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承認你的身份,任憑她崔瑗手段再高超,又再得先帝心意,費盡心機為你籌謀而來的,不過一個公主之位。”

“所以她隻能將司馬徵這樣出身低賤的廢物推上臺前,更可笑的是,先帝竟也意動,想要許以司馬徵太子之位。”

司馬戎瞥瞭一眼司馬徵,見他神色震動,嘴角揚起似有若無的弧度,眼神中的輕蔑毫不掩飾:“這樣的廢物,也配和朕相較?也配繼承大統?!”

“要不是先帝以繼位詔書威脅,你以為崔瑗這個賤人還能以太妃之禮風風光光下葬皇陵?你以為河東崔氏就能保你在宮中平安無虞?”

“你心裡很清楚,不過一個河東崔氏,朕敢殺瞭崔瑗,自然也敢讓你悄無聲息死在皇宮,這麼多年瞭,你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如今卻為瞭司馬徵,什麼都顧不得瞭。”

司馬戎輕笑一聲,語氣譏諷道:“怎麼?都說女肖其母,你也想學崔瑗,絕天理,亂人倫?”

“你閉嘴!”如月還未做出反應,司馬徵便已怒不可遏,他無法容忍自己同如月亦親亦友的關系被司馬戎如此誣蔑。

金鱗衛們雖是司馬戎心腹,卻也暗自心驚於今夜得知的皇室隱秘,不由得擔憂今夜過後等待他們的命運。

因此司馬徵奮力掙紮下,竟掙脫瞭挾制他行動的兩名金鱗衛,朝司馬戎直撲上前。

“當心!”司馬柔終是沒忍住,下意識喊出聲。

司馬戎自然是聽不到司馬柔的呼聲,他臉色陰沉地站在原地,居高臨下俯視著再次被金鱗衛控制住的司馬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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